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0月,冰岛南部的格里斯维特火山再一次爆发了。但人们发现,这一次它所喷出的不是炽热的熔岩、火山灰、蒸汽,而是巨大的冰块!这一现象持续了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在喷射最剧烈的时候,每秒钟可喷射出2000立方米的白色冰块。结果火山爆发还没有结束便在火山口周围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冰。
常言道:“水火不相容”,那么火山为什么会喷射出冰块呢?
原来,冰岛是地球上火山活动频繁的地区,岩浆经常沿着地壳的裂缝活动。它们有的冲出地面,形成火山爆发;有的在半途中冷却凝结,不流出地面,使一些被岩浆阻塞的火山口和地下裂缝中,也充塞着冰川。当格里斯维特火山爆发时,首先将积聚在火山口的冰块喷出。由于冰岛的火山活动虽然频繁,却比较“温和”,火山喷出的气体接二连三地冲向空中,把来不及融化的冰块抛向地面,便形成了火山喷冰的一大奇观。
28.“哥德巴赫猜想”
1742年6月7日,德国数学家哥德巴赫在给大数学家欧拉的信中,提出了这样一个猜想:“任何大于5的奇数都是三个素数之和。”同年6月30日,欧拉在回信中确定了哥德巴赫猜想的正确性,并进而提出了“任何大于2的偶数都是两个素数之和”的猜想,但当时他们却无法证明它。
这两个问题引起了数学界的极大兴趣,这就是着名的“哥德巴赫猜想”。从此,展开了哥德巴赫猜想艰难的证明历程。
由于哥德巴赫猜想长期得不到证明,在1912年的第五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又提出了一个较弱的猜想:存在着正数C,使每个大于或等于2的整数都可以表示为不超过C个素数之和。
1930年,前苏联25岁的数学家西涅日尔曼证明了这一猜想,并且估算出C不超过S,S小于等于800000,S就是西涅日尔曼常数。这是哥德巴赫猜想研究中的一次大突破。
1937年,前苏联着名数学家伊·维诺格拉多夫用“圆法”和他自己创造的“三角和法”证明了:充分大的奇数,都可以表示为三个奇素数之和。这是迄今为止在解决哥德巴赫猜想上最大的突破,被称为“三素数定理”。
在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过程中,还提出过这么一个命题:每一个充分大的偶数,都可以表示为素因子不超过m个与素因子不超过n个的两个数之和。这个命题简记为“m+n”。例如要证明“2+3”就是要证明任何充分大的偶数,都能表示为一个不超过两个素数的乘积与一个不超过3个素数的乘积之和。显然“1+1”正是哥德巴赫猜想的基础命题,“三素数定理”只是它的一个重要推论。
1920年,挪威数学家布朗改进“筛法”,证明了“9+9”,德国数学家拉代马哈于1924年证明了“7+7”,英国数学家埃斯特曼于1932年证明了“6+6”,前苏联数学家布赫夕塔布于1938年和1940年分别证明了“5+5”和“4+4”。
1956年,我国数学家王元证明了“3+4”,前苏联数学家阿·维诺格拉多夫证明了“3+3”。
1957年,王元又证明了“2+3”。
最早在相加的两个数中有“1”的是1848年匈牙利数学家瑞尼证明的“1+C”,其中C是一个很大的常数。1962年,我国数学家潘承洞证明了“1+5”,同年,前苏联数学家巴尔巴恩也证明了“1+5”。1963年,王元、潘承洞、巴尔巴恩都分别证明了“1+4”。1964年,阿·维诺格拉多夫、布赫夕塔布以及意大利数学家朋比尼又证明了“1+3”。
1966年,我国数学家陈景润对“筛法”作了新的重要改进后,证明了“1”,由于未发表详细的证明在国际上影响不大。1973年,陈景润发表了他修订过的论文,证明了任何一个充分大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为两个数之和,其中一个是素数,另一个或者是素数,或者是两个素数的乘积。这篇论文立即在全世界的数学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陈景润的证明结果被称为“陈氏定理”,是迄今为止哥德巴赫猜想证明的世界最高记录。不少数学家还致力于简化这个定理的证明,最简化的证明是我国数学家王元、丁夏畦和潘承洞共同作出的。
哥德巴赫猜想是数论中的一个重要猜想,从提出到现在已经有250多年,虽然还没有得到最终证明,还没有成为定理,但经过近70年来各国数学家的不懈努力,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展,正在向“1+1”进军。
29.棋局里的暗示
一个万里无云春光明媚的日子,私人侦探阿良在公寓的侦探事务所里一个人悠闲地看着棋谱。下午两点左右,十文字悦子突然来访。她是某推理杂志的编辑,虽然个子不高,但气质很好,颇有魅力。阿良因经常应邀为这家杂志撰写随笔,所以与她很熟。
“我本来是到舟木先生那儿去约稿的,正赶上他有客人,告诉我过半小时后再去,所以我就跑到您这儿来消磨时间了,多有打扰,您不见怪吧?”悦子客气地说道。
“哪里,哪里,要是你来随时都欢迎呵,你看我正闲得无聊……”阿良热情地将她让进屋里。
舟木先生是住在这所公寓9层的一位推理作家。此人30岁出头,一直未婚,同阿良是棋友。
“你说的来客,是不是一位女的?”阿良开玩笑地说。“不,好像是一个男的。因为我见门口摆着男人的鞋。那位先生,莫不是同性恋吧?”她也开着玩笑说。
阿良取来咖啡壶,煮咖啡给她。
她见桌子上放着棋盘,便说:“阿良,不同我杀一盘吗?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棋艺。”
“你也会下棋?”
