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人来到了师冰鉴所说的地方,是时亦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万千金蛇光怪路离。好一片水景,浑没有什么阴煞气息。
童鼎见得问道:“却不知这个有多少人知道?”
师冰鉴笑道:“想来也不是什么重宝,而且煞气冲天,所以修真界内倒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那魔妖二族也只是派了一些个人过来,想来童道兄道法精奇,倒也是不惧。”
童鼎摇头道:“天下有大神通者多去了,我这点微末修为,却上不了台面。”
说话间,童鼎想起了他在昆仑山上乾元道长私下找他说的一番话。
当时他正在屋内,而乾元找了上来,道:“道兄为我修真界所做之事,乾元虽说平素也只关心本派利益,但这一次,却是当真要谢谢道兄。”
童鼎纳闷,怎么乾元无缘无故地说这样的话做什么?知道他怕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当下道:“不知道兄有何事,还请指较。”
果真,乾元真人道:“有话不知当下当说,但是,想道兄为我修真界所做之事,却也由不得我不说哇。”
童鼎更是好奇了,问:“请说。”
乾元真人道:“童道兄是不是己然凝聚成了一真身?”
童鼎点了点头,诧异问道:“是的,不知道你却是怎么知道的?”
乾元道长叹气道:“我也是在你昏迷中把脉才知道的,而且你那真身相当不简单。不知童道兄有没有感觉到你那真身有点儿不听你的指唤?”
童鼎心神大震,明白了乾元道长所说怕与自己那真身有莫大干系,当下急道:“却是如道长所言,不知道长觉得有何不妥?”
乾元道长站起身来,道:“我却是想起了那上古秘闻,在后土娘娘还没有化身六道轮回时,巫死则化身返回天地本源,而其他有元神灵魂的人、妖、魔等便是游荡在天地之中,或是被人抓去炼入法宝中,或是就这样消散于天地之间,但是妖族却有一秘术,却是当年妖皇东皇太玄所创,是为《移花接木》,岂秘术端地是厉害。只要是一个人元神印记还在,那只要选一个寄体,然后把印记打入寄体内,让那寄体可修出真身凝聚散落于天地间的元神碎片,终有一日则大成,那就可以脱离寄体,重生得道。这个也是我在昆仑玉虚宫的上古玉册里看到的。当是不会错。”
童鼎听得,如若五雷轰顶。他终是明白了为何自己会无缘无故地凝聚太一真身了,也明白了为何那二个仙人要保护自己而观世音却要收了自己。敢情却都是在那东皇太一的真身上。而那东皇钟等物,本来就是东皇太一的宝贝。故而才会为自己所得,敢情自己一时都是在替他人做嫁衣。
但是他转念一想,纵是东皇太一也没有得到那东皇钟内的****,说不定自己还有一线生机,而且从七彩元石上看来,做这个局的怕就是那太阳宫内的东皇太玄了。
童鼎呆了半晌,问道:“即是有那准圣人算计,道长还敢于把消息告诉我,贫道却是多谢了。”
你说不是嘛!那东皇太一与东皇太玄在上古洪荒时就是准圣的修为。虽说到如今也没有传出其证得混元的事情,但是那修为总归是不会退的。故而童鼎有此一说。
乾元道长道:“哪里还管那么多,贫道这次来,却是有一个法子脱离那牢笼。但是却危险之至。”
童鼎一听还有法子可以脱开出来,双眼放光,道:“不知是什么法子,贫道却是多谢道兄相助了。”
乾元真人道:“其实也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法子。想你现在聚的那东皇的元神却是藏在了你自己的元婴之中,故而有时你的元婴却是不尊你的本意而动,所以,你只要有大毅力把元婴自爆开来,那就可以完全消除危险,而且,你若是能融合东皇太一的元神,得其元神,对于你那将更为有利!”
童鼎听得倒吸了口凉气,自爆?那不就是自杀嘛。你老道分明是想叫我自杀。端地是……
童鼎明面上却没有这样说,为难道:“自爆开来,那岂不同于自杀?”
乾元笑道:“却不是这样,我有一秘法,却可以温和自爆,然后又把自爆能量重塑元婴。但是成功机会只有三成。”
童鼎听得,苦笑道:“若是能得性命,纵是只有一层也得拼上一拼。”
乾元叹道:“说得也是。我这就传与你。”
当下一道清气没入童鼎眉心,童鼎略一皱眉,眼一亮,哈哈笑道:“如此却是承了昆仑山的情了,以后当有报。”
乾元喜道:“甚善!”
话说回来,童鼎望着水色想往事,张从见童鼎的样子,知道他在那里想事,而师冰鉴见童鼎一脸的忧虑,心里也是一阵悸动。不知怎么地,道:“童道友不知在那里出神想什么?”
童鼎从神游中出了来,勉强一笑,道:“只不过想起了一些个往事罢了。对了,那煞气要什么时候才得出来?”
师冰鉴道:“我听得是晚上十来点钟。”
张从听得,想:现在才是七点多钟,还有几个小时。于是道:“还有许久,不若我们上岸去走走?”
童鼎朝岸上望去,发觉隔了五十多里才有一个小镇子,笑道:“五十里外有一个小镇,不若我们去那里走走,也去吃点熟食。”虽说童鼎等人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必竟还是由人修上去的,所以这个吃东西虽不在于能量,但也图个口味。
师冰鉴却是生就海外,本来就日食甘露,常伴果生。哪里来吃过什么真正好吃的烟火食物,唯一在那学校里,食堂的饭菜是给人吃的?而师冰鉴在尘世行走也不久,对于世事还不是很了解,所以对于张从与童鼎的提议倒也好奇得紧,所以师冰鉴倒也没有什么异意。
当下三人把舟停靠好。上了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