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敌不明,自以为是,往往换来的就是生命的代价,而猎忽就很好的解释了这一点。
当鲜卑士兵听到猎忽传出的惨叫声后,众人的手中都明显的停滞了一下。元霸又将身边的一个鲜卑士兵砸落马,扫视一遍全场,见鲜卑士兵需要死伤无数,但是己军的骑兵亦是损失不少,可见鲜卑士兵的战斗力还是不可小窥。
元霸大锤一挥,向着鲜卑士兵高声道,“你们投降,可以留得性命!”一个懂得鲜卑语的士兵翻译过去。元霸见一个碧目高鼻的鲜卑大汉愤怒的吱吱呱呱了一阵,那士兵一听,脸色顿时就变得异常的愤怒,冷冷的瞪了一眼鲜卑士兵就就翻译道,“将军,他们说他们是不会向我们这些这些”
“说!”元霸喝道。
“他们说我们这些汉狗妄想我们投降!”
元霸冷笑一声,又嘿嘿一笑,“好一句汉狗!”接着怒声道,“杀!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元霸话音刚落,早已忍耐不住的骑兵纷纷怒喝,喊杀的冲向鲜卑士兵。此时他们不再懦弱,有的是压抑太久的怒火。短兵相接,勇者胜。赵云骑兵拔出腰间战刀,双眼通红的杀向鲜卑士兵。
两军再次碰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刀光箭影,不断的有人倒下,不断的有人惨叫。而战场激烈的喊杀声传到街道两边的民房里,百姓们都惊吓得将屋门掩得紧紧的。
在人数上占了优势的赵云军,再配合团体的作战方式,半个时辰后,能骑在马上的鲜卑士兵仅得不足百人。可以这么说,鲜卑士兵善于马上作战,但是这相比于受过特训的袁绍军来说,这马上的作战优势似乎没有显示出来。另外无可否认的是,马上的奔射,袁绍军与鲜卑族还是有距离,连善于马上箭术的狼骑也要稍逊鲜卑士兵一筹。
鲜卑士兵的可怕不再于他们的精锐,而在于他们的马上骑术和射术。鲜卑等外族,马就是他们的朋友,马匹从小骑到大,所以对于马上的各种动作,施展出来就不会很难。
元霸没有令人停下来,而是将最后的百名鲜卑骑兵通通斩杀。
尸横遍野,血流满街,元霸没有过多的停留,就对身后的骑兵道,“走!去南门!”骑兵大喝一声,拍马向南门赶去。
元霸策马在前,两盏茶的时间就感到了南门。这时,赵云、袁谭亦早已经到了南门回合。
“无双,如何?”赵云见元霸的战甲已经被血染成了血红色,连刚霸都全身是血迹。
“没事!遇上了城里的主将,大战了一场!”元霸微微一笑的说道。
赵云看了看元霸身后的士兵,见折了五百余,有些意外,“无双,对手很强吗?”
“主将很弱,抵不住我两锤,但是那些鲜卑士兵就有点棘手。”元霸对于鲜卑的战斗力还是感到不错的。
赵云闻言,沉吟了片刻,道,“对鲜卑士兵确实不可大意,我们都得小心应对。”
袁谭、徐旭等人听了,皆缓缓点头。
接下来,赵云领士兵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己军骑兵损失了八百余人,杀敌三千余人。
休息停军一日。次日,赵云即马不停蹄的赶去皋狼县。
皋狼县是通向西河郡治所离石城的捷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且途中多是密林、矮岗,还要经过一条险要狭窄的谷口,颇似难以穿越。
赵云领军急速的行了五日,就来到了皋狼的地界。
皋狼的守将是扶罗的亲信大将句严。句严今年已经五旬了,是早年追随檀石槐的大将,沙场经验老到,赵云想要攻破皋狼,还得需花费一番功夫才行。
夜里,月上高空,在皋狼城外的雪地上,有三个人影踉跄艰难的向城池方向行去。
细细望去,那三道人影颇为高大,其中一个出声道,“木该黎,你确定句严将军就在皋狼城吗?”听得出,这是鲜卑语。
木该黎回到头来,声音微弱的道,“相信我,我们再行了大概三里路就到皋狼城了,即使赵云追上来,以句严将军的手段,赵云怎么会是对手。”说着间,似乎对句严将军很有信心的样子。
“好吧!这天气真冷呀!这赵云还真不是浪得虚名,连猎忽这样的勇士都被一个黑塔般的大汉两招就打死了,幸亏我们见机早,逃了出来。”一个鲜卑士兵还心有余悸、同时又有几分侥幸的说道。
“木该黎,如果行了三里路再不到的话,我们就要活活的冻死了。”初初说话的那个士兵声音带着震抖的接着道。
木该离没有理会两人,还是留下口气暖暖身子好。想完又迈开脚步向前行去。
皋狼城里,灯火通明。由于鲜卑占领了这里,所以汉族百姓夜里都不敢出去,不过城里的百姓运气还是不错的,句严懂得收买人心,是以严令士兵不得骚扰百姓。作为一个出色的将领,句严的眼光比一般鲜卑族人要长远。
这时,句严就坐在后院的亭子里,身边跟着儿子右据里。句严的右手摸着那把追随他有三十年的漆黑色长刀,那手腕的轻柔就像抚摸着情人一般。
突然间,句严微微一叹,站了起来。身边的右据里上前一步,轻声道,“父亲,为何叹息呀?”语气透着好奇。
“哎檀石槐大人毕生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统一我们鲜卑各个部落,不想建立的帝国才数年间就四分五裂了。”句严想到檀石槐花了毕生精力才统一起来的大联盟就被这两个儿子分裂开来,各个部落的首领都已经不听调令,脱离大联盟。
“父亲,如今大联盟已经名存实亡,恐怕再难结合起来。”右据里顿了下说道。
“我亦知道,扶罗大人虽然有雄心,但是缺少勇谋,远不及弟弟步度跟,但是步度跟荒淫无度,压迫族中之人,已经再没有威信,哎”句严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右据里能听出父亲对族人未来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