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徐一一和张浩松还有何三人之间的爱恨纠缠,那还得从一九九六年的农历八月说起。徐一一的几个朋友在黄镇,邀请徐一一去玩。徐一一在朋友那住了两天,感觉头很痒,就去东街找理发店洗头。
东街只是一条大约五百米左右的街道,确是黄镇最热闹的一条街。街的两旁开着卖各种东西的店,整条街只有一家叫都理发店,都理发店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菜市场。
背后背着黑色针棉背包的徐一一走进都理发店,店面只有四十平方左右大。四周白色墙壁,左边是一张大镜子,镜子下是一排长桌柜,从店门内一直到后面,与角落的柜上相接,柜子上放着一台二十四英寸的台式彩色电视。右边墙边放在一张长软沙发,沙发前面是店门的一块块木门叠放在那,上面坐着两个人,应该也是顾客。
“要洗头啊?”一个不胖不瘦高高的男孩给顾客吹着头发,看着徐一一问。
“嗯”徐一一应了声。
“你坐会儿,这边顾客一会儿就好了。”男孩让徐一一等一会。
“好”徐一一在沙发上坐下。角落的电视里正播放着动画片,徐一一一直很喜欢看动画片,把所有的视线都放在了电视里的动画片上,看到好笑时徐一一会不由自主笑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其他的顾客走了,男孩叫徐一一到右边后面洗头,男孩亲自给徐一一洗头。洗完头,男孩为徐吹头发。
徐一一的头发只有到半腰际,很快就吹干了,徐一一把钱付给男孩后就离开了男孩的理发店。过两天徐一一再到男孩的理发店里洗了一次头发后,就回到了市区里。
自从徐一一辞去那份收银员工作后,徐一一每天都睡到日出三竿才要起床。此时是下午五点多,房门敞开着,徐一一跪在地板上在用一块抹布抹地板。大妹还没下班回来。
好友琴骑着自行车到楼下,把自行车停好了就上楼。
“一一”琴站在了门口。
“来了啊!”徐一一抬头笑应。
“嗯,咱们出去逛逛吧,晚上再去阿辉那。”琴坐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我的BB机有点问题,咱们去做一下BB机吧!”徐一一站起把手中的抹布放到桌底下。
“好啊!”身材矮胖的琴笑应。
徐一一抹完地板,站起把手中的抹布放在了窗口在晾着,琴也站了起来。徐一一把桌上的BB机挂在腰间,走出房间锁好门,和琴下楼去了。
上身蓝色衬衣下身绿色直筒裤,扎着一条马尾辫的徐一一悠游自得得坐在琴自行车后面。
“坐好了。”琴用力踩自行车加快了速度向献路的一家专业BB机维修店骑去。
徐一一和琴到了献路BB机维修店前下车,琴把自行车停好。徐抬头看了下BB机维修店,维修店旁边有一棵很大的松树,大概有几百年或者几千年了吧!琴和徐一一走进BB机维修店里。
“咦,你怎么来这里了?”徐一一和一个男孩同时惊喜问对方。男孩正是前几天徐一一去黄镇,在那家理发店洗过两次头的那个男孩,今天的他穿着白衬衣和蓝色长裤。二十平分左右大的BB机维修店里,还有几个男孩站在柜台前看柜台里的各种BB机。
“你怎么会来这里?”男孩看着徐一一笑问。
“我来做BB机,你怎么也来这里?”徐一一应完反问男孩。
“我也来做BB机。”男孩笑应。
“哦”徐一一转身把腰间的BB机给柜台里的老板,“老板,我的BB机坏了,请帮我做下。”
老板接过徐一一的BB机帮徐先修。
“你是哪的人?叫什么名字?”男孩一一和徐一样靠着柜台问徐一一。
“我是亭镇的,叫徐一一。”徐一一其实是尾镇井村人,因为徐妈娘家是亭镇,加上井村比较偏僻,说了男孩也不知道是哪!
“这几天你怎么都没去黄镇呢?”
