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童鼎与小龙二人坐定小小的饭馆,要了两碗牛肉面,大吃了起来。虽然说童鼎与小龙俱是可以不食不饮的人物,但是童鼎与小龙此次出来只为入世而来,当然也得体会一下平凡人的生活,这对于修道是极有好处的。
其实对于道家来说,并不是你修为力量就足够了,心境不够,那你境界就不可能突破,那么纵是有强大的力量也是枉然。童鼎常看网上有小说言:气运。其实这个却是真实存在的。所以现在的修真界对于世俗中人并不去管他们,就是怕沾上因果。红尘千万丈,一旦入得此中出不来了,那你一世苦修就玩完了。对于修道之人,这个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但是若是修道之人能入得红尘又能从其中出来,那么对于境界的提升却是极为有用的。所以这个是挑战与机遇并存的。童鼎对于七彩元石中的《古庭遗章》很是有研究,又见过盘古开天,虽说现在他还没有得到什么真正有用的东西,但是相信,这也只是因为童鼎的境界不够的原因。
却说两人对坐。小龙对童鼎道:“爹爹,你说那些个人为什么要抢你的钱?你不给他们还要打人。若是当真我们是普通人,那岂不是只能生生忍受?”
童鼎叹道:“却是这样。其实人世间哪里不是强权就是真理,纵如同我们修真界,也是讲究力量就是一切。但是对于真正的道来说,明白天道循环才是真正长存之道。你说的那些个人,人们称之为黑社会,以抢劫勒索收取保护费为生。的的确确是人间之大蛀虫,但是,无论是国家也好,家族也罢,哪个不是隐形的黑社会,只不过他们更加隐秘,更加冠冕。但是现在的人们,不遵天道,不礼天道。大劫一至,却只得空化灰灰。想当初东皇太一,是为天帝,上古有天皇,地皇,人皇。天皇者,东皇太一也,地皇者帝江也,人皇者,女娲也。那东皇太一为妖族大帝,而帝江是巫族大哥,女娲造人得功德。虽说当时以人族最为弱小,但是女娲却得体天时,人族终成一量劫的主角,而妖巫二族不知天时,相斗而俱陨。不可不谓悲也。你却得记住了,以后得了龙宫之后,当上体天心,下合民意,不可一日懈怠。”
小龙原还听得蛮有意思,但听得后边的言语,不禁嘟起了小嘴,道:“知道了,爹爹当真是烦人。”
童鼎摇了摇头,暗想:却是小了一点,慢慢来。想要是我没有那道法力量,那我的一切还存在吗?人人敬我,因我的功夫,我不怕人人,因我的法力。天下我尽可去得,只因我道法神通广大。但是,当真是广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仙界之人何等厉害。我之所有,仅仅是那蝼蚁罢了。
童鼎摇了摇头,道:“你现在却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成,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现在我们只是体会一下人间生活,以后这可是你要保护的人民。可爱的人们。又是愚蠢的人。”
敖江必竟是太小了,并不明白童鼎的苦心。只是对人间的那一碗面很是有光趣。
正在这时,外边却是有许多人吵吵闹闹中进来。一个声音传来:“表哥,就是那个小子。”
童鼎看去,来了大概有那三十来人,一个个俱是西装革履,只有前头有二个人,一个是面目己全非的陈南虎,另一个一身休闲装的陈南奇,那陈南奇大概有那四十来岁的样子,生得有一米八以上,孔武有力,竟也是个一流好手。那个陈南虎虽说得罪了童鼎,但是他却没有对陈南虎什么实质的伤害,只是让他受了点皮肉之苦,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伤害,也是童鼎的慈心,蛤是陈南虎不识趣,竟是了回去又叫了人过来。这个让童鼎微怒。
而那个陈南奇能坐上长江帮帮主的位置,也是个精明的人,他从武林中得到了消息,近来上海却是不太太平,有人将在上海举行大婚,而且是二个武林中顶顶有名的人物,想武林中人,把武功分成了,不入流,三流好手,二流好手,一流好手,再就是通脉好手,即对于奇经八脉的打通情况为准,再则就是先天高手,这先天高手可是武林中最为厉害,最为顶尖的高手了。那大婚正是二个先天高手,一个是中邪张从,一个东痴师欲琪。二者俱是五绝中人,明日将在上海大婚,虽说他长江帮在江湖中只是个二流帮派,但是!他们必竟是那本地人,所以张从也发了请帖与他。所以他对于来到上海的武林中人俱是不敢轻视。
进得来,那店主见得一众人这样气势汹汹。早就知道了他们怕不是真正来吃饭的,不禁心里头急得跟什么似的。上前来,点头哈腰,陪笑道:“几位来点什么?”
