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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燕顺、王英和郑天寿

清风山是《水浒》中出现的第四个黑帮,三个黑老大分别是燕顺、王英和郑天寿。这三位都是日后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之一,在这里有必要将三人的经历简要介绍一下。

金毛虎燕顺是第三十三个出场的梁山好汉,清风山黑帮大当家的。燕顺是宋江的铁杆粉丝,自从邂逅宋江之后放下清风山老大的架子,心甘情愿地做了宋江身边一个跟班的。为救宋江,甚至舍弃了苦心经营的清风山。不惜一切,为朋友两肋插刀,燕顺身上真正体现出了英雄好汉的本色。

宋江对燕顺也够意思,上梁山后燕顺成了宋江手下的嫡系力量。梁山好汉排座次,燕顺排名地煞星第十四位,总排名第五十位,在一百单八将中属于中上位置。具体职务是马军小彪将,属于马军头领三等职务,等级在马军五虎将和马军八席先锋使之后。

燕顺的一生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做贩羊马的客商时期。那时的燕顺也算是个良民,只是因为生意不顺才入了黑社会;第二阶段是做清风山黑帮老大期间,这段时间大概是燕顺一生最风光的时候,跺一跺脚整个清风山都得颤几颤;第三阶段是入梁山后,燕顺由老大变成了小弟。不过燕顺很快适应了身份的转换,他成了宋江身边一个老老实实的嫡系跟班。

燕顺武艺一般,在梁山一系列对外作战中立功不多。笔者翻遍全书,竟没有找到一项燕顺打仗立功的亮点。征方腊乌龙岭之战,燕顺被石宝一流星锤打死。石宝这厮极不简单,除燕顺外还有马麟、邓飞、鲍旭和索超四人死在其手下,能死在石宝这样的绝顶高手手里,燕顺不算冤。顺便告诉读者一个秘密,石宝是杀死梁山好汉最多的人,共有五位好汉死在其手里。

大多数梁山好汉都不近女色,或是对女色持不齿态度。王英例外,不仅好色,而且色得上了档次。对于刘高老婆这样的已婚女人,王英依旧来者不拒。为这女人,甚至不惜与老大燕顺翻脸。还是宋江从中和稀泥,许给王英一门亲事,这门亲事后来应在了美女扈三娘身上。即便在杀气腾腾且你死我活的两军阵前,王英的色狼本性依旧显露无遗。三打祝家庄时对阵美女扈三娘,征田虎时对阵美女琼英,王英每次都义无反顾地不畏强敌且冲锋陷阵。不为别的,就为泡美女。不过王矮虎也为好色付出了代价,想泡扈三娘,结果成了人家的俘虏;想泡琼英,结果被人家刺中大腿(幸好刺得是大腿,若是大腿根部,王英这色狼怕是色不成了)。

王英是第十二个入伙梁山的好汉,入伙前位列清风山二当家的。入伙后排名地煞星第二十二位,总排名五十八位,在一百单八将里位置居中。

王英、燕顺和花荣等是宋江第一批拉拢上梁山的好汉,这些人都是宋江的亲信。出于刘高老婆的缘故,宋江一直觉得亏欠王英的,或是说欠王英一个人情,毕竟王英是因为自己才没把这个女人弄到手。对于一个色狼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所以日后宋江才下决心将梁山一号美女扈三娘许配给王英,宋江一时“义气”竟酿成了一场婚姻悲剧。

王英与扈三娘搭档虽说不太般配,不过夫妻二人打起仗来却不含糊。大名府一战,夫妻扮做农民混入城里,成功放火;征方腊时夫妻联手活捉敌将范畴,创下了《水浒》中夫妻联手作战的典范;征田虎时王英还单独杀死敌将王吉,当然扈三娘的战功还大,我们会单独介绍。

在征讨方腊的战争进行到最激烈之时睦州战役打响,王英和扈三娘一前一后相继被一个会妖术的郑魔君用金砖拍死,这对夫妻成了第三十六个和第三十七个牺牲的梁山好汉。

白面郎君郑天寿是第三十五个出场的梁山好汉,清风山黑帮三当家的。郑天寿在《水浒》中出场不多,基本属于跑龙套型的好汉。

关于郑天寿其人,可供笔者白话的话题着实不多。这里只重点分析一点,郑天寿与燕顺、王英、花荣、秦明和黄信等一起入伙梁山,是宋江最早期的追随者。这些人都是宋江的嫡系,日后梁山宋江一派的骨干力量。不过这个郑天寿好像是个例外,在宋江与卢俊义数次分兵作战中郑天寿都被分在卢俊义一方,而同一山头上出来的燕顺和王英则是始终分在宋江一方。这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难道郑天寿不算或不是宋江的嫡系?

我们知道郑天寿是与花荣和燕顺等一同追随宋江的,其他人是宋江的亲信。难道郑天寿就例外,就不是宋江的嫡系?有这种可能吗?笔者以为,有。

细读一下第三十二回“武行者醉打孔亮锦毛虎义释宋江”就会发现与宋江交谈最多,并且最崇拜宋江的是燕顺,对宋江热情招待的也是燕顺;与宋江感情最深,宋江感觉最亏欠人情的是王英……这里面唯独没有郑天寿什么事。在宋江留住清风山的一段时间,郑天寿甚至没有单独跟宋江说过一句话,似乎对宋江的到来态度冷淡。基于此,燕顺和王英日后成了宋江的亲信,而郑天寿则不能。郑天寿为什么会对宋江态度冷漠呢?这里面有很深层次的原因,即郑天寿原本打银为生,可说是个良民。流落江湖时与下山抢劫的王英五六十回合打了个平手,燕顺因此留他做了清风山第三把交椅。郑天寿的黑社会背景与燕顺和王英不同,郑天寿上清风山之前没有犯罪前科,不似燕顺和王英都有命案在身。从郑天寿内心来讲,他未必想真心实意干一辈子黑社会。宋江的到来,燕顺和王英见到了传说中的黑老大自然高兴。而郑天寿对宋江却并不怎么感冒,宋江先后在清风山住了许多天,也没见郑天寿怎么崇拜宋江。连客套话也没有,态度之冷淡超乎一般。尤其是在入伙梁山的问题上,郑天寿心里未必乐意。上了梁山意味着永远进了贼窝,一黑到底永世不得翻身。郑天寿这个没有犯罪前科的小黑社会混混,是不是下了一黑到底的决心?是不是做好了一黑到底的准备?这很难说。

对于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宋江绝不会视为亲信,于是郑天寿只有到卢俊义那边混事去了。这只是笔者的一种猜测,可信度尚待进一步考证。笔者还猜测了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郑天寿其实也是宋江的嫡系。他被分在卢俊义一方其实是在给宋江做卧底,在暗中监视卢俊义。这种猜测也合情理,因为宋和卢两派到后来发展成两条平行线。以宋江的心计,派出一两个心腹去卢俊义那里卧底很正常。

对于郑天寿的卧底身份,机警的卢俊义自然不会毫无觉察。宣州战役眼看胜利在望,卢俊义派郑天寿打先锋,结果城头上一个飞磨扇把郑天寿活活砸死。可叹白面郎君,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郑天寿牺牲,没见卢俊义怎么伤心。宋江听说后倒是哭得昏死过去,这其中的奥妙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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