“哦,上次去黄镇是去我朋友那的。”徐一一笑应。
“浩松,这是谁啊?”旁边一个大个子的男孩走过来,手搭在浩松的肩上,喜眉笑眼看着徐问。徐一一这才知道男孩叫浩松,也仔细看起张来了,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一个小头后脑勺特扁,乌黑细软的头发。一张细嫩白皙的脸上,一双单眼皮眼睛黑西明亮,高而尖勾鼻梁和红润薄唇。
“她前些天到我店里洗过两次头。”浩松回答那个大个子男孩话。
“哦”大个子男孩转身走回到另外两个男孩那。
“你等下有时间吗?跟我们去玩。”浩松再问徐一一。
“等下我们要去一个朋友那。”徐一一告诉浩松。
“哦,那我把我的BB机告诉你,你有时间就打我BB机找我玩。”
“好的”
浩松把他的BB机号码给了徐一一。
“给,你的BB机修好了。”老板的徐一一的BB机还给徐一一,徐一一试了下BB机能用了,把BB机挂回腰间,再把钱付给了老板。
“那我们先走了。”徐一一转身对浩松说。
“好”浩松点头笑应。徐一一和琴走出BB机维修店,徐一一依然坐在琴的自行车后面,两人朝朋友家而去。夜色沉沉,月朗星稀,献路直至行街灯光璀璨,人流如潮。穿过献路和行路,琴带着徐一一骑至城路朋友家。谁知朋友不在家,琴带着徐一一顺着路到旧街一个熟悉的朋友理发店前下车。旧街是一条古老的老街,两边的房子是以前的红砖砌的墙,房顶是黑旧的瓦片盖的。有的单层,有的两层。中间街道只有三。四米宽,这里白天非常热闹,晚上比较冷清。
“英晚上居然关门。”徐一一看着关着门的朋友理发店有点扫兴说。
“晚上没地方玩了。”琴扶着自行车笑说。
“是啊,没地方玩了。”
琴想起了刚才在BB机维修店里,那个浩松把他的BB机号码告诉了徐一一,就笑对徐一一说:“一一,刚才在BB机维修店里,那个男孩不是把BB机号码给你吗?要不就打他的BB机,看他们在那玩。”
“对呵,我来打看看。”徐一一在旁边的公用电话亭拨了张的BB机,几秒钟,浩松就回过来了。
“喂,浩松,你们现在在哪啊?”徐一一问电话那头的浩松。
“我们还在维修店里,你们在哪儿?”浩松应完反问。
徐一一笑了下:“我们在旧街这边,朋友没在家,想跟你们一起去玩。”
“好啊,你们在那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们。”一听徐一一说要过来跟张他们一起玩,浩松非常开心。
“好”徐一一挂下了电话,走到琴面前,“浩松叫咱们在这边等,他就过来接咱们。”
“哦”琴跟徐一一站到接中间等张。一会,浩松就骑着一辆红色雅马哈摩托车来到徐一一和琴的面前。
“你们在这啊!”浩松掉转摩托车车头,“来,上车。”
浩松叫徐一一上摩托车后面。
“一一,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明天早上还要去市场卖菜。”琴看着徐一一和浩松说。
“一起去嘛!”徐一一不想一个人去。
“不行啊,明天我起不来的话,我那个老爸会撕了我的,你去吧!”
“那好吧,有时间咱们再一起玩。”徐一一可不想害琴被她爸骂。
“好的”琴应完,徐一一就上了张摩托车后面,浩松载着徐一一走了,琴也骑着自行车回去了。浩松载着徐一一回到BB机维修店前停下,大个子和另外两个男孩在BB机维修店门前的台阶上等着。徐一一下了摩托车后面,浩松把摩托车停好下车,大个子和另外两个男孩走过来。
“小妹妹,有什么女朋友多叫几个来一起玩。”大个子笑看着徐问。
“没有啊,我的朋友都上班,没时间出来玩。”徐一一摇头笑应。
“现在想去哪玩?”浩松看着几个朋友问。
“我看咱们去唱歌吧!这前面有一家新开的卡拉QK,音箱不错。”其中一个男孩手指右边不远处的地方提议。
“好啊!”大个子赞同。
“那就去吧!走。”浩松先往右边走去,大家就跟后面一起朝卡拉QK走去。
走了大约有五百米左右,刚才提议的那个男孩指着车道对面的一排楼梯说:“就在那上面二楼。”
