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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非洲民间寓言(6)

这个女人的丈夫被赶出了王宫。由于过度悲伤两眼模糊,他一不留神从王宫的台阶上跌了下来。丈夫回到窑洞不知如何是好,独自闷闷不乐地呆了六天,第七天他计上心来,祈求上天把住在王宫的妻子变成了一只独眼狗。女人变成独眼狗后,就被赶出了王宫。此后,她只好回到洞里和丈夫一起生活。

这个女人的双亲来窑洞看望他们夫妻时,没有见到他们的女儿。丈夫告诉他们,那只独眼狗就是他的妻子,他岳父岳母大发雷霆。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丈夫立即祈求上帝把独眼狗变成女人。不一会儿,他妻子又变回来了。

狗和豪猪

树林里生活着一条狗和一头豪猪。豪猪很懒惰,它厚着脸皮去找狗要吃的和住的。

“我非常愿意帮助你。”狗回答说,然后带豪猪走进自己的房子。“所有这些东西都属于我,也属于你。”第二天,狗又带豪猪来到自己的田里:“这是什么,你知道吗?”豪猪哭丧着脸说:“我住在矮树林里,吃的尽是草;这玩意儿我怎么会知道?”狗说:“你是我的好朋友。从今天起,你每天都可以到我的甘蔗田里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从此以后,豪猪每天都要跑到狗的田里去吃甘蔗。他非常贪婪,不但要吃甘蔗上面的嫩枝,而且还要啃下面的根。狗心里很心疼它的甘庶根,急忙请求说:“把根留下吧!以后长出新的嫩芽,我们就不会饿死了。”

可是,豪猪对此毫不理会,照样每天跑到田里啃呀,咬呀,直到把甘蔗全部吃光。“你为什么把我的田全都毁了?”狗很生气地问。豪猪觉得狗问得很不顺耳,大声骂了起来。“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东西,”他对狗说,“这不是我的甘蔗田吗?你别管我干了些什么!”

后来,豪猪又跑到别人的甘蔗田里,专挑甜甜的嫩枝吃。当田地的主人跑去收割甘蔗时,他们大声喝道:“你偷了我们的甘蔗!”可是豪猪说:“我没偷,是狗偷的!它是小偷。”说完,他带领那些人朝狗的家里走去。这些人指责狗说:“你是一个小偷!你偷了我们的甘蔗!”狗惊慌失措地回答说:“不,我没干过这种事。你们的甘蔗是这头豪猪偷的。”人们说:“我们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实话,你们两个还是到法官那里去吧。”

“好的。”狗说。

“可以,”豪猪也说道。

第二天,豪猪一大早就把狗叫醒了。“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它们一起上路了。狗在豪猪身边小跑着,冻得直发抖。突然,豪猪离开大路,跑进了又高又密的草丛里。“你为什么不走大路?”狗大声问豪猪。“傻瓜,听我的跟我来,”豪猪说,“这是条近路。”

“不行,我们还是走大路吧。”狗请求道,但是豪猪仍然固执己见地在草丛里穿行。“你要是不跟我一起走,那么你就自己走吧,”豪猪冷冷地说,“你一定会比我晚到的;如果我先对法官说了许多我的情况,那么他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狗真怕豪猪诽谤、诬害它,只好跟在豪猪后面,在草丛中行走。草丛里又湿又难走。狗感到越来越冷,冻得浑身发抖,可是,豪猪穿着长满刺的衣服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它们终于来到了法官那里。豪猪狡猾地说:“瞧,尊敬的法官大人,这条狗多么怕站在你的面前啊!它怕得都发抖了,因为它偷了别人的甘蔗。”一些年纪大的人说:“是啊,这条狗一定是个小偷!”就这样,村子里的人一起动手,把这条狗打死了。

狗的同族们得知狗被豪猪诬陷而死,都义愤填膺,发誓要为狗报仇。豪猪知道了这件事,吓得撒腿逃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鬣狗捞月

有一条几天没有吃东西的鬣狗在河边找到了一根发了霉的骨头,但它没有扔掉骨头。这时月亮出来了,河水里映着月亮的影子。鬣狗看见了,以为水里是块白白的肥肉,就扔下骨头,钻到水里去捉月亮。它甚至连头也钻了下去,它什么也没有找到,因为河水浑浊了,月亮的影子消失了,鬣狗回到岸上,坐在那里等。水静了下来,水面上又出现了月亮的影子,鬣狗又跳到水里去,可还是什么也没有捉到,它反反复复做了许多次,始终没有结果。

这时候又来了一条鬣狗,看见扔在那里的骨头,衔起来就跑了,让第一条鬣狗继续捞月亮。第一条鬣狗仍一个劲地捞,直捞到月亮落山,月亮的影子在水面上消失为止,可是什么也没捞到。第二天晚上,这条鬣狗又回到老地方继续在水里捞月亮,依然一无所获。

鬣狗恒心不改,它坚持要把水里的月亮打捞上来。它便天天坐在河边冥思苦想着怎样捞月。

鬣狗的巫师

村庄外有许多条鬣狗,它们发现村庄里有很多巫师,而巫师们可以为村民们排忧解难,于是它们也想有自己的巫师。

有一天,鬣狗们作出决定也要选一位巫师。它们聚集在一起商量谁能做它们的巫师。最后大家决定由犀鸟担任这项工作,因为它有一张彩色的又大又厉害的喙。犀鸟的这张喙里准有无穷的魔法吧!