“哈哈,下下你就知道喽。”悦子边说边动手摆棋子。
最后还是阿良赢了,但悦子的棋确实下得不错。
“对不起,我去去就来。”阿良起身去厕所了。
解完手,放水冲时,突然听到电话铃声。悦子就去接电话了。
“是的,这里是阿良侦探社。噢,是舟木先生……是我,嗯,我刚和阿良下完棋……好的,明白了,那好,到时候再……”只听到她接电话时的答话声。
当阿良洗过手走出厕所时,十文字悦子已经放下电话,在收拾棋子。
“刚才的电话是舟木先生打来的吗?”
“是的。他让我再等20分钟。”
“那么说,他知道你在我这里。”
“我事先告诉他我有可能在你这里等他的……”
“怪不得……那么,我再给你倒杯咖啡吧。”阿良又将咖啡壶端去热了一下,给她倒了一杯。
“阿良,我去舟木先生那儿时,您陪我一块儿去好吗?”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隔着杯子看着阿良的脸。
“怎么,这是为什么?”
“舟木先生也喜欢下棋吧。我每次去约稿或是去取稿的时候,总是让我跟他下。而且也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出于真心,总说要追我,弄得我很为难。所以,要是有您在身旁就好办了。”
“让我当你的保镖呵。”
“拜托您了。”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坦诚。
阿良虽然不大情愿,但又不好拒绝。
20分钟后,两个人乘电梯上到9楼。按响了905号房间的门铃,却无回音。
“真怪,难道没人?”悦子拧了一下门把手。
“哎,门没锁呀。”她推开门说。
“先生在家吗?我是十文字,打扰您了。”说着她便走进屋。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阿良也随着她进了屋。当走进有几个榻榻米大的房间时,不禁大吃一惊。舟木荣治好像是在和客人下棋似的,坐在有靠背的座椅上,头伏在象棋盘上已经死了。旁边丢着一个可乐空瓶。好像是被人用这个瓶子击中了头部,头发里渗出了血。
棋盘周围的棋子乱七八糟丢得到处都是,对面的位置上只有一个坐垫,而没见可乐瓶。
“舟木先生是在下棋时,被对手杀害的。他只专心下棋了,没注意到对手的举动。”悦子倒不害怕。
“你是说坐在这边坐垫上的人就是凶手。这个凶器可乐瓶是舟木先生拿给客人的喽。”
“不管怎么说,他被杀还不到20分钟,刚才舟木先生还给我打过电话,正好是20分钟之前,听他的口气当时似乎有客人。”
“噢,是我去厕所时来的电话吧?这么说,那个时候,凶手还在这个房间里。哎,他右手里好像攥着什么。”
阿良发现被害人右手紧紧握着,掰开手指一看是个象棋子——“飞车”。
“这是什么意思呢?”悦子不解其意。
“也许是暗示凶手的名字。”
“那么说舟木先生是在断气之前,从很多棋子中选了这个飞车作为凶手的线索。”
“的的确确像个推理作家临终的样子。”
“那么,飞车有什么含义吗?”她歪着头思忖着。
“你知道舟木的什么情况吗?譬如,恨他的人啦,或者……
“是呀,单身的先生格外怕寂寞,所以就连他的私生活都毫不隐讳地告诉了我。我知道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先生的叔父。他告诉我,为了土地所有权问题叔父正同他闹纠纷。”
“另外一个人呢?”
