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懂点事儿,能不能别乱跑。”房门外的声音响起,是表哥的,我可不想理他,对于他,我只知道他对我简直是束缚!比如小时候他不让我与任何男孩子说话,不能独自放学回家,不能超过他的视线范围内,我如同傀儡,被他指示着。
“说话!再不说话我就踹门了!”门外厉声呵斥道。
“你踹呀!”我不知哪里的一股气,竟然和他顶起了嘴。
“你……你……”他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刘明啊,明天再说,可能冉昕她真的很累吧!”母亲的声音传来,带着劝解的意味。
“那……那好吧,哼!”刘明哼哼了几声,我想他大概气的脸通红通红的,毛都快竖起来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笑。
叮咚,手机响了,是条短信,是未知号码发的,信息内容是:婊子,近来过得可还安稳?
我当时没有反应,仿佛一切定格一样,我不知道我当时脸皮有多厚,骂我婊子,我竟然没哭,或许我太坚强,还是种种其他原因。
“为……为什么……”
我听到了一声幽怨的哭声,吓得缩进被窝,等我明白时,发现哭的原来是我自己,那句话也是我潜意识说出的,我不明白,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骂我婊子。
第二天早晨,我与往常一样,骑着我心爱的自行车去学校,当路过一个偏僻的小巷的时候,我被人袭击了,后脑勺很痛,我立即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我躺在地上,神志不清,我只看见欧阳……
不知昏迷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只感觉浑身的疼,我发现我连说话都很困难,只要我一张嘴,我的嘴唇就惊人的痛,那种撕裂一般的痛。
我看着周围,这是一个堆积着垃圾的小巷子,又脏又臭,而我就是躺在这个令人干呕的地方,地面上有着隐隐血迹,我衣衫褴褛,我只感觉头很痛。
“冉昕,别动,我已经打了120,你先躺在这里。”李白忽然从小巷的令一头跑过来。
我躺下不动,不是因为我听他的话,而我真的是没有力气了,我很想问他这是怎么了,而我却不能说话。
“我去给你买了消毒纸巾,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李白说着说着泪竟不自然的滑落,他呜咽的说:“对不起,如果我早发现你就好了,都怪我,都怪我。”
“嘶~”我疼的浑身颤抖,发出冷气声。
“我是个男人,我不应该哭,可我看见你这样,我真的很伤心。”他将剩下的泪全都吞到了肚子里,比我颤抖的都厉害。
我拼尽全力挤出微笑,忍着痛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能不这样单纯吗?别说话。”他捂住我的嘴。
“碰到伤口,疼。”我只能用简单的言语来说明我的感觉,因为那种痛像被狼咬了一口,而蚂蚁也在伤口处慢慢的啃食。
“早自习我点名时,发现你和欧阳雪薇都没有来,便以为你们迟到了而已,可一上午却都没有到校,中午放学时我发现这里围了好多人。”他停顿了一下,“我挤进来,便发现了身受重伤的你。”
我看到李白的身后,医院的救护车终于到了,那车顶闪红的灯,是预示着我即将死去吗?终于,我再次昏倒。
我终于没有听觉,视觉,触觉,嗅觉,味觉。世界难得那么安静,我好想多待一会儿,多待一会儿。
我隐约听到这个世界有了第一个声音:“头部破损,需要尽快缝合。”
我突然惊醒,却迅速的被打上了麻醉,被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