陈南奇左边一个小平头一把推开那店主,叫道:“滚到一边去,我们可不是来吃饭的,这位是我们长江帮的帮主陈南奇,先借你小店办件事情。”
那店主听得是长江帮帮主,登时唬得面若土色,他是土生的上海人,哪里还不知道长江帮在上洚的势力,他哪里敢提出什么异意,当下道:“是!是!是!我这就走,你们慢用。”那店主却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童鼎暗暗想:若是我没有那法力,岂不和那店主一样,哪里还有什么与权力相斗的勇气,凡人,当真是难得做。
那陈南奇见得童鼎二人,却见童鼎仍然神色自若,不禁心里头嘀唂起来。再看那小孩,不过三四岁的样子,也是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更是心里头有了定计。当下来到童鼎那桌上坐了,道:“兄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子弟?”
童鼎冷冷一笑,看了陈南奇一眼,陈南奇却是觉得童鼎双目中如同平常人一般,哪里有武人那般犀利,心头也略松了口气,暗想,纵是你天天练功,一个二十多的青年,哪里会有多少功夫。
童鼎却看了一眼,依旧吃面,边吃面边道:“我?无门无派!”
陈南奇又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没有门派就好,纵然是高人子弟,只要不是那先天高手,陈南奇也是自信能应付得了的。当下又道:“那不知是哪位高人弟子?”
童鼎对于陈南奇那欺善怕恶甚是不喜,当下道:“自己乱练罢了,哪里有什么鬼师父。”
江湖中是最讲尊师重道的,童鼎即是敢于这么说,那就是当真没有什么师父,即是没有师父,那门派又何从而来?所以陈南奇完全地松气了,这个人只不过是个自己练武的人罢了,哪里会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可以说是任我炮制了。
陈南奇当下哈哈大笑,道:“你一个小小的散修,竟欺负到我长江帮头上来了,不知道你如何来处理了这件事。”他指着陈南虎。
陈南虎不知死活地大叫:“杀了他,不!先好生炮制了,再来杀。”
陈南奇摇头道:“明天是中邪张从与东痴师欲琪的大喜日子,见不血光,死不得人的。我们也要给他二老一点面子不是,小虎啊!做人要做个知事的人。这个时候,要他拿出个百八十万,卸了他二个胳膊就成了。不要弄出了人命出来。”
陈南虎为难道:“哥!可是,你看,我被他打得多惨,坚决不能这样就算了,一定要好生招待他。不然,我们把他抓了回去。然后等那大婚过去。再来说?”
童鼎先听得张从要大婚,而且那新娘是东痴师欲琪,不禁大感兴趣。那五绝之中,却只有那师欲琪没有见过了,其他四个都己会面过。不禁意动,暗想一定要去参加一下他们的婚礼。待听得后面陈南虎的话,不禁大怒。那还是个人吗?童鼎决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童鼎道:“你们当真是一厢情愿呵!我却懒得与你们分说,一切待打过再说吧!”
那陈南虎听得,大笑,道:“你?打?当真是不怕死呵!想我们三十来个人,可是个个都是好手。还怕你个鸟!”
童鼎见得那陈南虎说话当真是不当人子,纵是五绝过来,也会敬称一声。纵是泥人也有些个火气。当下童鼎冷声道:“当真后悔,怎么没有早点废了你。”衣袖朝那陈南虎轻轻拂去。像是要赶走一只苍蝇一样。
那陈南虎见得童鼎这样做,正想要出声损几句,没想陡然间周围变得不一样了,自己身子竟然完全动弹不得。张大了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听得几声细细的声响细响响起。他二只胳膊俱是炸开来,生生废了。
到这个时候,陈南虎才反应过来,扑在地上就昏了过去。
那后边一从打手见得陈南虎被童鼎伤了,虽不和道童鼎是如何把陈南虎废了的。但是见得是童鼎出手,竟然在他们的面前把他们要保护的对像给伤了,当下俱是从衣服下边抽了砍刀。冲了上去,想要和童鼎一战。童鼎哪里想与他们玩这样弱智的游戏,又是一拂,那些个人,如同站在了暴风之中,一个个前进不得一步。个个都变成了滚地的葫芦。店中登时辟里叭啦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