“另一个是他大学时代的上届同学,电影导演井上龙夫。他在制作艺术片时,向舟木先生借了很多钱,但那部片子失败了,似乎正为此而犯愁。肯定是借的那笔钱无法偿还了。”
“那么,就查查这两个人看吧,这之前,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报警吧。”阿良用隔壁书房的电话通知了报警台。
回答完现场勘查刑警的询问后,阿良马上开始了私下调查。
电影导演井上龙夫的工作间离家很近,步行只需几分钟,是在公寓的6楼。他似乎还不知道舟木被杀的事。当他从阿良嘴里得知这一消息后,顿时板起面孔。
“反正我觉得他是不会好死的!”他冷淡地说道。
“这是为什么?”
“你没听说他一个劲儿地追逐,诱惑来取稿的女编辑吗?那家伙打从学生时代起就爱打女人的主意。所以,你们从那方面查一下怎么样,怀疑我纯粹是找错了门儿。”
“你不是拍艺术片破产了,而借他的很多钱还没有还吗?”阿良又进一步逼问道。
“那不是借钱,是出资!公司就算倒闭也没必要偿还。此事在他出资前也是讲清楚了的。”井上面带怒容地回答说。
“那么,今天下午3点钟左右,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你是问我不在现场的证明吗?今天从3点到5点,我就在这个工作间,看我导演的电视剧。”
“谁能证明呢?”
“不巧,这里是连老婆和孩子也不能进的工作场所,没有证人。”井上回答着,并从厨房的冰箱里取来罐装啤酒。
“喝吗?冰镇的。”
“不想喝啤酒,倒是想喝可乐。”阿良故意暗示了凶器可乐瓶,观察对方的反应。
“可乐……那种小孩子喝的饮料,我这儿是没有的。”井上表情冷淡地说。
“那就算了吧。您会下象棋吗?”
“小时候倒会,可学会了麻将后,就再不下象棋了。”
“被害人死时手里攥着棋子飞车,我想他大概是想说明凶手的线索。”
“这同我有什么关系?”
“棋子飞车背后写有龙王或龙,你的名字不是龙夫吗?”
“因此,你就说我是凶手喽。哼!真是愚蠢透顶。就是靠这种幼稚可笑的推理,还当什么私人侦探。”井上龙夫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嘲笑着说。
阿良走访的下一个是舟木的叔父飞田银造。说是叔父,其实年龄只差10岁左右。是个鳏夫,在一家高级公寓当看门人。阿良在舟木荣治的房间里曾见过他一面。
他听到侄子的死讯后也是紧绷着脸。转而,又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悦。
“这下,那块地就完全归我喽。”
“你是出于这个目的而杀了他吧?”
“哪里话,这是他的报应。尽管他对我这个叔叔大逆不道,扬言要到法院告我,但看在他是我侄子的份儿上……”
“究竟有多少土地?”
“面积不过100坪,可那地方每坪值30000万日元。”
“那就是3亿日元,可见你杀人动机是充分的。”
“怀疑我?还是少在我身上费心思吧。反正是那个家伙自己的事,无非是因女人的事被杀的吧,还是用点儿功夫在这方面去调查调查吧。”飞田刻薄地要下逐客令了。
“那么,今天下午3点钟左右你在哪里?”
“3点钟,我正在这个管理室睡觉呢,好像感冒了。吃了感冒药有些发困,就那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从这里到作案现场开车单程只需30分钟吧?”
“也许吧。不巧,我不会开车。”他讪笑着。
“那么,你会下象棋吗?”
“这个吗,我还是业余初段的高手哩,不像荣治那样是个臭棋篓子。小时候,那家伙的象棋还是我教他下的哩。”
“实际上,他死时手里还攥着一个飞车棋子呢。”
“什么?飞车……”
“是的,说不定这也许是要暗示你的名字飞田……”
“喂,喂,你不要威胁我!要是飞车和银将两个都攥着的话,那么我的名字连名带姓都全了。不要只见一个飞车就认为我是凶手。你不是说荣治被打中头部死的吗?要是那种死法,怎么可能还来得及留下临终遗言呢。”飞田银造好像是个地道的推理小说爱好者,连临终遗言这样的专业术语都知道。说起来他桌子上还真摆着几本推理小说,那都是些翻译过来的小说。
“即使头部遭到猛击,也不一定会立即死亡,也有被打之后一段时间神志还清醒的。”
“那也许是偶然抓了飞车,在考虑走下一步时被杀的哩。”
“是的,有这个可能性。”
“今晚又要熬夜了,不得不去帮着安排葬礼……”飞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钟已经停了。
“哎,是电池没电了吧!打电话问问正确的报时吧。”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314三位号码。
“见鬼,号码拨错了。”飞田咂了一下嘴便把听筒放下了。
“报时是117吧。”
阿良告诉了他,这时电话铃响了。飞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抓起了电话。
“真怪,马上又断了,是打电话恶作剧的。”
嘟囔了几句后他又重新拨了117,知道了正确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