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宴结束之后,刘陂厚着脸皮留下,要和夏侯君宇来一场翁婿之间的交谈。
对此,夏侯君宇也非常乐意。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一个人说的越多,暴露的信息越多。
夏侯君宇自认为算的上是个老狐狸,虽然老奸巨猾说不上,但是对付一个五皇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刘陂对大周国歌功颂德一番,又表达自己的诚意。
对此,夏侯君宇也非常配合地表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听这个,刘辟差点儿喜极而泣。
一家人!
这个词可真好听!
他哪儿知道,所谓的一家人,就只能有一个家,被一个家长统治。
夏侯君宇这是在提前埋伏笔呢!
末了,刘陂提到了玉罗刹,想请玉罗刹给自己治病。
虽然他表现的态度极其诚恳又卑微,但是皇上还是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奶奶的!
想打朕儿媳妇的主意?
好狗胆!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因为刘陂低着头,一副谦虚晚辈的模样,所以并没有见到夏侯君宇脸上闪过的凶狠。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的计划,需要刘陂这个棋子来推进,皇上恨不得立刻让向进把这个满脸红包的家伙拖出去杖毙。
不过,夏侯君宇面儿上还是不动声色,这件事儿他记下了。
“朕早就听说贤婿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这次见面,还真是把朕下了一跳。”
“听你这么解释,朕明白了!原来贤婿是生病了!这有病就得医,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啊——”
“玉罗刹不是大周国人,朕做不了她的主。这样吧,你对京城不熟悉,朕让雪儿陪着你,你们一起去!正好,你们小两口也培养一下感情!”
夏侯君宇这么通情达理,刘陂彻底跪了。
这么有权势、有地位、又善解人意的岳丈,到底哪里去找!
他真是时来运转,好运来了,这是要发达的节奏啊!
在西越国,被大皇子死死压制的刘陂,顿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就差抱着皇上的腿嚎啕大哭了。
夏侯雪在接到皇上旨意,陪刘陂去还生楼,她也愣住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还在为怎么撮合刘陂和玉罗刹而头疼,这么好的事儿就掉下来了!
真是天助我也!
玉罗刹,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有了皇上的圣旨,夏侯雪也不嫌弃刘陂是个丑男,打扮地漂漂亮亮地,陪他去了还生楼。
哪知道,一行人还没到达目的地,前面就已经是水泄不通。
慕名前来就医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没想到玉罗刹有这么高的人气!”
在看到那些人脸上对玉罗刹的崇敬,刘陂羡慕不已。
什么时候,他也能收获这样的敬意被人膜拜呢?
夏侯雪急得不行,她巴不得快点儿见到玉罗刹,可是被这些人拦住了去路,她气得对大内侍卫下令,“快去!给本公主把这些人赶走!”
大内侍卫得了皇上的命令,要听雪公主的,就算他们不乐意对百姓这样,也只能做做样子。
因为夏侯雪这一次出来很招摇,皇家公主气派十足,马车富丽堂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宫里的马车。
外加夏侯雪那一声“本公主”,立刻,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马车里贵人的身份。
立刻,有人叫嚷了起来,“公主以权欺人啦!”
这下可好,若只是一个人,夏侯雪还能让大内侍卫把人给杀了,可上千号人都用敌视地目光看着她,她真的HOLD不住!
“看什么看!再看本公主就让父皇诛你们九族!”
用玉绯烟的话说,夏侯雪是个出门不带智商的人。
这话不错!
她这次出宫,岂止是没带智商,连脑子都没带。
这样的话,怎么能随便说!
一下子,整条街上的人都愤怒了。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是公主!”
被人怒视,还是这么多人,夏侯雪还是头一回,以至于她最后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一见事情被夏侯雪弄得这么糟糕,刘陂连忙出面调和。
“不好意思!公主都是为了我,所以才心急了一些,我也是来求医的,我一定排队,跟大家一样,一视同仁!”
刘陂的这番话,还说得过去,也帮夏侯雪解了围。
等回到马车,夏侯雪一脸气愤地坐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近在眼前,却像是远在天边的还生楼。
“公主对玉罗刹有意见?”
刘陂见夏侯雪眼神里充满了怨愤,有些不解。
“不是!”
怕被刘陂看出什么端倪来,夏侯雪连忙摇头。
“我只是有些委屈!你是皇子,我是公主,我们何等高贵,却要和这些贱民在一起!真是可恶!”
夏侯雪的这席话,深得刘陂的心意。
要不是知道众怒难犯,他才不想排队!
一国皇子,做事还要排队,这是哪儿来的规矩!
再说,这么长的队伍,恐怕等太阳落山,都轮不到他!
他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刘陂内心也急得很。
“公主,你说的太对了!可是没办法……”刘陂还没说完,忽然眼睛一亮,“公主,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夏侯雪惊讶地看着刘陂。
“你就等着吧!”
刘陂的办法是最实际,也最有效的。
他这次来,西越国皇后可是怕苦了自己的宝贝儿子,给刘陂塞了很多银票。
刘陂让人把银票兑换成银子,只要主动后退一位,他就给人十两银子。
没一会儿,大家都让开路,夏侯雪的马车就排到了前面。
看到那些拿着钱,喜笑颜开的百姓,夏侯雪内心很是不屑一顾。
哼!没见过钱的贱民!
刚才不是很厉害地瞪着本公主吗?
现在还不是拿了钱,乖乖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