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一前一后加快脚步回到屋内。
谭天没看到父母的身影,估计这会又上街“赶集”去了。毕竟刚得了这么大一块黄金,不找人问个清楚估计二老也不会安心,顺便也把地里上下的菜拿去卖掉。
想了想,谭天把小癞皮狗抱到堂屋窗口下的长凳上轻轻放下,这里光线充足,适合观察小狗的身体情况。
这时候,一直紧跟着哥哥的谭雨萌,忽然上前一步脱下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给小狗盖上。
这件印有小白兔图案的可爱外衣正是昨天谭天给妹妹买的礼物,嗯,确切的说是谭天付的钱,衣服却是张夏菲帮着挑选的。
谭天可是亲眼看到妹妹第一眼看见这件外衣就喜欢的不得了,想不到这会她倒是毫不犹豫地拿给这只小癞皮狗当被子,看得谭天都有些吃味了。
妹妹还真的非常喜欢这只小癞皮狗啊!
“萌萌你先把衣服穿好,早上天气凉,小心感冒!”谭天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小脑瓜道:“哥现在要给小白看病,你把它盖住了哥还怎么看呀?要不萌萌回房间去拿一件旧衣服给小白当被子好不好?”
“哦!知道了哥!萌萌这就去把小白的被子拿来!”小丫头眼睛一亮,再次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的衣服,然后快速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穿好衣服啊!”
谭天无奈地冲着妹妹的背影叮嘱了一句,随后面色一肃,低头仔细观察起小癞皮狗身体的状况来。
小狗现在的情况可以说非常的糟糕,出气多进气少,可以说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
谭天暗道不妙,左手手掌一翻,五根长短不一的银针顿时出现在他掌心的位置。
这五根银针自然是由太衍神泥变化出来的“太衍神针”。
当了一早上的矿工,谭天跟太衍之间的“配合”可是熟练多了,针这种东西形状规则又不复杂,让太衍变成五根银针也就是意念一动的事,而且直接就可以使用,上面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细菌微生物。
虽然是五根各自独立的针体,但谭天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奇妙的联系。这种感觉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接下来谭天要施展的是《华佗五行针》中的“五行续命针”,这套针法能够激发人体的生命潜力,延缓死亡时间。
因为是透支生命力,所以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副作用,那就是患者康复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虚弱期,要精心调养才能慢慢恢复。
不过跟生命相比,虚弱期什么的还真是不值一提。
当然谭天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关键是他只在“人”的身上用过这套针法,至于动物,他还真没什么把握。
不过现在明显没有时间让他进入学习空间练习了,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谭天自己也没想到学会针灸后现实中第一次救治的对象,竟然是一条狗......
“基础医学”中自然也包括了兽医的部分,但其中多是一些理论指导性的东西,具体的医治案例也没多少,毕竟人类在这方面也没下太多功夫去研究。
不过好在其中竟然有一本《动物经络学》!
也不知道是哪位精通中医的动物保护界大神编写的,反正前世谭天是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本动物医学著作。
书中以人体经络学为参考,生动详实地描绘了地球上大部分脊椎动物的周身经络、穴道节点,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犬科动物在内。
虽然谭天不可能一一去验证,但凭着他圆满级针灸宗师的眼光,自然可以轻易判断出其内容的可信度,因此他才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上还真是奇人无数。
一般来说,脊椎动物的身体构造大体相似,内部器官的基本功能也都大同小异,因此五行续命针应该也有效才对。
眼看小癞皮狗的生命特征越来越微弱,谭天便不再犹豫,先将凳子上的小癞皮狗摆出一个适合施针的姿势,之后十指连动。
下一刻,五根“太衍神针”以一种常人视力难及的速度,几乎在同一时间刺入了小癞皮狗的头、胸、腹五个位置。
虽然五根银针长短不一,但此刻露在外面的部分却是分毫不差,而且针尾还在以一种特殊的频率不停地颤动。
谭天心中一动,刚才施针的过程中,他似乎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指尖流入了银针当中,现在仔细想来似乎就是改造自己身体的那种生命能量?
既然是生命能量,那应该没什么坏处吧?
谭天摸了摸下巴暗自想道,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证实了谭天的猜测,原本奄奄一息,连翻个身都没力气的小癞皮狗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一旁的谭天后“呜呜”地叫了声,前腿一伸就想要翻身站起来。
谭天见此毫不客气地把它给按了回去,同时心里不禁爆了一句粗口:卧~槽!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不得不说,就连谭天自己都被这套针法的神奇效果惊呆了。
之前学习系统中的练习并不能让他产生太多的感触,因为他知道那些“患者”都是系统模拟出来的。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套针法在现实中的实际效果。
虽然对方只是一条狗,但这也是谭天第一次将一条生命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看小癞皮狗摇着尾巴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哪还看得出之前病入膏肓的模样,完全就跟一只正常的小狗没有任何区别。
谭天松了口气,这不仅证实了《动物经络学》中所描绘的犬类经络的正确性,也证明了这套“五行续命针”对于动物同样有效。
小癞皮狗似乎也知道主人在给它治病,在谭天的手还没碰到它的时候就已经乖乖地顺势躺好,只是把头向着谭天的位置,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主人看。
注意到小癞皮狗可怜兮兮的眼神,谭天一时间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捏着中指在它的狗头上轻轻弹一下道:“放心,就算为了萌萌,哥也要想办法把你治好!”
