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洪三人继续前行,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片低洼的之地。三人突然间止步,寒目向四周看去。心里暗暗奇怪,刚才自己的前方明明一片空旷,但现在怎么突然进入一个山谷了?
就在这时,齐洪骇然发现,周围的山丘正在缓缓上升。它们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蠕动着,一寸一寸的向上生长。不一刻,三人就被陷在了一座山谷之中。
齐洪惊呼道:“梦!不干大师快走……”说完拔出四刃剑,足尖在洼地上用力一点,立刻施展御剑法,拼命想逃出这块诡异的低谷。
但他的举动,却激起了巨大的反应……
周围的山丘立刻像海浪一样剧烈的波动。三人向左,它们也向左。无论三人如何移动,始终都被困在山谷之中。梦更被吓得团团乱转,因为它处在高空,清楚地看见了蠕动的山丘。它们就像动物,突然间有了生命。
三人无奈,猛地御剑而起,希望可以越过这些山丘的围困。然而周围的山丘受他刺激,突然间活了过来,张牙舞爪,喷射出无数细小的黑骨手,黑压压一片,把三人的上空完全给封住。与此同时,那些山丘骇然形成一堵二十丈的骨墙,排山倒海的扑来,誓要把三人活生生吞噬。其凶残一面,顿时暴露无遗。
而天空中无数的骨针射来,针上附绕绕黑气,眼见满天的骨针蜂涌而至,三人也只毅然拔空而起,任由针刺射向他们。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自己被骨墙吞噬,那绝对是死路一条。但射来的骨针却不一样,或许它们根本伤害不了他们。
果然,齐洪身上彩光一闪,“万象界”祭出,把三人笼罩在里面。万象界立刻发挥了作用,黑色的针刺尽数被挡在了体外。眼看就要逃出山丘的范围,偏偏梦在空中晃了晃,竟然支撑不住,一不小心就从洼面滑了下去。只见下方的地面突然凹了进去,正好形成一个邪恶的大嘴,仿佛等着梦掉下去送死。
齐洪怒喝一声,硬生生横移了数丈,终于拎起了梦。但就在此时,山丘却已经卷起惊滔骇浪,漫过了他们头顶,向他们汹涌扑来。齐洪骇然道:“这是什么妖物?”当下不敢贻慢,瞬间把御剑术提到了极致。
然而空中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使三人无法御剑而起。眼见无法逃出骨墙的吞噬,不干大师突然一声怒吼,佛珠抛向空中,在空中迅速扩张成一佛珠界面,三人当机立断,法力狂运,身体再次腾空而起。接着,三人立刻在佛珠界面之上飞跃,骨针惧怕佛气,化为黑气四散,佛珠界面堪堪擦着骨墙的顶部翻了过去。未敢停留,立刻夺路狂奔。
三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堵高达二十丈的骨墙,翻天覆地的在后面追逐着。它们就像愤怒的海啸,誓要吞噬一切……
三人纵跃腾飞,其速仿若流星。身后的骨墙仍然在紧紧跟随,竟不肯落下半分。梦惊叫,“洪哥哥,骨墙怎么这般可恶。”
齐洪运拳法打去,竟不起作用。
不干大师不断发放佛气维持佛珠界面运作,半个时辰后,终于感到力不从心。而身后的骨墙立刻拉进了距离,眼看就要被它吞噬。三人前方的空间突然一阵波动,大家只觉眼前黑光一闪,周围环境突然一变。放眼看去,整个世界竟然变成了灰蒙蒙一片。
“砰”的一声闷响,三人止不住冲势,重重地摔在了黑地上。回头看去,身后的骨墙终于没有跟来,否则三人必有难无疑。三人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这是一片黑色的世界,齐洪苦笑道:“终于逃过了一难!……不过,这里恐怕也不太安全,也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
梦也是惊魂未定,四处张望,只见灰蒙蒙,铺满了整个空间。在遥远的前方,只有一座插入云霄的若有若无的黑色山锋孤立于天地之间。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梦给刚才一吓,脸色苍白,头皮发昏。
齐洪见三人见了黑峰甚是惊奇,朝黑峰走去。
三人走近山峰之时,只觉黑雾如幽魅般飘荡,都心神一颤,不会又走近了一个阵中吧?
但三人还是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跨出之后,三人同时后悔了。怎么会进到山体之内?齐洪转回头,身后只有山体的土壁,根本没有通道。
“又是一个阵法。”不干大师说,“我们三人给困其中啦。”
“我们用全力轰向山壁,看看会有什么效果。”齐洪提议。但三人均是感觉法力如被禁制,用不出来,这下麻烦大了。
三人只好小心翼翼的继续向前行去,没走几步,就已到头。呈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条流淌着黑水的大河。河水喘急,水中漩涡不断翻涌,一丝丝的黑色气体不断从漩涡之中飘出,形成一团团的雾云顺水而下,巨大的水流声,充斥耳边,就像千军万马发出的铁蹄铮铮之声,让人心神不安。
“要不,我们再回头去看看能不能打通山体,破了这阵法。”不干说道。
虽然法力不能用,但为了稳住心神,不干大师还是口中念起了天经,梵梵之音传出,齐洪和梦的心神也清静了不少,听着河水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到最后竟变得静静的,没有了一丝响动。
只见河面开始清晰,水也没有那么黑了,变得灰蒙蒙的,而且透出一股淡淡的银色光彩,竟是让不干大师也停止了念经。
三人看着那丝银光,竟是越看越深,但使终都无法看透,一种想看清的欲望吸引着三人直想扑入河水之中。
忽然,齐洪印堂的混沌神镜发出一丝混沌之气,笼罩在三人之外,水中的银光瞬间消失了,水面又恢复了黑色。
三人在混沌之气的笼罩之中,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
“前面已没有路,我们的法力又用不上,怎么办呢?”梦说着,目光中竟是忧虑。
“实在不行,我们也只有顺水而下了。”齐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