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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多哥和贝宁寓言

心事比担子重

村子里有四个人进城里去买东西,很快他们就把东西买齐了,又一起回家了。三个人走在前面,第四个人落在后面。他是全村最穷的一个人,他挑着一副磨坊用的石磨,石磨很重,压得他苦不堪言。

在途中,四个人碰上一个同村的农民,走在前面的三个人停下来问道:“朋友,我们到城里去时,家里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了吗?”

那个同乡人说:“你们家里没发生什么事。那个挑石磨的家里倒真的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他的骡子死了。”

一个人听了说:“现在不要告诉他,他会受不了的。”

另一个人说:“你说得对,他回到家里就知道了。”

第三个人不作声,他是个快嘴,他听到一点东西,就马上会说出去的,所以,其他几个人对他说:“你要小心,如果你说出去,我们不但要揍你一顿,还要叫你挑石磨。”

那个快嘴说:“我向你们保证不说,行了吧!”

正当他们这么站着说话的时候,穷人挑着石磨走上来了。于是他们又继续赶路。快嘴觉得不说话很别扭,要他不说话可真难啊!他走了约一百步,终于克制不住,便把骡子死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穷人知道自己的灾难后,垂下头,好像担子真加重了。同伴们都指责快嘴。

“你忘记了我们的协议?你是怎么保证的?不过,我们说的话是算数的。”

于是他们揍了他一顿,然后把石磨放在他的肩上,叫他一直挑到村里。快嘴也不争辩,就挑起石磨笑着说:“这不算什么,我把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感觉轻松多了,这副担子也算不了什么。”

公鸡变成了兔子

有一个头脑迟钝的人在路上捉到了一只公鸡,他认为他可以大赚一笔,于是就提着公鸡往集市走去,想卖个好价钱。

他还没有走进集市,就有几个人迎面走来问:“啊,大伯!你去卖什么呀?”

“公鸡。”他高兴地回答。

说着,他就举起那只白公鸡。那几个人看了一眼后,摇摇头说:“这哪是什么公鸡呀!这明明是只兔子嘛!”

“开什么玩笑,”他心里想,“他们在耍我。”他紧紧抓往公鸡,一声不吭地继续朝前走。

他没走出多远,又碰上了几个商人,问他:“你这么急急忙忙地赶到集市上去卖什么呀?”

“我想把这公鸡卖了。”

商人们看了看他手里拎着的公鸡,打趣地说:“你拎的是只兔子,哪是什么公鸡呀!”

他听商人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犹豫了,便把公鸡高高地举到自己眼前,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有可能这真是一只兔子呢!”他暗暗地想,“不要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假如大家都认为这是只兔子,那肯定是兔子了。”

这时,他已经来到了集市上。这里人山人海,市民们熙熙攘攘,现在即使有一只苹果从天上掉下来,也不会落到地上的。这边一家店铺里,炒锅声叮叮啷啷;那边一家刀剪店里,磨刀声哗哗啷啷……喧闹声、吵嚷声充斥着了整个集市,震耳欲聋。

那个卖鸡的人也情不自禁地高举起手里的公鸡,大声叫喊起来:“哎,兔子,兔子。谁要买我的兔子!快来买兔子喔!”

一位老太婆走了过来,看了看说:“什么?你哪来的兔子?要知道,这是公鸡。”

他听老太婆这么一说,把公鸡举得更高,反而更固执地说:“你不要头脑不清醒,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可是一只兔子呀!”

聚集在周围的人们一齐嘲弄那个老太婆:“这位大伯说得对,你难道连这也看不清楚?这是兔子。”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声。这时,卖公鸡的人已经完全确认他卖的是兔子,而不是公鸡。假如有谁敢说这是只公鸡,那么立刻会招来无数只拳头,像雨点般地落在他的头上。

卖鸡人举着已成为“兔子”的公鸡,在整个集市上走着,喊着,这里的一切人,都在向他表明:这是一只兔子,而绝不是公鸡。

这样,卖鸡人举着公鸡走遍了整个集市,但谁也不愿去买他的“兔子”,当他刚一松手,那只“兔子”突然展开翅膀,向着一间店铺的屋顶飞去,并且还“咕、咕、咕”地大叫起来,当他听到这声音,感到有点手足无措了:“怪事了,兔子的叫声怎么像鸡叫呀?兔子怎么会有翅膀呢?”

