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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枭魔身世终揭密 父子双双入大狱

方存义问:“真是枭魔把你抓去的吗?”

方晓君说:“对!”

方存义冲到枭魔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为什么折磨我的女儿?”

方晓君走过来,轻声说:“爹,算了吧!在密室里他跟我说过,他也是为别人效力。有一次,我听见夜枭‘咕咕’啼叫,他立即神情紧张,冲了出去。”

话声未了,蒋啸城突然趁人不备,抓起桌上的长剑,抵住方晓君的咽喉。

众人大吃一惊!

空空紧张地问:“蒋施主,你想干什么?”

蒋啸城说:“以牙还牙!”

空空说:“蒋施主,你已经错了,不要一错再错!”

蒋啸城说:“老夫没有错,是方存义这畜牲先淫我的妻子,生下了孽种,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方存义喊道:“姓蒋的,你要杀,杀我好了,别伤害我女儿!”

蒋啸城说:“你,当然我也要杀。不过,我要杀完你爱的人,让你痛不欲生,最后才来收拾你!”

县太爷警告他说:“你忘了有王法吗?”

蒋啸城说:“反正,我已经杀了两个,再多杀几个,下场也一样!”

无悔说:“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蒋啸城嚷道:“少跟我念经!”

无悔走上前劝:“施主,投案吧!”

蒋啸城咆哮道:“你们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他手中的剑抵得更紧了,方晓君粉颈被划破,已经流出了鲜血。众人只好停步不前。

蒋啸城说:“晓君,别怪姨丈心太狠,只怪你自己不该生在方家……”

方晓君含泪说:“姨丈,我爹真做了那事,你杀了我,我绝对不会怪你……”

蒋啸城有些动容,本想动手,却迟疑了一下。就在这时,辛二娘走了进来,哽咽着说:“老爷,您可不能杀她啊!她是你亲生女儿。”

蒋啸城生气地说:“辛二娘,如今连你也骗我?”

辛二娘哭道:是真的!老爷,二十一年前,您上京城去访友,夫人和大小姐却在同天晚上分娩,夫人产下一个女婴,我端着补品过去,却见她抱着孩子低头哭泣。我感到奇怪,便说:‘您刚刚生产,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哭了呢?’夫人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老爷家中三代单传,他一直盼望头胎生一个男丁,好继承蒋家的香火,如今,却生下了一个女儿,他回来肯定会怪我的。’她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我安慰她说:‘俗话说得好,先开花,后结果。您这胎生个女儿,第二胎再生儿子,那不是也一样吗?’夫人摇头说:‘老爷的脾气很怪,一定会耿耿于怀的。而且,他还说若是生了女儿,就要再娶个妾回来。’我陪她流了好一阵眼泪,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方庄主的夫人也就是咱家大小姐,刚刚生了一个儿子,不如将两家的孩子换一下?她们俩是亲姐妹,又住在隔壁,天天都可以见面,这样,即使换了,双方也都能看见自己的亲骨肉。夫人也觉得这主意好,可就不知大小姐会不会答应。于是,奴婢便去跟她说了。

大小姐念及姐妹情,听完就答应了。所以天佑少爷,是方庄主和大小姐的骨肉,他的颈子根,自然有跟方庄主一样的胎记。而晓君小姐,才是老爷和夫人所生,因此您不能杀她!

方存义摸着自己的颈项说:“怎么会是这样?”

蒋啸城不敢相信,说:“你胡说!”

空空劝慰道:“蒋施主,你一定要冷静!”

蒋啸城大喊大叫起来:“你们都在胡说!你们,你们早就编好了一个故事,想要一起来骗我!”

空空说:“蒋施主,真相都已经大白,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蒋啸城咆哮着:“住嘴!老夫不会听你们的。”

方存义问:“那你还想怎么样?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还一直蒙在鼓里,现在,我要你偿命。”

方晓君也不敢相信,说:“这不是真的,我不可能有他这样的父亲。”又转向方存义说:“爹!我的父亲只有你一个。”

方存义也说:“女儿,你是我的亲生骨肉,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

蒋啸城咬牙切齿地说:“方存义,不管怎样,我的妻儿都是你害死的,我今天要杀了你!”

曾豪大喊一声:“姨丈,不可以!”

方晓君扑过去,说:“爹,别再错了!”

蒋啸城愣了一下,还是持剑刺向方存义。在这危急时刻,曾豪突然抓起一个杯盖扔了过去,杯盖正打中蒋啸城的面门。他惨叫一声,挥剑的手停了下来。曾豪施展擒拿手,夺下了那柄长剑,并且擒住了蒋啸城。

蒋啸城呻吟着,辛二娘走过去,跪下叩头痛哭,说:“老爷,我好心办了坏事,害了夫人和少爷,老身该死!老身该死!”

蒋啸城破口大骂:“你害了我一家人,早就该去死了!还在这儿啰唆什么?”

辛二娘把心一横,说:“好!老身给夫人和少爷偿命。”

说完突然站起,一头往墙上撞去。

方晓君及时将她拉住,说:“辛二娘,不要啊!”

无悔等人也纷纷劝慰。

空空说:“辛管家,他妒火中烧,已经发疯了,你怎么也跟他一样?”

蒋啸城大笑:“我疯了?哈哈!”

笑过一阵之后,他突然奔到枭魔面前,说:“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辛二娘急得大喊:“老爷,你也不能杀他啊!”

蒋啸城说:“是他亲手杀了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辛二娘说:“老爷,杀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蒋啸城问:“什么意思?”

辛二娘说:“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

众人又大吃一惊。

蒋啸城说:“你说什么胡话呢?”

辛二娘说:“他确实是你的亲生儿子。二十年前我到乡下生下了他。我们母子一直不敢认你,就悄悄地藏在你的门下。你是他的亲爹,他多少次看着你的背影流泪。他答应为你扮枭魔,并不是冲着你的钱,而是想给你—他的亲生父亲出点力。他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虽然你从来没有正面看过他,可对他来说,能有机会为你出点力就已经很满足了。是吧?成子!”

蒋啸城重复了一声:“成子?”

辛二娘说:“他没有名没有姓,因为是你蒋啸城的儿子,我就叫他成子。”

枭魔突然跪下,说:“我现在可以叫您一声父亲吗?”

蒋啸城愣在当场。

众人都在看着他。

辛二娘说:“你把他害成这样,让他叫你一声‘父亲’都不行吗?”

蒋啸城老泪纵横,喊了声:“儿子!”

枭魔也含着泪叫了一声:“父亲!”

两人抱头痛哭。

众人无不动容,辛二娘松了口气,晕了过去。

无怨说:“空空,好感人呀!”

空空说:“这样感人的场面还是越少出现越好,都是错误造成的。”

曾豪说:“只有疑心病重的人,才会生暗鬼。”

蒋啸城仿佛听懂了,哭着说:“我……我错了!我不该疑神疑鬼!”

方存义又恨又无奈,说:“你心里不干净,让天下人都不太平呀!”

县太爷说:“你们父子两个都成了杀人犯了!”

蒋啸城感叹一声:“悔之晚矣!”转而语重心长地对曾豪说:“晓君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别跟我一样。”

曾豪心情复杂,一时说不出话,只是频频点头。

县太爷对蒋啸城说:“走吧!”

蒋啸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喊了一声:“晓君啊!”

方存义对晓君说:“去!跟你的亲生父亲告个别吧!”

晓君慢慢走过去。

蒋啸城叮嘱她要做一个好妻子、一个好女儿,对方存义一定要孝顺。方晓君哭着点头。

空空等人合掌:“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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