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我也不转弯抹角了,凌先生伤势颇重,恐怕……唉!准备后事吧!”镇上的头号郎中从内屋走出,看着凌母摇头道。
听得郎中说其丈夫已经命不就已,凌母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次痛声哀嚎起来。
郎中望着凌母悲伤的样子,再次一叹,转身而去。
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发生的还少吗?
“哒哒哒”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转眼之间,声音刚刚传到,人已经到了。来人正是匆忙赶回的凌天!
“娘,爹的情况如何?”凌天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缓缓的道。
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凌母站起了身子,拍了拍灰尘、抹了抹眼泪哀伤的道“很不好,李郎中已经看过了。”
很不好!这话从一向乐观的母亲口中说出凌天就知道了,父亲恐怕已经奄奄一息了。
“娘,没事的。我们要相信爹他会没事的!”凌天安慰道。
凌母摇了摇头定睛看着一向倔强的凌天严肃的道“答应我,不要去找他们报仇!”顿了顿,她又道“最起码现在不行!”
看着眼角仍有泪花却还在为自己着想的母亲,凌天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指甲嵌入肉中,清楚的疼痛让凌天清醒了一下大脑。
这一刻,凌天深深的清楚到了这样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娘,我知道了。让我进去看看爹吧……”凌天双眼无神的看向凌母,幽幽的道。
凌母当然知道且理解凌天现在的郁闷,痛苦。自己的父亲被别人打得生命不保,却束手无策的无力。这样的事情除非日后他能亲手杀掉二人,不然这将会在他的心上铺上一道深深阴霾,挥之不去!
“去吧。”凌母掩面抽泣道。
深深的看了悲伤的母亲一眼,凌天迈进了内屋。
幽暗的房间之中只有一缕缕透过缝隙穿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床上一个中年男人面色苍白、就那么安详平静的睡着,仿佛外界的一切与他毫不相关。
凌天虽然才八岁,但是不要忘了,他是一个穿越者!穿越来时他已经18、9岁了!从思想上说他是一个标准的成年人。望着一向豪迈、精壮的父亲,现在却是这样一副气息若有若无的样子,不知不觉中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刻凌天深深的渴望力量,一种可以保护家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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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没有发生奇迹的凌父终究还是驾鹤西去,凌天也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好好的陪了凌父三天。
今天便是要让凌父入土为安的日子了,因为在天玄大陆死人是常有的事,普通人自然而然不会去大摆宴席什么的,只有邀请一下死者生前的亲友,一起来送死者最后一程。。
“哒哒哒”
二十几人分成两派,一派是穿着绫罗绸缎的商富人家,一派则是穿着粗布衣的猎户,他们各自簇拥在一起在前头带路,4个人抬着红木棺材,母子两则沉默的又在后面。
“儿,我们为什么叫他们来?哼,除了那几位兄弟其余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凌母一身白袍,头戴白冠的装束,不解的道。
“妈……你都问了我几千遍了!天儿答应您,回家会给您解释的!”
“好吧,不过以后可不准这样了!你邀请他们来,妈都不知道!”
“好,好。下次绝对不这样了,行吧!”
“嗯,你也别怪妈啰嗦,这些表里不一之辈咱还是少接触的好。”
“是,是。”
凌天将目光投向前方那一起默默前行的众人,不由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对不住了各位,如果你们今天不来做作也就罢了,既然来了,嘿嘿……
对于母子俩在后面的窃窃私语前面的众人并没有听到,他们仍然是在低声交谈。
“华胖子,上次你那一批粮食哪弄来的?”
“怎么?你也想要?嘿嘿……告诉你,在县城当中我交了个当差的朋友,这货就是他捣鼓来的。”华胖子抖抖了肚子上的一团肥肉得意洋洋的道。
“呵呵,华胖子还朋友呢,不就是给了些金币那,哈哈!”旁边一人调侃笑道。
“哈哈!”众人也都会心的低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顾及旁边那醒目的倌材。
而与之相反的旁边几人,虽然个个都是粗野猎户,但此时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只是因为多年的伙伴死了,更是因为,自己又难保能在这乱世中置身事外!说不定哪日,在这倌木中躺着的人就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