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生!我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去那个地方,你怎么就是不听!”护国元帅府的正厅里,塔利?高宾指着自己的儿子大骂,而老焸元?高宾则是稳坐太师椅上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根本不理会他孙子那求救的眼神。屈怀戈他们则是站在一旁,霍华德?宁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亚历山大?高宾跪在那里低头不语,任老爹风吹雨打他自岿然不动,只是眼睛一直飘向稳坐的焸元?高宾,但老头子就是不理他,眼睛一直定在屈怀戈身后的伊丽莎白?贝宁身上,气得亚历山大直骂他老色鬼。
塔利?高宾骂了一会也觉得无趣,这时,焸元?高宾才开口:“好了,塔利,不就是打死一个科里尔家的客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家人多,死一个两个人家是不会在乎的,反正都是孩子们的事,难不成他康亟?科里尔还真能跑来找你要人不成?他丢不起那人。乖孙子,还不快给爷爷介绍介绍这位新来的姑娘?”
焸元?高宾笑眯眯地看着伊丽莎白?贝宁,样子要多****有多****,众人见都都不屑地撇嘴,就是他儿子塔利?高宾也把脸转向一旁,当作没听见这个无耻老家伙的话。
亚历山大?高宾一听便松了口气,知道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他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一脸谄笑地对焸元?高宾道:“爷爷,这位是我的师妹,帝都四大美女之一的伊丽莎白?贝宁小姐。”
听到伊丽莎白?贝宁这个名字,焸元?高宾的神态忽然严肃起来,既有些惊讶又有些激动,面皮不自然地抖了抖,但他很好地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想法,面带疑惑道:“师妹?什么师妹?”
亚历山大?高宾急忙朝爷爷眨眼睛:“那个,我和霍华德不是在跟屈先生学习音律嘛,今天屈先生刚刚收了伊丽莎白为徒,她可不就是我们的师妹么。”
焸元?高宾眨眨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对,我怎么给忘了,既然伊丽莎白?贝宁是来学习音律的,那就先安排她住下吧。嗯,就住在听雨轩。”
听到老焸元说让伊丽莎白?贝宁住在听雨轩,塔利和亚历山大两父子又愣住了。听雨轩,那是家中的禁地,老爷子从来不许他们去哪里的。如今这老爷子是怎么了?先是将自己最爱的古月轩让给了新来的客卿,现在又让非亲非故的伊丽莎白住进家族视为禁地的听雨轩?诡异,很诡异。
不过亚历山大?高宾没工夫去想这些,他在乎的是能和伊丽莎白?贝宁一起聆听屈怀戈的“教诲”,为了确保事情顺利,他还拉上了霍华德?宁:“爷爷,明天开始,我、霍华德、伊丽莎白就要跟屈先生学习音律了,您不知道,屈先生的琵琶弹得棒极了!”
霍华德?宁对此是求之不得,一听亚历山大将自己也捎上了,连忙添油加醋,同时还不忘卖弄自己的文采:“对,屈先生的琵琶弹得好,激烈如刀兵血火,温婉如美女静怀,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听了他们的描述,焸元?高宾似乎来了兴趣,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屈怀戈,道:“哦?果真如此的话,那明天我也要向屈先生讨教讨教了。塔利,明天陪我一起来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众人都来到了古月轩,还带来了各式各样的乐器一大堆。在众人的要求下,屈怀戈先弹了一曲十面埋伏,老焸元听了是倍加推崇,直称这是沙场兵戈之曲,就连开始一脸不屑的塔利?高宾也深有同感。
接下来他又弹了那首春江花月夜,弹完两首曲子,屈怀戈开始教伊丽莎白?贝宁。要说什么乐理这玩意,屈怀戈知道一大堆,但是伊丽莎白知道的并不比他少,所以屈怀戈能教她的只有两首曲子的曲谱和指法的运用。这玩意就枯燥多了,众人听的是哈欠连天,但是为了美女他们还都坚持着,只有焸元?高宾一直在精神奕奕地听着。
伊丽莎白?贝宁是个懂音律的人,她通晓乐理乐器,所以屈怀戈教起来还是比较顺利,虽然这两首曲子的指法都比较繁琐,好在她是个聪明的徒弟,许多地方是一点就通,屈怀戈很轻松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好了,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你弹弹试试吧。”屈怀戈笑道。
伊丽莎白?贝宁拿起琵琶将十面埋伏和春江花月夜都弹了一遍,结果问题出来了,十面埋伏的曲调全都对,但是听上去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杀伐之气,而春江花月夜她弹得倒是绝美,比屈怀戈弹得还要好,众人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到问题的所在。
最后,还是焸元?高宾看出了其中玄机,他捋着胡子道:“其实,一切都没有错,关键是伊丽莎白没有杀戮之心。这十面埋伏最需要的便是杀气,没有杀戮之心的人怎么会有杀气呢?”
