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做的,只不过是让她越陷越深,直至无法自拔,这才是他真正要在意的事!
“阿生,这个我可以看么?”蒋睿希不知从哪瞧见的相册,双手捧着来到许浮生面前,平日里他都要上学,很少有这样的时间可以天天同爸爸阿生在一起,虽然开头并不美好,可结果他却很满意。
“可以。”
许浮生正要进房间换衣服。
反观仍在发烧的蒋绍霆则一脸沉思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从外面被推开时,许浮生刚刚脱下外面被雨水浇湿的线衫。
她明明听到了,却没有回头,而从蒋绍霆的角度看去,长发将她大半雪背遮住,腰窝处纤细,光是一眼,就足以令所有男人血脉喷张,无法抑制。
“是你没锁门。”他恶人先告状,许浮生听到依旧没说话。
锁上有什么用,他要是想进来有千百种方法,一个小小的门锁能挡得住他?
从衣柜里想要找件衣服出来,尽管背后的视线火辣辣的,可许浮生只是面色平静的找到干衬衫。
“一直想问你,你后面怎么弄的?”突然,蒋绍霆的声音响起。
许浮生全身的肌肤都很光滑细嫩,唯有后腰靠近臀部那里,有一块疤痕,那是蒋绍霆再熟悉不过的伤痕,是被热水烫过后才留下的伤痕,自己的纹身下面,也有一个同样的。
“你是说这里吗?”许浮生下意识的摸了摸,因为是在后面,她并不能时时看见。
蒋绍霆走过来,热烫的掌心抚上去,许浮生身体不由僵硬起来,只是很快又强迫自己不去那么介意蒋绍霆的手所带来的折磨,其实……她并不像是自己想象当中的对他免疫。
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一个人拼命的让你觉得对他而言你是独一无二的,作为一个女人而言,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在监狱里……”提起这四个字,许浮生的声音有点木。
“刚进监狱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得罪了别人,就被……”她轻描淡写的想要揭过,她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其实以前她也不是现在这个性格的,只是经历的多了,慢慢也就知道了!
像是什么有东西被塞在了喉咙内,掌心下的凹凸不平,像是块烙铁一样,烫灼他手。
“用热水?”蒋绍霆知道,这种疼到底有多么刻骨,就像噩梦一样,一遍一遍的折磨着。
“嗯,其实也没什么。”
许浮生笑了笑,那五年对于她自己来说,更多的像是一种蜕变与成长。
现在她不是过的很好吗?至少不用担心会饿死,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要能够找到妈妈和孩子,那么她也就满足了,真的可以满足了。
正想着,细密的吻却从后颈间连绵不绝的落下来。
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
如果说出狱后的某段时间里,她真的想要去报复某些人,那么现在,她已经什么都不去多想了。
许浮生不想将自己的人生浪费在那些毫无用处的勾心斗角上,一分一秒都不想。
“许浮生,你把我当钟点工?”
蒋绍霆讽刺的嘲弄声响起,许浮生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
双手捧着他的脸,软香的唇凑近,紧闭着眼睛,试探性的用舌尖描绘他单薄的唇形。
“结婚两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你不是也后悔了吗?”他真的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她的装傻,无非是想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
蒋绍霆愣了,似乎没想到许浮生会提起这一段。
“若我真的要娶你呢?”他嘶声说道,男性的声音,靠的好近。
“我是蒋静姝的舅舅,你要是嫁给了我,你就是蒋静姝与殷陆离的舅妈!往后的每一日,他们两人叫你舅妈时,你都是在报复,难道……这样想想,你不开心吗?”
两人的位置已经由衣柜前转移到了门后,两人都没有锁门,至于此时在客厅里的蒋睿希,不知何时会突然闯进来,这才是最令人心惊的。
“不开心,一点儿都不开心,我已经为了殷陆离浪费了五年时光,为什么还要为了他们浪费自己的一辈子?”许浮生回答的很轻松,她是真的这样想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五年前的那些事,她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
如果她不是许浮生,蒋绍霆或许还会恨铁不成钢,可此时,他只觉得愤怒!
她为什么不想去计较?她凭什么不计较?如果她不计较不贪婪,他如何……报复她?
许浮生被雨水淋湿的冰凉身体早已经在来回的运动里热了起来,她无力的闭着眼睛,将脸埋进他怀里,或许是换了个环境,他身上的麝香味被自然的木香所替代。
轻轻一嗅,别样的好闻。
“蒋绍霆,不论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至少再这里,你能够有一段很平静的时光。”
她轻声说,有那么一瞬间,竟想就住在这里,永恒下去。
纤细小手划上他臂肩处的纹身,与纹身下凹凸不平的伤口,她想……她应该知道这男人为何会自己身后的伤疤会如此敏感。
“那个女人烫的。”突然,蒋绍霆出声,他嗓子哑的似乎更厉害了。
那女人?许浮生手中的动作蓦然停顿下来,微微抬头,看着他冒出湛清胡渣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