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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非洲民间寓言(9)

国王说:“傻子都知道谁对谁错了。要是天天头上顶着东西,那冠鹤肯定不会长着这么长而美丽的冠毛的;珍珠鸡由于顶东西,头发全都磨光了,这包东西理当归珍珠鸡所有。”

冠鹤气得要和珍珠鸡打一架,珍珠鸡没有理它,径直离开了。

油棕树和鸟

水塘边,有一只科里布鸟在看自己的倒影,当它看清楚了自己的倒影时,忍不住仰天长叹:“啊!多可怜呀!我的身体竟这么一丁点儿!我不能像其他鸟一样飞得那么高;随便谁都敢欺侮我。我只有一个长处,那就是钻进花心吃蜜。看来,我还是应该长大一些好。”

于是,科里布鸟拼命往天上飞,打算去找上帝帮忙。到了天堂它对上帝说:“上帝啊!您为什么给我造这么小的身体?我今天是来请求您把我的身体变得大一些。”

“行!我答应你的请求,”上帝说,“不过现在不行。想办大事,你得经过一番努力才能如愿以偿。”

“那么我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科里布问。

“你先回去吧!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来。哪次碰到我睡着了,我就哪一次满足你的要求。”

科里布鸟满怀希望地回到了地上。

以后,科里布鸟又飞到天上好多次,可每次上帝都没睡着。它有些泄气了。一天,在天堂里,它落到一棵油棕树的叶子上,对油棕树倾吐自己的苦衷。

“看来没什么希望了。我不知来过多少次,可不管什么时候,上帝都没睡着。”

“你为什么希望上帝睡着呢?”油棕树问。

“是上帝这么安排的。”科里布鸟解释道,“他说他睡着的时候我来找他,他就可以把我的身体变大一些,现在看来,我一辈子也别想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古时候的油棕树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它们是天堂中的仙树,天堂里的一切事情,它们都很清楚。

这棵油棕树听了科里布的话,很怜悯科里布,它决定帮科里布的忙。

“别着急,小科里布,”油棕树说,“我来帮助你。我知道上帝睡觉的规律。”

“什么?你能帮助我?”科里布转忧为喜。

“当然了。”油棕树回答,“但是,你要保证不说出是我告诉你的。不然的话,我会倒霉的。”

“这个当然,请放心吧!我保证对谁也不说。”

“那么,我告诉你:这和你早去晚去没关系,和你白天去晚上去也没关系,上帝只有一个时间才睡觉,那就是当大雾弥漫、连塔尖也看不清的时候。”

科里布回到地上,耐心地等了很长时间。终天有一天大雾弥漫了,科里布就赶忙向天堂飞去。飞到天堂一看,上帝果然在那儿呼呼大睡。科里布忙喊:“上帝!上帝!快醒醒!科里布来了!”

上帝被吵醒了,睁开眼一看,非常不解地问科里布鸟:“哦!是你呀,小科里布。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睡觉了?是谁告诉你的?”

科里布急忙回答:“怎么了上帝,你怀疑有人……这个……这个……”它又担心又害怕一时语塞。

“到底是谁?快说!”上帝生气了。

“上帝,是……是油棕树。”

上帝一听,大发脾气:“哼!这不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不能满足你的愿望。你呀,你只能还是那么小!”

科里布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吱声。

过了一会儿,上帝又说:“至于油棕树,它不该泄露我的秘密,叫它到人间去吧!人间也正需要它呢!”

上帝的话音刚落,油棕树便落到地上,它被科里布鸟出卖了。

现在你们看,油棕树浑身都有用:叶筋可以拧绳子扎扫帚;叶子可以压屋顶;而油棕果呢,可以榨油;连油棕树上流出来的浆水,都可以酿酒。这都是上帝刻意安排的。

科里布鸟因为出卖了油棕树,它一直都没有变大,它觉得很对不起油棕树,很内疚。

兔子打猎

森林里又碰到了荒年。

兔子用蛇皮做了个鼓,削了根棍子,在葫芦里灌满了水,带了个袋子出去打猎。

它在灌木林中看到一大群珠鸡。

兔子说:“喂!你们都出来!今天我过节,要快活快活!”

它把袋子放在地上,把棍子和葫芦也放在地上,然后用脚掌敲着鼓,鼓就响起来啦:“彭,彭,古隆古冬,古隆古冬,卡塔碌碌拿卡塔林卡!”

珠鸡问:“你的鼓在说什么呀?”

兔子说:“我的鼓请你们过节。”

珠鸡问:“你拿棍子做什么呀?”

兔子说:“用它教你们跳舞。”

珠鸡问:“你拿袋子做什么呀?”

兔子说:“装着你们吃的东西。”

珠鸡问:“你拿葫芦做什么呀?”

兔子说:“要请你们喝酒。“

于是它重新敲起鼓来。

“彭,彭,古隆古冬,古隆古冬,卡塔碌碌拿卡塔林卡!”

珠鸡从灌木林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向兔子走去。

珠鸡走到离兔子很近的地方。

这时候兔子抓起葫芦,把水泼到珠鸡身上。

珠鸡乱窜起来,咯嗒咯嗒地叫着。水溅湿了珠鸡的眼睛。它们顿时像瞎子似地互相乱撞,老在一个地方转着。

于是兔子抓起棍子,见珠鸡就打。

兔子打死了三只珠鸡,把它们装进袋子里,就回家去了。

它一边走,一边又是敲鼓,又是喊:“古隆古冬,古冬,卡塔碌碌拿卡塔林卡!古隆古冬,古隆古冬,我打死了三只傻珠鸡!”