那只公鸡一会儿又从屋顶上向远处飞去了。

这时,那个老太婆又来到了他的身旁,说:“你有自己的头脑,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见解。”

嫁给狮子的姑娘

从前,有一个姑娘,长得无比美丽,她的名字叫阿德热莱图。阿德热莱图到了结婚年龄,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找到如意郎君,因为她的条件太苛刻了,没有哪个小伙子能够令她满意。

离姑娘的村子很远的地方,有一片大草原,草原上有一头狮子,它是百兽之王,草原上的土皇帝。一天,它旅行路过姑娘的村子,偶然看到了阿德热莱图,狮子觉得阿德热莱图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狮子一下子被她迷住了,于是,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来到阿德热莱图的身旁。

当时,阿德热莱图正在院子里洗菜。抬头一看见这个小伙子长得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从衣着上来判断,家境也不是很穷;细看他一举一动,肯定勇敢而又勤劳。阿德热莱图真是一见钟情,急忙停住手中的活儿,领他到她母亲面前。

“母亲!”她喊道,“你快来呀,我找到如意郎君了!”

母亲惊奇地看了看小伙子,问女儿:“我的孩子,你是在哪儿遇到这个小伙子的?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你们认识多久了?”

阿德热莱图摇了摇头。母亲继续说:“你怎么可以随便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异乡人呢!结婚是一件大事,你可要慎重啊!”

阿德热莱图一听母亲不同意她的婚事,着急起来:“母亲,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伙子,我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亲是谁,甚至连他的名字也还不知道,总之,对于他,我是一无所知。但是,我已经决定把心交给他了,假如你不同意我和他结婚,那我就一辈子不再嫁人,我就只好等死了。”

母亲见女儿这么糊涂,伤心地哭了起来:“我的宝贝女儿呀!你简直发疯了!你不听我的话,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如此轻率,将来是要吃苦头的呀!”

哭着哭着,可怜的母亲竟拉住女儿的衣服苦苦哀求起来:“难道说你就忍心撇下自己的父母,让这个小伙子把你带到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去吗?”

但是阿德热莱图这时对母亲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了,她固执地说:“反正我的主意已定,非这个小伙子不嫁。”

母亲终于让步了,她说:“那么好吧。不过,按咱们这儿的规矩,要占卜一下上帝的意思才能最后定下来,你快去烙一个高粱面馅饼吧,假若明天一早馅饼裂开了,说明上帝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阿德热莱图飞快地把馅饼做好,然后和母亲睡觉去了。

夜里,阿德热莱图怎么也睡不着觉。于是,她迫不及待地起来,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看高粱面馅饼。哦!不好!饼上已经开始有小裂纹了。阿德热莱图急忙往饼上洒了些水,这才重新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就醒了,急着去看馅饼。当她看到馅饼没有裂开时,对女儿说:“既然上帝也同意你们的婚事,我就无话可说了。”

于是,阿德热莱图和小伙子举行了婚礼,然后跟着他走了。

走呀,走呀,走了好多好多的路,阿德热莱图已经累得走不动了,但还是不见丈夫的家,阿德热莱图有些着急,问道:“什么时候到家呀?”

小伙子没有回答,仍旧赶他的路。

又走了好长时间,眼前出现一片大草原。小伙子这才停住脚步说话:“瞧!就在这儿,大草原就是我的家。我的弟兄们都住在这儿。”

话音刚落,小伙子马上就变成了一头大狮子,威风凛凛地站在阿德热莱图面前。

“你怎么会是一头狮子呀?”

阿德热莱图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逃。但是狮子追上了她说:“阿德热莱图!你既然已经嫁给我了,就得一切服从我,你想逃跑吗?办不到,我两步就能追上把你吃了。”

可怜的阿德热莱图整天以泪洗面,她后悔没有听母亲的劝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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