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橙碧是不耻下问的孩子。
萧凤歌咬牙:“你还想不想回王府了?”
橙碧又哭了,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屋子里,到底战况怎么样呢?
十二说对了,很安静。
容浅念软软地叫他:“逸遥。”
萧殁没有应她,只是深深看她。
容浅念被他看得心慌意乱的,弱弱地说:“我坦白从宽。”
萧殁眸子微抬,眸子很美,只是灼热。
容浅念思索了一番,纠结了几许,一闭眼,早死早超生:“那时候,嗯,大概三年前,凤歌儿与萧十四打赌输了,输的人身着女装在销魂窟里接一天的恩客,只是不到半盏茶功夫他砸了我好几笔生意,都说这新来的姑娘不懂风情,然后……”容浅念难以启齿,只想咬牙。
萧殁淡淡一句:“然后你便扒了他。”蓝眸骤深,美得惑人,又灼灼似火。
娘哟,容浅念有种站不稳的感觉,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举起:“我发誓,我只是想调教他一下,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我一知道他是男的,就把他踢出去了。”
容浅念很自觉的省去了某些内容,比如,当时她好像在踢人之前说过一句:难怪客人不喜欢,摸着硬邦邦的。
还比如,当时萧凤歌是这么回话的:你摸了我,也看了我,得负责。
咳咳咳,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容浅念很认真的说:“我没扒光,剩了裤子。”
萧殁薄唇一抿,容浅念立马弃械投降:“我错了。”
说完,她低眉顺眼极了,拉着萧殁的衣角。
这模样,像极了乖巧的猫儿,他终究是舍不得她,心软极了。
他想,这只猫儿长了爪子,专挠他最软的那一处,他毫无抵挡,这个女子,真是他的劫,这般不是滋味,又这般甘之如饴。
“十一。”萧殁将她的手握在手里。
“嗯。”
这只长了爪子的猫也只有这个时候会软得像没有骨头。
他说:“没有在更早的时候遇上你,我无能为力。”他看她时那般温柔,“我会生气,甚至嫉妒,我也无能为力,对你,我没有身为男人的大度,我会斤斤计较,我会锱铢必较。”
视线相缠,语速很慢,带着摄人心魄的蛊惑。容浅念觉得她快要不能呼吸,整个人像醉了般,恍惚又混沌。
他将她抱紧,耳边,那声音像江南的离人醉:“这些,都是因为是你,因为你,我会贪心。禅道中所说,偏执为欲,成狂,无尽,后成疾。”他俯身,亲吻了她的眼,眸光缱绻,“而你,成了我的偏执。”
而你,成了我的偏执……
这样的话,真要命。
手,捂住了心口,她觉得那个地方有些疼。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的。”会心疼。
逸遥啊,你可知道,我容浅念有多喜欢你,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我更喜欢你的人了,这是不是也叫偏执?
这些话,她未说出口,她想,说得人会难受,听得人是否也像她一般难受?
他眉眼温柔,看着她,他眼里好似藏了她的心事,她看得到,他自己看不到。
他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要你为了我改变,我喜欢这样不拘于世的你,我喜欢你洒脱,喜欢毫无世俗的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将我变成了一个小气又善妒成疾的男子。”视线灼热,他缠着她的视线,“这样的我,你还敢要吗?”
她看他,久久,笑了。
原来,他喜欢她,就像她喜欢他那么多。
这个男人啊,简直让她着魔。
“逸遥,你想看看我的偏执吗?”
不等他的回答,她忽然抱住他,吻他的唇,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俄倾,他闭上了眼,想着,这个女子,他毫无抵抗。
然,她突然停止,唇离开,侧着,留在他耳边,轻咬:“这便是我,时时刻刻想将你变成我容浅念的男人。”
萧殁轻笑,眸中潋滟,美得惊心动魄。
自始至终,他从未阻止她的动作,任她双手做乱,一点一点移到他心口,毫无遮挡,她手心的温度很高,她问:“你不觉得这样的我配这样的你刚刚好吗?我们绝配,天生一对。”
没有刻意蛊惑,甚至挑逗得毫无技巧,只是这样的她啊,若再不停下,他定停不下。
萧殁还是抓住了她的手:“十一,那人说的对,你这样的女子,是劫。”他无奈,全然投降的姿态,“只是,我想,我的劫数只有你渡得过。”
容浅念大笑,窝在萧殁怀里,又是一阵亲,一阵上下其手地作乱。
“听话,别闹。”他声音微哑,极好听,蓝瞳染了淡淡的红,极美。
容浅念很听话,不闹不动:“你还生不生我的气了?”
萧殁摇头,拢了拢她凌乱的发。
容浅念这才眉头笑开:“既然不生气,我们做正事吧。”
萧殁微怔。
她很认真,很严肃,很正经:“你忘了,你刚才在外面说要验明正身的。”
这话,能当真吗?到容浅念这,就当真。
萧殁无奈,抓着她的手,亲了亲,她不理,直接环住他的腰,胡乱解腰带。
萧殁的眸子骤然染深,按住了她做乱的手,嗓音嘶哑,哄着:“乖,别闹,现在不行。”
容浅念不听,继续解她的。反正她始终觉得,鸭子没有煮熟,就可能会跑了。
萧殁无奈,只得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耐心地说:“大婚那日,我会以丈夫之礼,将你变成我的女人。”
容浅念抬头:“逸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猴急。”
萧殁未言,视线比她还灼。
若论起急,那也是她,等不起的人是他,只是奈何舍不得她。
他不说话,她眼睛里有些慌,说:“我只是怕,以前我都不知道什么叫怕,现在因为你我总是提心吊胆,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总想抓得更紧些。”
他还是未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