这小东西才跟了自己的妹妹两天而已,倒是把小丫头的招牌动作学的似模似样。
虽然现在暂时激发了小癞皮狗的生命潜力,但在一个小时内要是谭天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案的话,那真是再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而要真正把它救回来,治好,依靠常规的方法显然是不行的。既然不能依靠常规的仿佛,那就只有试试非常规的方法了。
想到这里,谭天把目光对准一直在他身边晃来晃去飞个不停的小不点。
游戏精灵,不管是影像还是声音,都只有专属玩家才能看到和听到,所以谭天倒是没有强制让自己的游戏精灵回去“休息”。当然人多的时候还是低调一点好,毕竟他的名声本来就差,要是再让人发现他一直对着空气说话,不知道会不会被送去精神病院?
“哎呀,主银!干嘛这样看着人家啦!救小狗狗的方法您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谭天再次意外地看了小不点一眼,暗道小家伙还挺聪明嘛,竟然猜得到自己在想什么?
游戏精灵是没有权利直接读取玩家的思想的,谭天相信在这一点上小不点不会欺骗自己,所以对于游戏精灵能够看穿自己的想法,谭天多少有些吃惊。
这已经不是智能,而应该说是智慧了吧?
小不点猜的没错,谭天确实想到了救治小癞皮狗的方法。
很简单,就是昨天晚上他从游戏商城买到的“初级碳基生物基因营养药剂”!
既然是免疫系统跟病毒之间的较量,那么用这个药剂应该错不了!
之所以看向小不点,是因为谭天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对方只是一只狗,但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不仅妹妹会难过,估计自己心里也不会太好受。
做为一个医者,首先就要做到病患面前,众生平等。
当然,谭天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医者,成为一名医生也不是他未来的职业选择。他觉得自己最多也就是一个“懂得一点医术”的普通人。
遇到能治、想治的病人,在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前提下谭天也会不吝出手,但要真让他整天坐在诊室里替人看病,那绝对会把他憋死。
救治小癞皮狗也只能说是特殊情况。如果是在路边遇到一只即将死去的小动物,太麻烦的话估计他也不会想尽办法去将其救活,主要还是看当时的心情。
真要爱心泛滥到那种程度的话,那么他这辈子也就不用再干别的事了,世界上多的是人和小动物等着他去“解救”。
说的不负责任一点,生老病死乃是世间常态、冥冥间自有定数、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容你到五更?
运气好碰上了刚好能救你的人,那只能说命不该绝,命运使然。
小癞皮狗显然就属于“运气好”的一类,因为它遇到了能够把它治好的谭天。
嗯,其实更应该说是遇到了谭天的妹妹谭雨萌。
要不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谭天会不会把宝贵的生物药剂拿出来救一条小癞皮狗还是两说。
趁着妹妹还没有过来,谭天迅速地从太衍戒中取出了那管绿色的“初级碳基生物基因营养药剂”,而这时刚好谭雨萌“噔噔瞪”地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把手中捧着的旧毯子扔到一边,小萝莉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哥哥手中那一管“奇怪”的药水,惊喜地开口问道:
“哥,你拿的是什么呀?是不是给小白吃的药?苦不苦?”
呃~
谭天摸了摸鼻子,这东西到底苦不苦他还真不清楚,毕竟他也没吃过。
不过这不是重点好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关心药的味道?谭天无奈地看了妹妹一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萌萌说的没错,这就是哥哥给小白配的药。只要吃了这个药,小白的病就会好了。”谭天直接跳过了关于“味道”的话题,脸不红心不跳地把这种超级药剂的专利权归到了自己名下。
“哦哦,那我们赶紧喂小白吃吧!”小萝莉闻言开心地把手伸向谭天,那意思很明显,她要亲自喂小癞皮狗吃药。
谭天吓了一跳,急忙把拿着药剂的手抬高道:“啊?萌萌你先别急,这个药很苦的!哥先去倒杯水来!不然小白吃不下去的!”
开玩笑,这玩意儿要让真这只小癞皮狗一口闷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哦?”小萝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显然不太相信哥哥的话。
“哥说的是真的啦!”谭天心虚地发誓道,妹妹“纯真”的眼神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哦哦!”
谭雨萌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谭天手中的药剂,仿佛一眨眼这只能够治好小白的“药水”就会不见了。
得,一时间是说不清楚了,还是别耽误了,先把小狗治好再说。于是谭天便打算把药拿到内屋去稀释,不过刚一转身他便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妹妹扯住了。
顺着妹妹的目光望去,再看看她一脸“哀求”的表情,谭天知道想要把药拿走是不太可能,只好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好吧好吧,这药可以先让萌萌拿着,但是一定要等哥哥拿水出来才能喂小白吃,记住了吗?”
小萝莉闻言这才放开了谭天的衣角,同时也换上了一个大大笑脸,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嗯嗯,萌萌知道了!哥你快去打水吧!”
看着妹妹小心翼翼地拿着那只装有生物药剂的药管,谭天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后,快速地向内屋走去。
在谭天看来打个水能花多少时间?也就是转个身的事,所以他也不担心这短短的时间内会发生什么意外。
然而就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导致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差点让他追悔莫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