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睦?子睦?Kim,子睦在哪里?我有要事要告诉他,关于柔恩的!”苏语唯气喘吁吁的跑进OnlyBlues。她接着说:“原来柔恩并没有跟龙世祺在一齐,她跟睿——不过听说睿有癌症,快不行了。柔恩一直陪着他……”
“子睦!”Kim抬头望向突然出现在语唯身后的陆子睦。
“你都听见了吧!”Kim不疾不徐地说。
“嗯!那又怎样?”子睦回答得很冷淡。
“什么怎样?那就是说柔恩跟世祺根本没怎样啊?而且那天我逼问琳美,听说那天他俩真的没什么,只是世祺在恶搞,柔恩全不知情。世祺目的是让柔恩回到睿身边,陪他走最后一程啊。”语唯的声音也是着急的。
“为什么世祺要这样做!”Kim问。
“因为……我也不大清楚!”苏语唯语塞。
“因为世祺觉得内疚,乔睿的表姐苏雅君是世祺曾经爱过的女人,但是因为世祺,她变成了植物人。乔睿手术的成功率只有30%,而且哪怕手术成功他也极有可能成为一个植物人。一向玩世不恭的世祺突然良心发现,同情起他伤害过的女人最亲爱的表弟来了。甚至于无所不用其技地拆散我跟明柔恩,不是吗?”子睦满腔的怒火就要溢出一样。因为早在语唯告知真相之前,他就找到他的小学同学丁虹了解了事实的一切。
“子睦……”语唯和Kim均十分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受到伤害的子睦。
“子睦,虽说世祺的行为太扯了。但是睿都快要死了,他真的很需要柔恩的支持。他们又没有怎样。柔恩只是像朋友一样照顾他,陪伴他走到人生最后一段路。”语唯虽然很同情子睦,不过也为乔睿的遭遇深感悲悯。
“为什么乔睿得了癌症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宽恕和全世界的爱?你们认为公平吗?对柔恩公平吗?他曾对柔恩的伤害你们忘记了吗?不管是出于无奈的还是善意的,伤害了就是伤害了。还有万一他死不了,难道要柔恩等他一辈子吗?我呢?我又有什么错?我那么爱她,为什么我一犯错,得到的惩罚就是那么的严厉!为什么我的爱在一个癌症病人面前一下子就变得廉价了?”子睦彻底地怒吼起来。那是这阵子以来,累积的委曲。
众人见状无不感到悲慽……
出了乔睿家门口,明柔恩失神的走着,今天她听到丁虹跟睿的对话,睿因为想多留点时间和她在一起,将去英国做手术的时间一再压后,这样对他手术的危险性会加大。
“柔恩!”这一声叫唤,让柔恩一震,是子睦的声音。她一抬头,看见眼前的对着她淡淡微笑的陆子睦,她停下了脚步,“子睦……”现在她该如何面对子睦呢?
正当她迟疑之际,“柔恩会觉得子睦很差劲吗?”子睦幽幽地说。
“没有,一点都不会。”柔恩惊诧地一愣并摇头。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子问。
“我曾经坚信自己不会让你难过,可是我令你流泪伤心,曾经坚信自己不会对你轻言放弃,可是我却愤而离去,我想让我就快要成为柔恩讨厌的人了吧!”子睦一口气地说着。
“子睦,那天……我……对不起……”柔恩怯怯地道着歉。
陆子睦却打断了柔恩的说话:“不要管那天的事了!我都知道了。我想说的是,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柔恩闻言一愣,一咬牙,说:“我……不能跟你继续交往。”
“是因为乔睿吗?”子睦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问。
“我……我一直以来都搞不清楚自己对你们俩的感觉。对于睿,自己是迷恋、执着还是爱情,我搞不清楚;对于子睦,自己是感动、同情还是爱情,我也搞不清楚。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柔恩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柔恩,你是个很过份的女生。你知道吗?”陆子睦嘴角露出苦笑。
“对不起……”柔恩努力忍住眼泪。
“你现在离开我,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比你更完美更好的女生,我会好好爱她,珍惜她,呵护她,你会后悔的!”子睦强装出坚强的苦涩笑容,然后转身离去了。
看着子睦离去的背影,一直到已经看不见,柔恩仍呆呆的站着,一动也没有动。大颗的泪水开始滚落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哗啦啦”雨蓬头的水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子睦闭上眼睛站在浴室里任水流淋着,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他脸上的眼泪。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天使,根本容纳不了其他人……
机场
“将将将将~你看!这是一千只纸鹤,睿,你要将它也带上飞机!”明柔恩将满满一瓶的祝福塞进乔睿手中。
“睿,快点回来喔!我们无敌战队还等着你归队呢(网游)。”聂涵柏抿着嘴骄傲地笑道。
“乔睿,我……和柔恩可是约好同一天结婚的喔,你要快点回来啊!我可是急着跟承彦结婚的喔,否则的话,我——我可是会给柔恩乱点鸳鸯谱,来个霸王硬上弓啊!”蔡琳美说得连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晕!你突然这么想嫁人啊!”蓝蕊瑜一旁戏笑。
就在大家大笑的时候,睿伸出手来,柔恩同时也敛起笑容,依依不舍地迎上睿的手,两人的手紧紧地握住。
“睿,要加油喔!”柔恩强忍着不掉泪,努力地挤出微笑。她希望在睿忘忆中的自己是带着微笑的。
“柔恩也要永远地开心幸福。”乔睿情深意切道。
离别的时刻终于来临,乔睿转过身,开始迈出脚步。感觉又回到了河堤分手的那天……可是和那天不同的,就是他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和柔恩见面了。
当紧握的双手分开时,柔恩眼角还是不小心流下的一滴泪。
“笨蛋,你要加油,一直加油!三年,我们来个约定。三年之后你要很努力地追上我的步伐。不然我才不要理你!到时……到时我一定是很出名的……服装设计师喔……”柔恩终于开始泣不成声了。
乔睿没有回头,他知道他一回头就会舍不得她,为了她,他要努力打赢这场仗。他举起右手朝他们挥手,径直朝前走着……
望着飞机在视线中消失,柔恩知道它带了她心中那个强势却又温柔的睿,也带走了大家熟悉的坏坏的睿……
“切!那小子,惹人这么感动。”聂涵柏悄悄拭去了眼角润湿的泪水,邪邪地笑着说。
大家都哭了……
只有柔恩没有掉泪,或者眼泪早在刚才就哭干了,她望着蓝天,默默地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