几个人一起过了车道,上了那排楼梯到二楼,进了卡拉QK里。
门内柜台里的老板走出来笑着招呼:“几位来唱歌啊!里边坐。”
徐一一看了下整间卡拉QK,大约只有二十平方多吧!四壁白墙,顶上挂着一条条假花叶藤。左边放着两张沙发,沙发前两张长桌并排着,后面墙边也放着一张沙发。右边黑色长桌柜上是一台黑色大电视,桌贵下是音碟机。
几个人都在沙发上坐下,老板拿来了两本点歌本和小菜谱。徐一一翻着点歌本开始点歌,浩松和大个子翻着小菜谱点小菜。
浩松和大个子点完小菜还要了一箱啤酒,徐一一点的歌也放出来了,徐一一把点歌谱给大个子和另外两个男孩点。老板把小菜和酒都上了,浩松开了酒给各位朋友的酒杯倒满了酒。
“来,阳,喝酒。”浩松举杯和阳干了杯。浩松给他和阳的酒杯添酒。
“来,雄,贤,喝酒。”浩松举杯和雄跟贤干了杯。从浩松的嘴里徐一一知道了大个子叫阳,个子稍大一点的叫雄,个子小的叫贤,他俩都是中等身材。
徐一一一曲唱完,浩松和阳他们都敬了徐一一一杯酒。等徐一一点的歌唱完,就是阳他们唱的歌。浩松也点了一首歌,然后和徐一一喝酒吃小菜,阳他们唱完每首歌,徐一一和浩松就为他们鼓掌敬他们酒。轮到浩松唱他点的那首歌时,一箱的啤酒也喝的只剩下两瓶了。
浩松唱歌很好听,声音很纯厚,是徐一一喜欢听的那种男音。浩松唱完歌大家为他鼓掌敬酒,把剩下的两瓶酒解决掉,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浩松去柜台那边结了账,几个人就走出卡拉QK下楼到车道旁。
“咱们去吃夜宵吧!”浩松提议。
“今天不行,我那位在,得先回去了。”阳满脸甜蜜得笑说。
“我们也要先走了。”雄说完,贤点头“嗯”了声。
“那好吧,有时间咱们再出来聚。”浩松也不留阳他们,阳他们三个就走了。
看阳他们都走远了,浩松转头对徐一一说:“走,咱们去凤凰山玩吧!”
“好”徐一一和浩松并肩朝凤凰山走去。车道上已没有开动的车辆,连人影都没有了。车道两旁的一棵棵芒果树,在月光的照耀下,倒影在地上。走在浩松旁边,徐一一穿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感觉只到浩松的耳垂那。一路上,只有地上徐一一和浩松的两个身影拉得好长好长,跟随着徐一一和浩松。浩松偶尔跟徐说几句话,就到了凤凰山。
徐一一和浩松走进凤凰山里,此时是夜里十一点了,凤凰山里只有台阶中间亭子里和右边草坪上的几个人,徐一一和浩松走到左边小坡的草坪上。草坪上隔三米左右的一棵棵小芒果树,在夜风吹动下轻轻摇动着,夜里看不见远处的景物。
“咱们在这坐会儿吧!”
“好”徐一一和浩松坐下了草坪上,浩松直接躺下了草坪上,徐一一双手往身后撑在草坪上看向夜空。天上的星星多了好多,圆圆的月亮照得夜空黑蓝黑蓝的。夜风微微吹来,喝了不少酒的徐一一清醒了不少。浩松闭着眼睛静静得躺在那儿,月亮和点点星光再亮也看不清人的脸上表情,徐一一不知道张在想什么。
“咱们去看电影夜宵吧!”浩松在草坪上躺了很久后对徐一一说。
“好啊!”徐一一没有想就应了。浩松从草坪上爬起往凤凰山外走去,徐一一跟在浩松后面。走出凤凰山,徐一一跟上去和浩松并肩走,没有说话直到录像厅门里。浩松在售票处买了两张电影票,带着徐一一走到录像厅的最前面两排。录像厅里看通宵的人很多,前两排却没有人坐。浩松和徐一一在第二排的中间坐下,浩松把前排的那张沙发倒过来,刚好可以躺下。
在昏暗的录像厅里,喝过酒躺在沙发上的徐一一只想睡,电影里放的是什么徐一一不知道。不知过了多久,浩松吻上了徐一一的唇,随后徐一一和浩松在录像厅里睡了一觉,醒来天就蒙蒙亮了。
徐一一和浩松走出了录像厅到车道旁。
“我要回去了。”浩松看着徐一一说。
“嗯,好”徐一一点头应。浩松就回黄镇去了,徐一一也回大妹租的房子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