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九王爷迷糊的摸下了床,不一会夜壶里便传来了尿尿声。原来是酒喝多了,所以……
吓了她一跳,她下意识的就以为王爷是要趁着她熟睡的功夫偷偷出门。
第二天日晒三竿,萧惜月难得睡到了自然醒。而身旁的九王爷也因为昨天晚上的宿醉,刚刚醒来。他这一醒,就叫嚷着喝水。
门外侯了一个早上的宫女们一听到屋里有声音,便在门外柔声问道。
“王爷,王妃,起身了吗?”
萧惜月起了床,先倒了杯水递给了王爷,便出声回应起来。
“进来吧。”
门刚刚被推开,靠在床上的九王爷开口了。
“都出去!王妃,你来伺候本王穿衣服。”
宫女们见状,互相看了看,偷偷笑了几声,知趣的退了出去。害得跟在后面的还不知情的墨莲也被省生生挤了回去。
然后就听那几名宫女边走边谈论着。
“王爷好像很喜欢王妃呢。”
“对啊,对啊现在都不需要咱们进去伺候了。”
墨莲一听跟自家小姐有关系,连忙跟了过去。
“几位姐姐,刚刚屋子里怎么回去啊?”
其中一名二十来岁,年纪稍大的宫女转过头来,有些埋怨道。
“你就是王妃陪嫁的丫鬟吧,刚刚王爷起床不让我们进去呢,说是有王妃伺候就行了。你早知道也不跟我们姐妹说上一声呢。”
墨莲一听,只能陪着干笑。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她哪里知道王爷突然间抽的什么疯啊?但这话总不能说出去吧,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我家王妃喜欢用艾叶,屋后的那片艾叶我能多带些回王府吗?”
那宫女扯着嘴角笑了笑,看墨莲的眼神都有些不屑了。小家子出生的都这样。扭头跟上前面的同伴,远远的回了句。
“那些艾草都是自己生的,你要是想要都拿去吧。”
墨莲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对方的轻蔑,鼻子一哼,嘀咕道。
“宫女又怎么样?有什么好了不起的,难道住在金屋子里的狗还能成主人了不成?不要急,这些艾草姐姐迟早都要带走!”
屋子里萧惜月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来看向床上的九王爷,只见九王爷已经放下茶杯,冲她露出一个阴谋得逞般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昨天的芥蒂根本不存在过。这家伙!难道真跟外面人说的那样,阴晴不定,反复无常?
不管怎么说,这样相处总比两个人不说话来的强,后面有些事总得还要看他的心情。萧惜月也不跟他计较,转身就去取衣服。
九王爷起身站直了身子,萧惜月开始给他穿了起来,男人的衣服并不复杂,只是她还是第一次伺候男人穿衣服,对方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这在普通人家说不定还是常见的一幕呢,只是这一幕发生在她身上总觉得有些怪异。更怪异的是,此时的场面看起来还意外的和谐,贤惠的妻子,身型挺拔的丈夫。在某个闲逸睡过头的早晨……
想到这里,萧惜月赶紧摇摇头,这都是什么啊!她和九王爷怎么可能会真正的一对正常夫妻?
九王爷自然没有在意萧惜月在他背后忽而恍惚摇头,穿上了这身绛紫色绣金常服,伸出衣袖左右看看,一会还扭过头看看自己背后。就像家里排行老末的孩子,不用捡哥哥的旧衣服,第一次穿上了新衣一样。低着头到处看看,很是兴奋。终于萧惜月都看不下去了。
“王爷,是不是成妾穿的哪里不对?”
九王爷闻言停了下来,自己坐到桌前端起茶壶就直接朝着嘴里灌了几大口。
“小时候曾见过母后服侍父王起身穿衣,刚刚突然间意识到这是王妃在帮本王穿衣服,就和当初母后和父王是一样的,感觉真的很不错。以后就你来伺候本王穿衣了。”
萧惜月见九王爷此时心情不错,略微想了想。
“帮王爷你穿衣服可以,但你得答应臣妾一件事。”
一提到是有条件的,九王爷心智不高都警惕起来。
“为人妻子本来就该替夫穿衣的嘛。”
刚刚说完,就看见萧惜月盯着自己,连忙改口道。
“那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两天后是七王爷南凌寒大婚,昨天皇上过来说希望王爷也能过去。你要答应到时候一定过去,我就每天伺候王爷更衣歇息穿衣梳洗。”
九王爷一听,似乎还有些犹豫。想想自己二哥也在。勉为其难的点头算是答应。这下萧惜月的心也放下一半,她知道九王爷性子不定,但在正常情绪下也勉强算得上说话算话。
到了下午,九王爷要回王府了,依然是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不同的是后面的马车上除了陈公公墨莲和那个哑巴少年在,还塞了满满一马车艾草。
已经和王爷上了马车,马车夫扬鞭准备出发,萧惜月习惯的拨开车窗帘看向马车外,只是这一看,却看到他们身后的马车在动身的前一刻被一名宫女拦了下来,
“陈公公,这是收拾您房间时发现的,您看看是不是您落下的”
那宫女一块粉色手帕上脱着一直白色瓷瓶。陈公公似乎有些慌张似的,急急忙忙伸手就拿回瓷瓶。摆手让那宫女离开,那宫女一脸疑惑但也听话快速走开了。
昨天晚上她亲眼看到有人在屋里下毒,今天早上陈公公就落下瓷瓶,当真只是巧合吗?萧惜月心里将此事从头到尾又过了一遍,心里还是一团乱麻不得要领。
陈公公这个人,应该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该怎么揭穿他,还能让他把一切都说出来。包括他幕后的人到底是谁。还不能惊动王爷和府里深藏不漏的暗卫。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漏了马脚还是心虚所致,到了府里的第一天夜里,也硬熬了大半夜,陈公公也没能出现。
直到七王爷大婚的日子来临。因为早有准备,萧惜月备了礼钱和几个箱子的礼物,让人抬着。她则跟在九王爷身后一同进了七王府。
走到大门下,萧惜月忍不住抬头看着门上的匾牌。时隔六个月,她又再次回来了。
婚礼都是在傍晚举行的,可能是和送入洞房有关系。只是谁敢去闹王爷的洞房?皇上册封皇后时也没见其他有做臣子的敢去闹洞房。
七王府大婚,府里比起九王爷和她的婚礼要热闹的多,宾客盈门,门口坐着记账的先生,九王爷不情愿将萧惜月备好的礼钱递了过去,那抬着几箱东西的下人,也被带到了后面。
随着他们的踏入,周围宾客竟然有些意外。纷纷看了过来,可九王爷脸色阴沉的扫视了一圈,又都避开了九王爷的视线,或佯装继续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