大伙儿向犀鸟说出了大家的请求。犀鸟听着,只要它照大伙儿的梦想去做,为它们施展魔法,排忧解难,那么将来就会看到,大家都非常尊敬它,千方百计讨好它。犀鸟心中不知道这巫师的事究竟应当怎么做,它也一点不明白一个巫师到底要做些什么,自己能否承担得起来,可是不管怎么说,犀鸟很愿意整天被鬣狗前呼后拥着。

犀鸟感受到了大家的敬重,大伙儿都非常听从它的话。犀鸟说:“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我也许应该而且能够正确地发出预言,以此来证明我是一个称职的巫师。朋友们就看我的吧!”

犀鸟向一只只目瞪口呆的鬣狗大声宣布道:“上帝要惩罚大地,阳光将不复存在。这个黑夜,就是大家称我为你们巫师的今夜,将是漫长的。太阳将永远不再从东方升起!但是你们也不要害怕,因为在这无月无光的夜间,我将用自己浑身发光的羽毛,亮晶晶的长喙和头顶上火红的羽毛冠给你们送来足够的光明。”

鬣狗们都为这个消息感到兴奋,因为他们都是夜行性动物。他们有的用嘶哑的声音叫着,有的发出刺耳的尖叫,潮水般地散去,闯进附近的各个村庄,无情地扑向一只只山羊和绵羊,猛撕驴子身上的肉,它们要发泄!没有阳光,他们将更加肆无忌惮。

可是,正当毫无顾忌的鬣狗嚣张几个小时后,突然被冉冉东升的太阳惊呆了,太阳像以往每天一样唤醒了熟睡的人们。人们喧哗着猛追鬣狗,用各种各样随手能拿到的东西狠抽猛打他们。

遭到意外袭击而幸存的鬣狗,拖着受伤的身体重新聚到了一起,要罢免它们的巫师,惩罚犀鸟。

犀鸟看到自己的预言没有灵验,一只只鬣狗都对它暴跳如雷,怒火万丈,赶忙避到鬣狗不敢去的热带森林里。

鬣狗们再也不敢马虎大意,经过犀鸟事件,它们更加渴望有一个好巫师帮助它们。它们经过深思熟虑,经过千挑万选,终于选中了山鹑为它们的巫师。事实证明,山鹑是它们真正的巫师。

小山羊和豺

小山羊带着一罐蜜往麦加圣地去,它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到麦加朝圣是它一生的心愿。没走多远,便来了一阵狂风暴雨,它飞快地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避雨。在附近的灌木林旁,有一棵倒在地上的非洲木棉老树,树的末端有一个很大的洞,小山羊连忙过去,溜进洞里。当它进洞四下一瞧,发现洞早被占了,洞前躺着一只豺,豺身后不远,还躺着一只豹,洞底躺着一只狮子。小山羊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这时,豺问它:“听说你要到麦加去朝圣?”

“嗯,豹老兄,有什么事么?”小山羊小心翼翼地问。

“据说你在村子里做了古兰经的护身符,我们都没做过。你在出发前,至少应该给狮王也做一个呀!”

狮子一听,便说:“豺说得对,这件事你应该做。”

小山羊忙说:“好的,我十分乐意做这件事。只是还缺一样东西。墨水倒是有的,可是没有包护身符的皮。”

“你需要什么样的皮?”狮子问。

“豺的皮最理想。”

“怎么?需要晒干的还是新鲜的?”

“最好是新鲜的。”

接着,小山羊对豹说:“我们的朋友豺肯定是乐意献皮的。”

小山羊说完,便从豺的腿上撕下一块皮来。豺只好说:“好吧,拿去!这是给狮王的。”

小山羊将皮浸在它带来的蜂蜜里,对狮子说:“现在请闭上眼睛,张开嘴巴!”狮子照着做了,小山羊将这块浸过蜂蜜的皮掷进狮子口中,并说道:“吞下去吧!”狮子咽了下去。小山羊说:“好了,现在你可以重新睁开眼睛啦!”狮子睁开眼睛后说道:“我觉得,这东西真像灵丹妙药。你能再给我做一次么?”小山羊答道。“没问题,做多少次都没问题。但一定要有足够的豺皮才行。”豺在旁一听,忙说:“是的,确实可以再做几次。不过,要是我将身上所有的皮献出来的话,我就肯定活不成了。”狮子恼火地说:“你要是再敢说一遍,我就要教训教训你,你就会死得更快。”

于是,豺只好又让小山羊撕下一张皮。小山羊又偷偷地将豺的皮浸到蜂蜜里,重新像刚才那样又表演了一次。狮子又说:“我再次觉得这东西真好吃,味道很不错,我还要。”小山羊答道:“很愿意为您效劳。”豺听了惊恐万分,它赶忙跳出来,夺路逃出洞去。狮子立即紧跟豺的后面追了上去。

洞里只剩下小山羊和豹了。小山羊对豹说:“豹啊,你听着:我想,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要不然,我早向狮建议说,你的皮做护身符要比豺的皮更合适,可我想到,我们是好朋友。我说得不对吗?”

