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着头埋在萧殁怀里,未曾看到他蓝眸中有灼灼的亮光。
她继续闷着头,默念:他喜欢直接的。
于是乎,黑暗中,一只小手,一点,一点,又一点地……摸索过去。
俄倾的安静后,这夏天的夜越发热了。
“十一。”
“嗯?”容浅念应得漫不经心,手,很忙。
萧殁的声音微微暗哑:“手。”
“我就抱一下。”她老实了,没有再动。
又一会儿……
“十一。”
黑灯瞎火中,传来女子很正经的声音:“就摸一下。”
“乖,别动好不好?”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没有回答,空气里只有两个重重的喘息声,之后容浅念说,“把衣服脱了。”
“十一,你可知我对你。”他按住她的手,掌心灼热,“毫无半分抵抗力。”
萧殁知道,他若松手,便一定停不下来。
容浅念却笑:“那就不抵抗。”她趴在他胸口,笑莹莹地说,“逸遥,长夜漫漫,我们做点正事吧。”
她不急色,对此,容浅念解释为四个字:情不自禁。洞房与大婚对她来说,从来就没有先后顺序。
沉默了许久,萧殁说:“好。”
容浅念愣住,然后天旋地转了,再抬眸,萧殁压着她,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欲。
她笑了,原来她的男人不是不想要她,只是太疼爱她。她伸出手,凑过去,吻了他的唇。
一个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衣衫落地,容浅念缓缓闭上眼。
这样缱绻,只是突然,门外很不是时候的传来一个很扎耳的声音:“王爷,明华公主求见王妃。”
靠!容浅念很像骂人。
忍住,不然太破坏情趣了。她耐着性子:“我忙着呢,让她打哪来回哪去。”
说完,扯了扯萧殁半敞的衣襟,意思很明确:继续。
萧殁浅笑,俯身,只是……
“师傅。”
殿外,萧涵一声惊天动地。
萧殁动作顿住了。
容浅念直翻白眼,咬牙道:“我们继续。”
这时候要她停下来,就好比她吃到了嘴里的肉还没没来得及嚼上一口就让她吐出来,可能吗?开什么玩笑。
容浅念果断地伸手去解萧殁的衣带。
殿外,一声更比一声高:“师傅,你出来,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正经事?还有什么事比她扑倒自家男人更正经?
嗯,没有!容浅念很正经的继续干着不正经的事。
忽然,萧殁按住了她的手:“十一,乖,先起来。”
“别管她。”
容浅念才说完,又传来一声:“师傅。”
容浅念脸瞬间黑了个彻底,萧殁笑着亲了亲她的唇,拾起她衣衫,为她穿好。
殿外,萧涵嚎叫了几嗓子,直接就往里闯,随即一把剑横过来:“公主请止步。”
整个皇宫,谁敢这么用剑指着明华公主?
萧涵当下便摆出了公主的架子:“让开,不然本公主宰了你。”
一句话刚落音,殿门毫无预兆便开了,随即是女子阴测测的嗓音:“你最好有正经事,不然,我先宰了你。”
萧涵抬头,只见女子穿着素白的袍子依着殿门,长发尽散,精致好看的小脸因着生气,染了淡淡的绯色,一双英气的丹凤眼三分笑,七分坏。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干架。
萧涵缩缩脖子,退了又退,抬头,打量眼前女子,试探:“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深更半夜,衣衫不整,确实是干坏事的时候。
容浅念挑挑眉,阴阴反问:“你说呢?”脸一沉,“有话快放,大晚上的,我忙着呢。”
大晚上的,能忙什么?
这脾气不小,口气太差,性子太燥,俨然,是欲求不满的症状。
萧涵了然:“那我直接问了。”顿了顿,她问,“你真的和古将军**了?”
有够直接的啊。容浅念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没有,我容九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
是!
萧涵很想这么回答,奈何看着容九邪邪上扬的眸子她就没出息地嘴软了:“不是。”
容浅念斜了斜唇角,模样痞气,将身上男子的袍子撩起来,席地便坐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回头记得把账结了,青衣,开始计时。”
一边的青衣愣了一下,默默地点上一柱香。
萧涵傻了,哪里见过这样混人。
容浅念懒懒地靠着门,语气散懒:“公主,你还要不要说正经事?”
萧涵一个惊醒,立马坐过去:“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关?我本来在长信殿见我父皇,然后不知怎么就晕了,睁开眼还没搞清在哪里,又被人一掌敲晕了,再醒来又回到了长信殿,我母妃说我是睡着了,可是我脖子到现在还疼,我敢确定,一定有人把我敲晕了。”说着,萧涵揉了揉后颈。
容浅念笑得意味深长,点头:“确实有人把你敲晕了。”眸子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萧涵的脖子:嗯,下手重了点。
诚然,她不会承认是她敲的。
萧涵小脸皱起:“可是为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瞥了一眼内殿,说,“我就长话短说了。”
萧涵竖起了耳朵。
“你父皇看上古将军了。”
容浅念才说了一句,萧涵打断:“看上他什么了?”
“兵权。”又继续长话短说,“想将他收为驸马。”
还是一句,被打断:“父皇那么多女儿,给谁做驸马?”
容浅念晃出一根手指,幽幽丢过去一个字:“你。”
萧涵眼眸一瞪:“为什么是我?”
擦,问题真多。
于是乎,这个问题解释了半盏茶的功夫。
为什么?大概是这个意思:躺枪。
接着上文:“然后古将军不从。”
容浅念这才又说上一句,萧涵立马跳起来,一脸愤慨:“他凭什么嫌弃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