兔子在家里生了火,开始烤鸡吃。

这时候有一只小土狼正饿着肚子在树林里走着,突然闻到一股肉香味,它想吃肉了。这土狼虽小,可是挺狡猾的。

土狼对兔子说:“兔子,借个火给我。”

兔子给了它一块旺炭。

小土狼走到一边,把火弄灭了,又回来对兔子说:“我的炭熄掉了,再给我一块吧。”

兔子又给了它一块。

小土狼又到一边去把炭弄熄了。

就这样,它去了又来,来了又去,直到兔子把肉从锅里取了出来,给了它一块肉为止。

小土狼吃掉一半,把剩下的一半夹在耳朵上跑回家去了。

它对母亲和哥哥们说:“你们在家挨饿,瞧我带回了什么!瞧我耳朵上放的!香喷喷的肉呀!”

老土狼走到它跟前,看到了肉,咬了一口。

哥哥们也走过来,一看到肉就扑上去,几乎把弟弟的耳朵也扯掉了。

小土狼哭起来,母亲哄它说:“别哭,别哭,我另外买一只耳朵给你!”

接着它又问:“这么好吃的肉是从哪儿来的?”

哥哥们也说:“对呀,对呀,这样好吃的肉是从哪儿来的?”

小土狼说:“是兔子给我的。”

于是老土狼说:“你去把兔子叫来,就说我病了。”

小土狼去了,老土狼含着块石头,躺在床上。

兔子来了。

老土狼哼着说:“朋友,好久不见了,真想你呀!我的牙齿痛得真厉害!”

“我看到了。”兔子说。

土狼说:“你摸一摸,我嘴里是什么。”说着,便张开嘴巴。

兔子把脚掌伸到它嘴里,没料到老土狼一口就把它咬住了,低声而又凶狠地威胁道:“快说你的肉是从哪儿来的,不然,我就不放你。”

兔子说:“你就要我说这个?那你每天都可以吃到这样的肉!你做个鼓,拿根棍子,拿个葫芦,拿只袋子去寻珠鸡。它们住在灌木林里。当然,要把它们引出来是不容易的,但你可以说,你想帮助它们快活地过日子。要是它们问,你拿棍子做什么,你就说来教它们跳舞。要是问你拿袋子做什么,你就说要请它们吃东西。要是问你拿鼓做什么,你就说要请它们过节。然后,你把水泼到它们身上,用棍子打它们。”

老土狼照兔子的话去做。

它走到灌木林前面,用足力气敲鼓。它的鼓是用牛皮做的,土狼每敲一下,鼓声就响彻整个树林。

土狼想:我敲得越响越好!所有珠鸡都会听到我的鼓声,所有的珠鸡都会跑出来。我把它们一齐打死,一齐咬死。它们一个也跑不了。

可是珠鸡迟迟不敢出来。

它们一会儿探出头来、一会儿又缩回去……

最后他们问:“你这样使劲敲鼓做什么?”

土狼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贪心和饥饿使它的头都发晕了。

“我为什么敲鼓?”土狼咆哮道,“是要把你们引出来!”

珠鸡问:“你拿葫芦做什么?”

土狼说:“要把你们淋得湿透。”

珠鸡问:“你拿棍子做什么?”

土狼说:“要打死你们这些傻瓜!”

珠鸡向:“你拿袋子做什么?”

土狼说:“要把你们装在袋子里带回去,”

于是它又敲起鼓来。

“古隆古冬,古隆古冬,卡碌碌拿卡塔林卡!”

但是珠鸡全躲在灌木林里,连嘴也不伸出来。

土狼只好空着手回去了。

土狼回到家里把鼓打破了,把棍子扔到草丛里去了,葫芦被它一脚踩碎了,袋子被它丢到火堆里烧掉了。土狼惟一想干的事就是把兔子碎尸万段。

小灰兔和它的朋友

森林里有一只小灰兔,长得很漂亮,性格很活泼,结识了很多朋友。有一天,它在草地上吃草。突然蹿出一只恶狼。兔子吓得撒腿就跑,半路上,它碰到了一匹骏马,它请骏马帮忙救它一命。

骏马说:“对友谊来说再重的东西也会觉得不重,可是如你所知,这样一来,我的腿会减慢速度。看到你这种处境我感到很难过,可是很对不起!我想后边上来的朋友一定会救你的,我力不从心。”

一只公牛路过这里,小灰兔向它求救,公牛说:“十分遗憾我得把你撇下,因为我已和母牛约好在前头会面,你也晓得应该优先照顾女性。不过你别着急,山羊马上就要来到了。”

山羊碰到兔子说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难过,但是我的脊背不牢靠,而且会伤害你,最好你等一等后面的绵羊。它的脊背比我的毛多,也比我的柔软。”

绵羊碰到兔子说:“我身体很虚弱,两肋又担负着很重的毛,你还是拖拉着走吧,我和你一样怕狼,因为狼经常吃兔子,同样也经常吃绵羊。”

牛犊假惺惺地说道:“当身体大又有本事的动物不断从你身边通过时都不肯帮你,我怎么能救你呢?我如果把你带走的话,那些朋友会生我的气。我想你能理解这一点的。请你原谅。你就别等待你的朋友了,靠自己,靠你自己你懂不懂。哎呀!我的天哪!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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