豹越听越害怕,唯唯喏喏地点头,然后借口有事先走。出了洞便逃得无影无踪了。小山羊很舒服地在洞中避雨。

山羊是怎样吓跑鬣狗的

山羊带着它的孩子小山羊去散步,走着,走着,它们迷路了。夕阳西下,它们走到了鬣狗的家里。房子里住着鬣狗和它的孩子,鬣狗看见山羊带着小羊,便说:“欢迎光临。”

山羊和小羊只得走进屋里。鬣狗拿出谷物来磨,山羊对鬣狗说:“让我帮帮你的忙。”

“不用客气,”鬣狗回答说,“难道还要客人做事吗?”

“你可不要把我当作客人,让我来帮帮你。”

山羊说着,拿起石头便去磨谷。

小羊走到母亲旁边,山羊对它说:“我现在开始唱歌,你跟着唱。”

山羊便开始唱自己编的歌,她唱道:“我杀死了10只大象。”

“这是真的。”小羊跟在后面唱。

“我杀死了10只狮子。”

“这是真的。”

“我杀死了10只鬣狗。”

“小声点,母亲,不要这样唱,”小羊说,“鬣狗听见了会逃跑的,剩下我们就没饭吃了。”

但是鬣狗听见山羊唱的歌,问道:“你唱的是什么,山羊?”

山羊又唱了一遍她自己编的歌:“我杀死了10只大象。”

“这是真的。”小山羊和着唱。

“我杀死了10只狮子。”

“这是真的。”

“我杀死了10只豹子。”

“这是真的。”

这时鬣狗说:“我叫我的小孩子去抬点水来给你们喝,好吗?”

鬣狗走出房子,对它的孩子们说:“快从这里跑掉,孩子,不要回来,不然山羊会杀死你们的。”

它的孩子跑了,消失在树林里,鬣狗自己回到客人身边坐下,等了一会儿,说:“哎,尊贵的客人,我派孩子去打水,不知怎么搞得还没有回来,请原谅,我去把他们找回来。”

山羊和小山羊很满意这所房子。鬣狗再也不敢回来了,这对山羊它们而言是件好事情。

羚羊和乌龟

羚羊意外地碰到了乌龟。羚羊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她大言不惭地在乌龟面前吹嘘自己的速度,然后她问乌龟:“你跑得很慢吧?”

“不,不,”乌龟回答说,“而且比你跑得快!”

羚羊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咱们来比赛一场吧!”

乌龟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都到指定的出发地点去。到了那里,羚羊说了一声“跑吧”,就飞快地跑了,把乌龟远远地甩在后面。

过了一会儿,羚羊停了下来,高声地问:“喂,乌龟,你在哪儿啊?”

乌龟回答说:“我在这里!”

羚羊很惊奇,于是跑得更快了。她跑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问:“乌龟,你在哪儿啊?”

她又听见乌龟回答说:“我在这里!”

再往前跑还是这样。羚羊时常停下来问:“乌龟,你在哪儿啊?”

每一次乌龟总是回答:“我在这里!”

最后羚羊跑到了指定的终点,可是乌龟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我早就在等你了,”他说,“我比你跑得快吧!”

原来,这次乌龟骗了羚羊。他在头一天夜里把自己所有的亲属召集起来,让他们待在羚羊跑的路上的青草里。羚羊每次停下来喊乌龟,其中的一个就马上回答它。

乌龟当然没有把其中的原委告诉给羚羊,羚羊怎么也想不通乌龟会比她跑得快。

没有心的公牛

公牛要巴结狮子、豹、豺狼,希望这些野兽帮它撑腰。公牛决定好好款待它们。

宴请狮子们的那一天到了,公牛早早准备好了饭菜等待着它的朋友到来。到了约定的时间,朋友们全来了,它们一边吃喝一边说:“午饭很好,可是为什么没有肉?”

“你们都知道,我们牛是不吃肉的。所以我才没有准备。”公牛回答说。

“你自己不吃肉是可以的,但是你给我们准备一点也好啊。这是你的错,现在我们要惩罚你,吃掉你的一条腿。”说完它们就吃掉了公牛的一条腿,公牛死了。狮子看到公牛死了,就命令豺狼来分肉。

豺狼在分肉的时候偷吃了公牛的心,然后把其余的分成几份。

野兽们发现牛心没有了,惊奇地问豺狼:“你把心放在哪里了?会不会它原来就没有心呢?”

豺狼哈哈大笑道:“傻牛怎么会有心呢?它如果有心就不会巴结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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