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沐被她的猜想逗乐了。却忍着没笑出来,脸上的肌肉在将笑未笑下颤抖着。但心里又有另一种情愫,他曾找过她,但却只打听到她被一个公子花巨额买了去,没想到,买她的人竟是当今的皇上。可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皇上的妹妹才对!想到这里,他的脸一下子阴厉起来,他查了一年才知道柳秀当年并没有负他,而是被柳知府强迫送给皇上,而他,却间接的要了她的命。而他,却把她的女儿卖进了青楼,不知道秀会不会恨她。
“邵庆,让王妈给她安排房间。”
“可是……”邵庆犹豫着。“放心,没有人能从我南宫沐的府里逃走!而且,她应该很有兴趣跟我们合作。”
南宫府戒备森严,侍卫比皇宫都多,特别是对血蝉,走到哪里,都会觉得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几十道目光,个个警惕,个个阴冷,想逃,定是逃不出去。索性表现的乖一些吧,等他们放松了警惕,再想办法逃也不是没有可能。没事出来园子里逛逛,
“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里。”一个小丫环站赶在她面前低着首说完。静等她的回答。
小姐?是叫她吗?血蝉不由的一笑,整的跟她是南宫沐的女儿一般,又是小姐又是老爷的。“带路吧!”见见面也许还能用那些话让他放了她离开这里。步伐轻快的跟着丫环去南宫沐的书房。
她进了屋子,丫环便走出去,顺手关了门。血蝉打量一下这书房,书架上的书看起来好久都没被人动过了,桌上并没有书,倒是有些剑啊刀啊的,不由的在心里看清了南宫沐,不过是个武将罢了,书房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奇怪的是没看到南宫沐。信步走向里间。
“你来了?”南宫沐面向一幅画站着,并没转过头来看她,只招呼了一声。画上的女子竟跟她有九分相似。但衣着却是素衣,不像她,不是红就是紫,表情也看起来恬淡,如果摒弃了神情不说,她肯定会以为那画上的人是她自己。
“画上的人是谁?”
“一位故人。”南宫沐心里带惆怅的回答,“也是你的亲人。”
“是吗?”血蝉冷笑,“原来你还供着她,不过,不知道她会不会高兴。”早就听香雪讲过南宫将军跟她娘的关系。记忆里的那个将军,应该就是南宫沐了,不然,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怎么会感觉到熟悉。南宫沐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下去。
“你喜欢我娘吗?爱她为何要把她的女儿卖到那种地方,如果我娘知道你把我卖到妓院,她还高兴的起来吗?”血蝉冷笑着说,听香雪讲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娘已经把自己给了南宫沐,但听到太上皇上娘是非处子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南宫沐,只是没想她竟还能再见到他,而且是被他抓了来的。“只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便把我关在这里失去自由,不知道我娘知道了会做何感想,会对你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淡定的看着南宫沐,不可否认,他年青时应该是个美男子,能做到镇北候,也是个有做为的男人。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是可惜……
“那依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你娘才会高兴?”
看到他问这样的话,语气又那么诚恳,血蝉暗自高兴起来,没想到,娘的作用真是不小,但却装做一切都无所谓的神气说,“如果你真爱过我娘的话,至少,你应该向她忏悔,忏悔你曾把我卖到妓院,忏悔你把我抓了来!”虽然没说让他放了她,但只要他一忏悔,就应该会放了她的吧。血蝉得意的想。
谁料到南宫沐却换上另一幅表情,笑着说:“那等我百年之后再向她忏悔吧!现在,还是先让我得到补偿。所以,想离开南宫府,就先答应帮我做事情。”
血蝉不由的失望,但一听到南宫沐有条件提,看来,这次应该是可以出去了。
“是吗?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帮我迷惑皇帝,让他不理朝政,待我成了大业,我放他一条性命,让他属于你,这样,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南宫沐眼里闪着熠熠的光亮,仿佛这皇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原来你并不是为了女儿啊。都说南宫将军疼他的独生女,没想到,其实都是假的。”血蝉讽刺道:“你女儿小产都快要死了,你竟不为她担心。”
“是吗?”南宫沐坐在椅子上,眉毛一挑,血蝉就觉得这其中必有诈,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南宫沐说下去。“看来你还是嫩了点,你不知道有一种药可以催经,让女子经血来的格外多,而脉相却是小产,人会变的虚弱,但只要进补得当,对人身体的伤害会很小吗?”
血蝉一愣,这种药她怎么会没听说过,只是她根本没想到皇后会用这种方法,用了这种药伤害虽少,但以后想生孩子就要十分小心,十月卧床,才能保得孩子无虞。心间再一震,难道这只是皇后的一个计谋,包括抓了她来,也是连环计?
“静蓉只是想除了你,而我却觉得你大有用处,静蓉虽然也可以起到作用,但并没有你快,所以,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么,那小子的命都保不住。”南宫沐一脸的笔意在此时却让血蝉心凉。原来千夜竟一直都活在阴谋里,连枕边人都不可信。
“想想看吧,你的男人,或说你的哥哥的命就在你的一念这间。”南宫沐说完禁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那声音极响,震的血蝉头里嗡嗡的。
“我答应你。”血蝉权衡之后,只有她走出这里,千夜才有喘息的机会。
南宫沐笑道:“当然,我相信你的选择,但是,请吃下这一粒药,事成之后,我再给你解药!”
血蝉一惊,“为什么,假如你不给我解药呢?”
“我可以当着你娘的面前发誓!”南宫沐慈祥的笑着,在陌生人的眼里,也许,这将是一幅其东融融的父女图。血蝉心一横就吃了下去,出不了十天,她定可以查出这是什么毒,定可以解了毒,所以,心下十分坦然。“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当然,不过提醒你一句,如果半年内,还没成功的话,那么,你只有死路一条,别想着在皇帝面前告发静蓉,必要的时候,我会牺牲了她。而且,三天以后,一天内,你只有一个时辰是真正的自己,剩下的时间你就是个疯狂的妖女,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拖住皇上不上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