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琼的样子像是一只发了狂之后又失去体力的猫,乖巧的趴在青夜的怀中,说不出的可怜。他们回到了月荣山庄安营扎寨,一众奴婢仆人都被赶到一间别院,关了起来。现在虽然不能将这帮子无辜的人赶尽杀绝,但是也不能不防备着他们。谁知道这帮家伙,会不会有一个忠心为主的家伙突然拎着菜刀冲出来,为主报仇。
虽然说不会害怕一帮没受过专业训练的家伙的袭击,但是将军教导过不可大意,到时候后悔可是来不及。而且,这帮家伙一脸的哭丧,像是死了爹似的。不过好像其中真的有人死爹了,战争嘛……如果想不开,自己一定郁闷的死掉。
士兵们习惯了厮杀和血腥,有片刻的宁静一定要享受。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支起篝火,架上牛肉,开始烧烤,军营内还是不允许喝酒。所以,众位将士只是以茶代酒。不过这样,仍然能够消除掉战争的疲劳。受了伤的士兵受到军医悉心照料,伤兵们也融入到这种宁静祥和的气氛中。有人轻轻的哼着歌曲,有人和亲密的兄弟轻轻的交谈。
篝火燃烧的宁静安详,松枝不时地发出噼啪的响声,被火舌舔食的像是一片火烧云。士兵们偶尔将将架着烤肉的铁钎转动着绕来绕去,橘黄色的火苗将牛肉烧得吱吱冒油。士兵们还突发奇想从华神池里捞出了几十条肥大的金鲤,架上锅将洗干净的金鲤一条条顺进锅里。撒上盐,扔上几根山葱。清水煮鱼的鲜味马上就出来了,士兵们陶醉在这浓厚的气息内,连蚊子也感受到了香气,大片大片的向这边飞来,但是又惧怕篝火燃烧出来的白烟,所以在距离篝火两米的地方纠集徘徊着,且进且退。
副将李生和举起手中的茶水,向着黑压压坐了一地的众将士说:“我们生来就是桑廉的军人,我们保卫着桑廉,今天我们又一次打了胜仗。士兵们,让我尽情的欢呼。”另一位副将白乐也将手的茶杯举起,笑着附和到:“我也来凑李将军的情,我们的脑袋挂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但是,我依然觉得很骄傲,我们为了国家,为了家中的父老姐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众士兵直直的望着副将们,一个字都没有漏下,他们听得认真。这样的军旅才是他们想要得军旅,他们齐齐的将茶杯举起:“保家卫国,不辞辛劳。”吼声震天。这荒郊野外山庄的宁静,被这些血性的汉子打破了,这是军人最美好的时刻。
青夜在一间正房中休息,他的怀里是琳琼那记忆中白皙的脸孔。对这个女孩子的感觉是说不清的,是雾里看花的感觉,朦胧,迷醉,但是又不知所措。要是说完全占据了自己的心?青夜又遥遥头,这一切的感觉恐怕除了梨落,谁都不可能清楚地知道这个冷面军人的真实想法。
可是,青夜知道,此刻,琳琼的身份是禁忌。
根据墨调查来的情报,琳琼的母亲是桑廉梵皇帝都最大妓院春悦楼的老板娘玉卓的唯一独生女儿。可是琳琼一直没有再春悦楼里露过面,连春悦楼里的资深妓女们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只是,自从玉卓接手管理春悦楼后,午夜落门,便成了她们不可违反的命令。
虽然,妓女们觉得奇怪,可是,这样春悦楼的生意反而更加的红火。于是,大家就坚信妈妈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毕竟,妈妈爱财是天经地义的。比母猪生小猪还正常……
可是,也有传闻,健壮的男人在春悦楼附近消失的,怎么找都找不到。反正丢的不是恶棍就是流氓,平日里不是惹事生非,就是偷抢拐骗。这样的人消失了反而更加的好。现在,一切都能明了。那些人,早就变成了琳琼的美餐了。
青夜想起唯一的一次和玉卓的交手,那个满脸浓妆的艳丽妇人,还有还不错的身手。她也有这样的经历,生养了一个女儿,藏在妓楼里14年,居然不被人知道。而且,这个女孩子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是一个吸血妖怪。
琳琼在青夜怀里轻轻的抖着,他知道她没睡着,只是不安稳的来回翻动。青夜按住她的肩膀,温柔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很奇怪,他们把我关起来,我的娘亲被他们杀了。就在那个山涧,我看见了。”琳琼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的父亲是雪阳大族?”青夜问完这句话就想笑了,他这是在温柔的审讯一个女犯吗?将她抱在怀里,细心的安抚,柔声细语,温柔的引导她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
“他说是,可是我不是,他对我不好。”琳琼乱说一通,青夜忍不住轻笑,这个女孩子身上虽然有一点和上次见到不一样的东西,但是,傻乎乎的倒是依旧。
“你……”青夜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感觉到熟悉的触感,那是琳琼的嘴。她满脸无害的将嘴凑到青夜完美的脖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迷恋的表情是那样的陶醉。青夜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想要咬人。
上次回到梵皇城,很多交好的将军都好奇的看着青夜原本光洁的脖子上大大小小斑驳的印子。青夜被看得脸色微微发烫,大家一定在腹诽着,青夜的妾室也太生猛了,将男人咬成那样。
“香味。还是这个味道,让我安心,好安心。”琳琼半眯着眼睛,长且浓密的睫毛微微的扇动着,青夜觉得有蝴蝶落在琳琼的眼睛上了,好美丽。
“你又想咬我?”青夜试探着问,不管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威风凛凛的皇子好像有点怯怯的。
“嗯,想。”琳琼老实的回答着。眼睛依旧是陶醉的半眯着。
“你到老实。”青夜不满的撇撇嘴角,心中叫着:什么,不过是把我当作美味的点心,看见我除了这种事什么都想不到,什么女人,只有食欲!
“最近好多奇怪的事呢,我现在不喝血也能生存了。”琳琼轻轻的说着,嘴中薄凉的气息哈到青夜脖子上,好不痒痒。
“噢?你不挑食了?真是好事。”青夜有点刻薄,他还是记着仇呢。
“可是,这个味道,我受不了……”琳琼叹了一口气,张开嘴,舔了下青夜的脖子,慢慢的从容的咬了下去。青夜顿觉一阵酥麻,熟悉,真的熟悉。他没有动手阻止琳琼,反而伸出双手将她抱的更紧,嘴里念叨着:“为什么总是不打声招呼就咬人。”琳琼喝了一阵,将嘴拿开,伸出细粉的舌头舔了舔青夜脖子上小小的创口。问到:“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