众人恍然大悟,十面埋伏,没有杀戮之心的人是很难体会到那种境遇下的心情的。教完了伊丽莎白?贝宁,屈怀戈以为就没有自己的事了,哪知她又提出了新的要求:“老师,您能不能用别的乐器为我们表演一下?”
这又是个无法拒绝的要求,因为众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屈怀戈起身来到那堆乐器旁,这里有琴、笛、鼓、笳等等,他挑来挑去,选中了一只大鼓。那鼓很大,直径有两米多,看着这只巨鼓屈怀戈开始在智脑中搜偶有关的乐曲,很快他就找到了。
两支鼓槌上下翻飞,犹如雨点落在鼓面上,一阵激昂的鼓声响起,那是周董的歌霍元甲的片头。敲着敲着,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要唱的冲动。鼓声越来越急,终于在最高亢的时候突然停止,变了一种调子,同时屈怀戈开口唱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一首沧海一声笑唱罢,去怀个放下手中鼓槌,却没有为他鼓掌,因为大家还沉浸在歌曲中不能自拔。
“屈先生,这是什么曲子?”最先回过神来的焸元?高宾问道。
屈怀戈道:“沧海一声笑。”
“好一个沧海一声笑。”焸元?高宾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苍凉、壮阔、豪情,我好想真的感觉到自己就站在大海边!好曲!好曲!”
这时,众人才眼冒金星地鼓起掌来,伊丽莎白?贝宁对屈怀戈深施一礼,道:“老师,弟子有一事相求。”
屈怀戈将她扶住:“说吧,不用多礼。”
“下个月就是国庆日了,我希望老师能为我做几首刚才那样的歌曲在国庆日上演唱,同时,我希望老师也能参加,为弟子助阵。”伊丽莎白?贝宁有些腼腆又有些急切道。敢情她把那首沧海一声笑当成是屈怀戈的作品了。
国庆日?下个月?还要上去表演?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是屈怀戈最不喜欢的:“为你作曲当然可以,但是我就不用参加了吧。”
这时,老焸元又发话了:“不,屈先生,好的歌曲应该大家分享,而不应该只属于你一个人,屈先生还是参加吧,我们很期待你的表演。”
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下,屈怀戈只有无奈答应。他先找了两首歌给伊丽莎白?贝宁,一首笑红尘,一首红颜。笑红尘是电影东方不败中的插曲,由那个冷艳的影星林青霞演绎出来根本是绝唱。而红颜原本是男声独唱,这回被伊丽莎白唱出来肯定有一番不同的滋味。
屈怀戈写出词曲,伊丽莎白?贝宁自弹自唱,或许是心境问题,长期生活在醉梦楼中的伊丽莎白见多了男欢女爱、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事,这两首歌被她唱出来竟然丝毫不比原唱差,特别是笑红尘,似乎真真正正唱出了她的心声,而那首红颜则是唱进众人的心声,大家似乎都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特别是焸元?高宾这老家伙,他的反应最让人诧异,听了红颜后他死定定地看着伊丽莎白,眼中竟然闪出了泪花。
接着,众人又要求屈怀戈唱,可他说什么也不答应,只说到了国庆日那天大家就知道了,众人只得作罢,但是在他们看来,屈怀戈的才华已经不在霍华德?宁这个查玛第一才子之下了。
自打这天开始,亚历山大?高宾、霍华德?宁、伊丽莎白?贝宁是每天必到,伊丽莎白是到屈怀戈这里来学习,可亚历山大和霍华德这两个畜生就纯是为了美女了,不过他们也顺道学了点乐器,无形中为日后泡妞增加了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