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向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走慢点!”他已经很累了,但毕儿却一脸轻松,她走的速度故意加快。
“哎呀,你看你,走得慢的,比蜗牛都慢!”毕儿转头向他吐了吐舌头。毕儿回过头向远方望了望,兴奋地说:“看!那里山头有人!”她对向儿指了指方向,便加速跑了过去。
向儿叹了口气,休息几秒,无奈地跟上。
“哦,这样啊。”毕儿听完农民的陈述,对农民信誓旦旦地保证:“交给我们吧!”
此时,向儿终于到地方了。农民本来还对“我们”一词颇有疑问,现在见了向儿,也便明白了。
一抹夕阳被太阳抛到山上,照到他们三人身上。“两位,如果真的可以成功,一定不胜感激,今日天色已晚,若二位真的可以赶走旱魃,那么不嫌弃的话,还请到自家稍稍休息。”这句话就是毕儿等的,毕儿连连答应。
“自家就在不远处,随我来吧。”农民收起农具,扛在肩头下山向不远处的一处村庄走去,毕儿向儿紧跟其后。
还没到村口,那老农便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欣喜,跑到村里大喊:“乡亲们!有人来为我们赶旱魃了!”众多的人从房子里走出来,把毕儿和向儿围了起来,到处议论纷纷。
“大家先回家,今天已经很晚了,等明天我们再开始举行欢迎仪式!”老农疏散了人群,把毕儿和向儿领回了自己家。
毕儿到了老农家才知道,老农原来是村长,当地村民之所以如此“热情”,是因为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来赶旱魃了。老农媳妇一脸怀疑,对老农耳语道:“这两人分明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这么赶旱魃啊,去了也是被旱魃吃了的料!”老农说:“我看那姑娘器宇不凡,估计这事能成,再说了,就算出事了,也算不到我们头上啊!”
“咳咳!”毕儿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老农夫妇的耳语,问:“我们住哪里?明天还要去,赶,旱,魃呢!”毕儿故意一字一顿地说。
“这个好说。”老农立马转变语气,恭恭敬敬。
夜晚,煤油灯的影子映在纸窗上,火苗在来回摇摆。
乡村的夜晚不像山中,根本无法入睡。向儿的房间有一扇窗,窗外是被干旱侵蚀的大地。干枯的树木张牙舞爪,乌鸦的声音在此回荡。回想从前山中生活,鸟语花香,其乐融融。向儿跳出窗户,爬到屋顶,吹起了笛子。
悠扬的笛声飘过村庄的每个角落,如同春风一样轻抚每个睡梦中的人。曲子安静舒缓,干旱的大地仿佛重新焕发生机,一片生机盎然。突然,音调突变,尖利刺耳,暴雨袭来,一起始料不及,偌大的雨点无情地击打刚出芽的植物。曲调渐渐平和,暴雨渐停,太阳重新露出脸庞……
“漂亮!”突如其来的赞扬吓了向儿一跳,他差点滑下去。
“吓死我了。”原来是毕儿,她一直都在。
“吹得不错啊,哪学的?”
“学的?哼,那是自创。”
“切,我才不信咧!”
向儿没有继续回答她,继续吹了下去。静谧的夏夜去的急,没过多久,天空天边便泛起了白色,一轮红日缓缓上升。阳光使毕儿步出梦境,睁开双眼,向儿依靠在一旁大树伸过来的枝上,睡着了。毕儿微微一笑,纵身跃下。
刚下来,就遇见了老农。“姑娘,你醒了啊,就等你了!”还没等毕儿问怎么了,就让老农拉出了院子。
一出老农家门,就见一大波人围在门口,本来就吵,见了毕儿,更是人声鼎沸。“怎么回事?”毕儿赶紧关上门,询问老农。
“哎呀,姑娘,你不是赶旱魃吗?那可是造福全村的大事,不得找点人欢送吗,我找了全村的人为你加油鼓气啊。”老农打开门,把毕儿推出来。毕儿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有些不知所措。
“各位乡亲父老,几年了,旱魃作孽,导致大地干旱,直接影响庄稼。我们已经亏损很长时间了,今日,此姑娘出手相助……”
“这一女孩家家的能干什么?”下面的人颇为怀疑,一个八字胡大叔说。
“是啊,这几年来的人还少吗,哪个成功了?”又一位黄脸阿婆附和道。
“有请毕姑娘!”毕儿在掌声中苦笑着走上台“大……大家好……”
下面先是停顿了几秒,接下来便议论纷纷。
“这丫头面相不错,嫁到我们家的话,一定可以给我添一个大胖小子。”刚才那位黄脸阿婆说。
“嫁到你们家?就你们家那家无儋石,谁会看上?”这是八字胡大叔。
“嘿,你们家还家道消乏呢!”阿婆也不甘示弱。
下面愈发混乱,老农赶忙维持秩序。“下面,我们欢送毕姑娘去赶走旱魃吧!”
“好!”混乱的人群异口同声。
毕儿在村民的欢送下走向了旱魃的巢穴。
此时,向儿仍然在树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