哒哒哒的高跟鞋急切而紊乱的击打着街道上的地板。
可她这样的速度哪里能跟的上北仑色快如闪电的步伐。
待叶子欣到达警署的医务室之后,医务室的医生已经帮赖小雪打了止痛针,涂了消炎药水。
还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医用纱布。
“小雪,怎么样,很疼吧。”北仑色的语气柔到了骨子里。
赖小雪脸色苍白的皱着眉,强忍着痛楚,对着北仑色摇了摇头。
之后便一直低着头不愿再看北仑色一眼。
这个男人已经不可能属于自己了。赖小雪一直在告诫自己定要趁早断了一切念想。
也就是因为这样,赖小雪才会一不留神的被油烫伤。
“伦色,怎么了,你的朋友没事吧?”许久叶子欣终于找到了医务室,走了进来。
站在门前却看见北仑色一直低着头查看赖小雪手上的伤口,举止暧昧亲密。
好似他们两人才是恋人,而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叶子欣咬了咬唇,对赖小雪的恨意油然增添了许多。
“小欣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照顾一下小雪我去问问医生她的伤势如何。”北仑色得知叶子欣前来交代了她几句连正眼也没来得及看她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北仑色离开之后,叶子欣歪着嘴朝赖小雪走近。
赖小雪不动声色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看便知她对自己不怀好意。
也是她前脚刚答应了做北仑色的女朋友,后脚北仑色就抱着自己奔出了饭馆。
换做是自己,心情也不会美丽到哪里去,所以当赖小雪看见叶子欣这样的表情之后并不觉得奇怪。
“你就是那个帮伦色做便当的女孩?”叶子欣酸溜溜的询问。
赖小雪微微蹙眉,她怎么知道自己给北仑色做便当的事,难道是北仑色说的?
北仑色苦苦追求了这个女人两年,她一直不答应,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然后以霸道的姿态将自己所有的梦想拧的粉碎。
“你最好离伦色远一点,我才是他的女朋友,况且你应该要有自知之明,伦色喜欢的是我,而绝非姿色平平无奇的你。”叶子欣微微挑动的眉眼间满是深深的厌恶与鄙夷之色。
“你们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不是吗,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又何必来此咄咄逼人,而我赖小雪也不屑做一个插足者。”言毕不卑不亢的注视着叶子欣。
这样的话听在叶子欣耳朵里,就像是挑战的宣言一般,假装清高的平民女子,骨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也只有男人才会被她们蒙蔽。
她叶子欣可不吃她这一套。
于是近前一步伸手握在赖小雪包满了纱布的手腕上。
“你想干什么?”赖小雪心有余悸的抬眼看着叶子欣毒辣的眼神毫不遮掩的落在自己手上。
叶子欣噤声不语,握着赖小雪的手腕突然用力。
“啊!”赖小雪痛呼出声,眼角硬生生的滚出几滴豆大的泪珠。
叶子欣讪笑着冷冽开口:“你若是敢勾引北仑色试试,我绝对会让你比刚才痛十倍百倍。”
赖小雪没来由的吃瘪,心里自然不好受,心情本来就堵得慌,现在叶子欣又是这样的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满肚子的冤屈总想找一个地儿发泄,于是赖小雪迅速的伸手往叶子欣的手上抓去。
这一抓,快!狠!准!
“啊!好痛,好痛……”叶子欣电击般的松开了抓着赖小雪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被赖小雪抓出的几个渗着血丝的爪印,泪眼汪汪的嘤嘤哭泣起来。
从小到大,叶子欣的爸妈都舍不得骂她一句。
现在,这个女人不仅仅乱了北仑色的心,还弄伤了自己。
叶子欣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梨花带雨的便越哭越凶。
“小雪,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恰巧在门外的北仑色听见里边的哭泣声,埋着头便跑到赖小雪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赖小雪却一声不响的低着头,看着远处,始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北仑色一眼。
叶子欣是他的女朋友,方才自己把她抓伤了,北仑色看到一定会很心疼,也许以后两个人连朋友都不是了。
叶子欣看见北仑色心心念念的想的全是赖小雪,当下憋着嘴便哭的更加凶猛起来。
北仑色这才注意到刚才听见的哭泣之人原来不是赖小雪。
这才神色讷讷的起身走近叶子欣:“小欣,你又没受伤你哭什么?”
“伦色,赖小雪她……她说让我离开你,我不答应……然后……然后她就把我抓伤了。”叶子欣举着自己的手臂摆在北仑色眼前,粉红色的双唇瘪的异常夸张。
北伦色查看了叶子欣手臂上的手印,微微皱眉,然后看向赖小雪。
赖小雪一脸平静的端坐在椅子上,也不急着解释。
“小雪,你怎么能这么做?”听北仑色的口气似乎有些生气。
赖小雪闭了闭眼,心情莫名的烦闷起来。
叶子欣见赖小雪一言不发,以为她在害怕,反正没凭没据的事情,结果怎样还不是自己随便演演戏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情。
于是得寸进尺的说道:“赖小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这样针对我,喜欢谁是伦色自己的决定,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叶子欣可怜巴巴的跟在北仑色身后,语气却不似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反之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赖小雪一声不响的看着叶子欣,她此时的表情模样看起来比窦娥还冤。
可笑,先前是林可,抢了自己的男人不说,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要脸。
现在又来了个叶子欣,明明使坏的是她,现在却装的比谁都可怜。
为什么坏人都是如此的嚣张不可一世。
然而,不管是林可还是叶子欣,也不管北仑色相不相信自己,她赖小雪不是软柿子,更不会任人揉捏打压。
不多会,医务室的医生已经走了进来。
“小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这样对小欣啊?”北仑色神色为难的说道。
一个受了伤,一个被伤者欺负,北仑色周旋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委实有些焦头烂额。
“医生……”赖小雪没有理会北仑色,直接看向前面的医生。
“赖小姐,只要按时擦药,休息几天就可以痊愈了。”医生率先上前将开好的药水送到赖小雪手上。
“医生,在哪里可以看到医务室的视频监控。”赖小雪接过医生的药水继续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