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并不会因为周围百姓的反应就会终止,队伍一路顺顺利利的来到九王府,踢了轿门,垮了火盆,拜堂成亲。之后她只要静静去房间里等着就好了。
可是九王爷在拜了一次后又突然不乐意了,还想当众揭新娘的盖头。陈公公连哄带拉才罢休,只是眼看这堂是拜不了了。
或许今日在场的宾客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所以现场倒并未慌乱。而是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嬷嬷,一左一右不顾九王爷的气恼的叫器,压着九王爷拜完了堂。陈公公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爷又心疼又着急,却没个办法。嬷嬷们直到拜完堂压进洞房才将九王爷松开。
萧惜月隔着一个盖头就像隔开了外界的这场闹剧,置身度外冷眼旁观,所以嬷嬷们前脚刚走,九王爷就气鼓鼓的跑了出去,叫嚷着让母后惩罚她们,萧惜月也没有一点阻拦,她就在墨莲的搀扶下静静的坐在床边,宛如真正在等着夫君的新婚娘子。
夜幕如墨悄悄晕染了整片天空,还美美的点缀了几颗星星。外面宾客已经离开,只有王府上下处处挂着贴着红双喜的大红灯笼告诉人们今天九王府有喜。九王爷一如预料的没有再回来过
萧惜月的肚子早就饿了,她伸手扯掉盖头,取下凤冠。房间的桌子上摆着一对手臂粗细的龙凤烛,还有一壶用来喝交杯酒的细嘴酒壶。萧惜月并不打算动桌子上的酒菜,她不懂医术所以不敢亲自去尝试下有没有特地给他们加了些料。
“来人!”
萧惜月尝试性的冲门外叫了句。
不一会一个完全陌生的丫鬟走了进来,行了礼柔声道。
“王妃,有什么吩咐?”
“今晚王爷不会来了,你去厨房给我准备点饭菜,本王妃饿了。”
似乎已经事先知道来人不会是墨莲,萧惜月并没有惊讶,反倒是她的话那丫鬟显然有些蹙额。
“王妃,厨房现在已经没人了呢。要不我给您桌子上的再热热?”
萧惜月当然知道这个时辰厨房早就关了。
“本王妃吃不惯,再说你不是人吗?是不是本王妃请不动你去做?”
萧惜月一反常态依旧不依不饶。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这就去给您准备。”
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的丫鬟似乎被吓到了,连忙转身小跑出院子,要是萧惜月知道这丫鬟跑着不是去厨房,而是去下人院子里找自己当伙夫的哥哥帮忙,因为王妃看起来好挑剔,或许她会换个方法支开她。
那个丫鬟走过,墨莲却跟着进了屋。
“知道王爷现在在哪个屋了吗?”
“小姐,出了这院子一直往前走,不远处会有一片小竹林,就在竹林后头的院子里。但我刚刚准备跟着进去,就看见陈公公出来了,怕被大小我就直接回来了。您是要现在去找王爷吗?”
不假思索,萧惜月点了点头。
“墨莲,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王爷那边看看。”
一听小姐又让她一个人等着,墨莲又开始担心了。
“小姐,外面现在已经黑透了不如咱们明天再去吧,要不让我陪着您也行啊。”
“陈公公都避开了,我怎么好让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在门外侯着?”
听小姐如此一说,墨莲顿时脸颊一红,也不好意思多言。唯有送小姐出门。
萧惜月故意说的如此暧昧,她此时身上的喜袍裙尾拖地样式繁琐,走起路来十分麻烦。但为了刚刚告诉墨莲的借口又不方便脱去。
提着墨莲交给她的精致铜制荷花吊灯,又有府里处处挂着的红灯笼照路,很容易将周围的一切看清。萧惜月还没有傻到在她今天一系列反常的情况下逃跑。
她确实是要去找九王爷,只不过并不是为了圆房。幸好九王爷的院子离她现在的位置并不远,很快,墨莲所说的竹林小院就在眼前了,深吸一口,她推开院门就直接进去了,这处别院并不大,也只有一间屋子有灯火映出。萧惜月故作镇定径直朝那间屋子走去,甚至在推门进去后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奇怪,九王府的暗卫难道被撤掉了吗?上辈子七皇子曾经说过九王府的情况,九王爷的院子里有一个隐匿气息的高手,未经允许不会放任何人进去,当然包括夜探九王府的不速之客。
这意思就是说自己被允许进来了?这暗卫是太后的人?
九王爷并没有睡,甚至早就知道萧惜月会来似的。在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向自己。
“把你的衣服脱了。”
什么?萧惜月一愣,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脱口而出
“你是正常人对不对?”
九王爷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又听到面前的女人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一副恩赐的模样。
“母后说了,你要给本王生小孩,就要脱。光衣服跟我睡觉。你到底脱不脱啊?本王只会跟你睡一晚上。”
看来现在再走已经不方便了,难保不会传到太后耳朵里。
“那让妾身伺候王爷更衣吧。”
萧惜月穿着中衣,哄着九王爷入睡,无奈九王爷醒着的时候一副高冷臭屁的孩子模样,睡觉却像支八爪鱼将她整个紧紧抱着,一只手还摸着自己的耳垂。满意的睡着了。
而累了一整天的萧惜月也朦朦胧胧的睡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萧惜月本能的感觉到什么有个火热的东西隔着衣服咯着自己,本来还迷糊着瞬间清醒,她差点忘了,九王爷或许智商还是个孩子,身体却是个正常的男人。
她尝试的移动下身子,想要将对方的腿从自己身上拿来,结果就是九王爷抱的更紧了,而她也能更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火热。
她上辈子曾经为了那个人想要守身如玉,结果却激怒了七王爷,于是他便强要了她。她是过来人,可这带给她的并不是什么愉悦的体验。此时这样肆无忌惮的抵着她让她心里有些反胃。
萧惜月顾不上九王爷一脸满足安逸的睡容,清了清嗓子,大叫一声。
“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