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还没过完,但,千夜却已觉得酷热难熬,这些天,思前想后,不管之前有多心痛,不管之前觉得血蝉有多么的绝情,他都想找到她,当面听她说清楚,就算柳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也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只有那样,他才能真正的死心,才能真正的把心从她的身上拉回来吧。“你说,你的人什么时候能打探出血蝉的消息?”他让柳影用很大的人力去帮他找她,但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让他隐隐的心乱,难道她真的在躲着他吗?
“还在查访!不过,有好消息!”
“怎么?有线索了?”千夜激动的脸都红透了。
柳影轻轻摇头,“还没有,南诏那边似乎已不准备起兵了。据我们的人打探,是南宫沐把他的女儿嫁给了南诏国的苏将军的儿子,要求就是,让他不要起兵!”
“他的女儿?不是只有血蝉和皇后吗?难道还有别的女儿不成?”
“随便找个有姿色的女子嫁过去,难不成,那边还专门派人来滴血认亲?他的意图很明显,他两个女儿都在大燕的皇宫里,如果此战失利,那他一次可就损失两个女儿,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的吧。”
千夜低头沉思着,半天抬起头来,“也是,听说,他跟南诏的苏将军交情不错,南诏要起兵也是在他辞官之后的事情。唉!”千夜重重的叹了口气,本以为有好消息是有了血蝉的消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说来也好笑,嫁过去的女子竟被取名叫南宫蝉,想必是血蝉不愿意叫他一声爹,他就找一个女子做她的替身,聊以慰冀……”
“什么?”不等他的话说完,千夜就急声问,“你刚刚说什么嫁过去的女子叫什么?”
“南宫蝉啊!”
“南宫蝉……南宫蝉……血蝉……蝉……”千夜突然对柳影说:“在这里帮我管理江山,我要去一趟南诏,既然没有兵事,我就要去见一见这个南宫蝉,也许,她真的就是血蝉也说不定。对了,还有,那个苏将军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会不会就是苏寻?”
“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柳影也是一怔,继尔道:“这样吧,你还是先管理你的江山,我去打听打听苏将军的儿子叫什么,要真叫苏寻,你再去也不迟啊。”
“不用了!”千夜摆摆手,“我自己去。”
“表哥,我打探到血蝉已经笨的被舅舅抓起来了。这会估计是救不出来了!”
苏寻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却崩裂了胸前的伤口,血从衣服里渗了出来。“咳,咳,知道关在哪里吗?”
青飞急忙扶住苏寻,点点头说:“幸好我从小都在舅舅家里长大,也有那么几个人忠心于我。所以,就不怎么费力的打听到舅舅把血蝉关在白靖庄地下的石屋里。不过,舅舅这会好像真的生了你的气,把跟随你的那些人都杀了。”
“我去救她!”
青飞拦住苏寻,“表哥,不是我说你,别说你受了伤,就算你没受伤,想从那里救出血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再休息三日,三日我包你的伤好利索,到那时,我们再想办法救血蝉,现在,我才看出来了,你的心里都是那个没良心的丫头。真不知道那丫头有什么好!”
“三天,谁知道三天会发生些什么?父亲他会不会杀了她?”
“你往日的精明都跑到哪里去了,如果舅舅要杀他的话,那么,还会费尽心机的把她关在石室里吗?他要杀她的话,那么,不要说已经过了七日,七日前,我就把她的尸体摆在你面前了。所以你还是给我三天时间吧,这中间,我们也想想对策,舅舅的武功你也见识了,这些年,功力是不减反增啊。”
苏寻被青飞的一席话说活了心思,但愿她没事才好,自己现在的情况,如果勉强要去救她,弄不好倒成了打草惊蛇,反倒会害了她。面色忧郁的回到床上让青飞帮他上药。
一连几日,血蝉都在石室里渡过,苏震风再也没来过这个石室,只是每天都有人送一碗青菜米饭给她来吃,她每一次都吃完那些饭,但还是忍受不了那重重的饥饿感的侵袭。甚至今天,她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石室的门,希望那碗饭快点送来,虽然知道每日只有一碗,但还是希望能尽快吃到。
门在她热切盼望的视线里缓缓的开启了,她急忙站起身来,恨不得跑将过去,尽快的拿到那一碗饭,但令她失望的却是来人竟是苏留意。
留意看了看血蝉,转而看了看这石室,讥笑着:“怎么,看来这地方还蛮宽敞的嘛,一个人住似乎有些冷清哦。”说着,一只手已经捏住血蝉的下巴,轻挑的看着她,“怎么,想不想让我来陪陪你?我亲爱的妻子?”
“放开我!”血蝉想打开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但由于连日的饥饿,让她浑身除了站立之外使不上任何一点力气。
留意的脸一下子变了,“怎么?不想让我碰你?别忘了,你可是跟我拜过天地的女人,也就是我苏留意的女人,虽然你跟我大哥做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只要你好好服待我,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并让你过上自由的生活。”
“留意,你听我说,我跟你大哥没什么……”血蝉解释着,“而且,我知道,你并不是坏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是吗?好笑,你是想让我相信你跟我大哥没什么呢?还是想让我相信你所说的对我的看法是真的呢?或者,你想让我两者都相信?”留意突然一下子把血蝉推倒在地,冷冷的说:“很不幸,前者我不相信,至于后者嘛,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不但是个好人,而且,那方面,也是个好手……”
石地板摔的血蝉身体生疼,疼痛和饥饿让她绝望,眼前的留意,一点都不像她第一次所见的留意,她拼命的向后退着,而留意那有力的手已粗鲁的撕开她的衣衫!
“不要——求你……不要——”血蝉绝望的哀求着。脸上已爬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