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都快中午了,大波姑娘放下扫帚,询问:“王妃,午膳用什么?”
容浅念踩着地上的雪玩,想也不想:“木瓜炖排骨。”
“还吃这个?”大波姑娘额头抽抽了。
这都连着几顿了,十三扳着手指:一顿,两顿,三顿……我滴娘哟。
这么一说,容浅念思忖了:“嗯,连着吃了好几次,是该换换口味了。”想了又想,随口道,“那就木瓜炖莲子吧。”
又是木瓜?
十三胃里面开始冒酸水了,默默地呐喊:木瓜不丰胸,不丰胸!
大波转身,肩膀一抽一抽的。
真是为难这姑娘了,波涛汹涌之余,还要跟着大补特补。
“大波啊。”
大波姑娘脚步一顿,回头,一脸怨念:“奴婢叫乔榈。”
容浅念不甚在意地招招手:“先别急着炖木瓜,来,大波,和本王妃探讨探讨丰胸的秘笈。”
大波姑娘再一次泪了。
夜黑风高夜,逼良为娼时。
“小娘子。”
“别过来。”
醉琉坊天字厢房里,男追女逃,倒真没辜负这良辰好景,嗯,叫什么来着,小白兔与大灰狼的故事。
“别跑,来,到爷怀里来。”
“走开,走开!”
走开?
大灰狼张开手一个猛扑:“你就从了爷吧!”
这单纯的小白兔哟。
兔眼一撑,红红的,挥舞着小拳头:“不要,不要,滚,滚开!”
大灰狼抹了一把脸上的络腮胡,再一次猛扑:“爷会让你舒服的。”
“啊……”
一声尖叫下,小白兔正中大灰狼的怀抱。
接下来,是不是该叫破喉咙啊?是不是该上下其手啊?是不是该热血沸腾为所欲为啊?
然,除了叫破喉咙,后续没了。
没了?屋顶上一双圆溜溜的丹凤眼一睃,催促:“扒啊,你倒是扒啊!”
半天,下边就扯出了香肩,可急坏屋顶上趴着的人儿了,一掌拍在大腿上:“诶哟娘诶,急死个人。”
今儿夜里雪停了,倒是破天荒的挂了一轮半月,漏了一缕光洒下来,屋檐之上铺白茫茫的一层,甚是好看,然……远远望去,一点红点。
近看……女子手脚并用,趴在顶上,缩成一团球状。
“十一。”
男子嗓音温润,极是好听,些许有些无奈,白衣翩翩,风起,缠着男子墨发,他站在月下,凝着屋檐上的女子,她猛地回头,喝了一句:“你不许看!”说完,自个又趴下去,“哇,冰肌玉骨好魈魂啊。”
萧殁无奈,站在屋下,月色融在蓝色的眸中,她的模样融在月里。
厢房里,大灰狼与小白兔的故事还在继续。
小白兔一声尖叫:“啊……”
又露出了半个肩头。
“滚开,滚开!”女子瑟缩在角落里,哭得好不可怜。
男人两眼发光:“小妞,来,让爷疼。”
“我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爷就要你。”说着男人凑上去,“来,陪爷乐乐。”
“不要!”
“……”
一扑一闪,一个叫,一个乐。
半个时辰过去了,地上除了两块破布什么也没有。
这采花贼,尼玛,花架子!
容浅念趴累了,揉揉手腕,骂道:“靠,是不是男人啊,妈蛋,直接扑!”
这厮阅春宫无数,还是第一次看得这么想上前直接扒了两人,手把手给他直接……办了!
“十一。”屋下,男子蹙起好看的眉头。
“乖乖哒,么么哒。”容浅念抛了个媚眼,又丢了个飞吻,哄道,“好好守着,娘子再看看。”
萧殁眼里的月色,冷了一分。
“哇。”须臾一声大叫,那叫一个激动,“撕了撕了。”
女子裙衫落地……
容浅念揉揉眼,望眼欲穿之时,忽然……
“砰!”
门被踢开,屋顶颤了三颤。
容浅念端着下巴:“英雄救美?”眼珠子一挑,往天窗下丢了个白眼,“云板砖,你俗不俗?”
这时,厢房里传来一句:“放开这位姑娘。”
放开?让你来?
“操!”容浅念一脚踢翻了几块瓦片,嘴角一抽,“尼玛!”
萧殁身形一转,衣角曳起,接住了砸下来的瓦片,轻叹一声,哄着屋顶上的女子:“十一,下来。”
容浅念掸了掸身上的雪:“这就来了。”
说完,笑盈盈的眸子一眯,张开手,便如此扎下去了。
如此猝不及防,萧殁甚至忘了轻功,傻傻地抛了手里的砖伸手便去接。
大抵,这是萧殁平生第一次如此慌促。
“嗯。”一声闷哼,容浅念结结实实砸进了萧殁怀里,他微微皱了眉头。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砸痛了?快给我看看。”容浅念这下真真是吓坏了,对着萧殁胸口又是吹气,又是……嗯,抚摸。
“没事。”
容浅念一顿乱摸,这才确定没事,又是懊恼又是心疼:“这时候你不是应该纵身飞起,接着我在空中转个四五圈吗?”
萧殁轻笑,揉了揉容浅念皱着的眉头,哭笑不得:“怎生如此就往下跳,也不怕摔着。”
容浅念很诚实:“因为我想扑倒你啊。”
这姑娘啊!
“相公啊。”容浅念一把挽住萧殁的手,凑上脸去,软软地喊着,眼珠子一个劲地往厢房里瞟。
每每这厮闯祸捣乱的时候,便会如此矫揉造作。
“嗯。”萧殁揽着她的腰。
眸光一转,容浅念笑眯眯道:“不能让凡夫俗子的赃言秽语污了我家相公的耳朵是不是?所以啊,等会儿我进去后,你就捂上耳朵,什么都不要听。”
她啊,又要动歪心思了。
萧殁拂着她的脸,凉凉的,冻得有些微微发红,一双眸子尤其得亮,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十一,我便知,我纵有千方百计,也敌不过你泼皮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