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何吗?”
循循善诱的语气,很、很危险。
三君摇头。
萧凤歌拂拂袖,一身绯色的锦袍更衬得他公子妖气:“他居然说本世子这衣裳太骚包,真真没品位。”
就为这个?
三君傻了,心中大叹: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奈何,妖孽当道。皇帝太后得罪不得,昭明霸王更得罪不得。一番权衡,三君识时务:“臣、臣等万死不辞。”心肝,一直在颤抖。
“乖。”
萧凤歌顺了顺仙鹤君的胡子。据说,上个月,殁王妃也是这么顺了如妃娘娘的黑狗,然后那黑狗,一毛不剩。
仙鹤君泪了。
昭明世子心情大好,摇着折扇,甚是摇曳风姿地走了。
三君执手相看泪眼:诶,这昭明世子折磨人的功夫得了殁王妃的真传啊。
远远传来一句:“萧简,小爷倒要看看,这江山美人你如何选?”
江山美人,皇家男人亘古不变的选择,史书上,不知多少页记载,答案却只有一种,江山。
只是,今时朝代,风骚尽数一人。
当夜里,朝中文武官员申时进了长信殿与怡和殿,酉时,惠帝与年太后依此召见了夏王萧简。
次日,金銮殿之上,百官前,惠帝一旨明黄,内容如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子萧简,文武皆善,德才共誉,堪当国盛之大任,朕特封为九章亲王,赐,黄金千两,城池三座,享亲王世袭。和亲雨落伏枫皇女,修百年之好,择日,赴雨落完婚成礼。钦此!”
殿中鸦雀无声,无数双眼,凝向夏王萧简,久久,夏王上前,屈膝而跪,嗓音沉重:“儿臣。”伸手,接旨,“领旨。”
江山,美人,夏王萧简,择其后者。各中城府,不足为外人揣度。
萧简领旨,联姻之事铁板钉钉,惠帝体恤昭明世子苦楚,不仅免其待罪之身,甚至赏赐万金与秀女十名,昭明世子大大方方便接了,随即当着满朝文武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我家老头又有得忙了。”
后来,这是个秀女都送给了忠亲老王爷,老王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朝。
一句是:“我家小九又赚大发了。”
后来,惠帝赏赐的千金中,有一半送去了椒兰殿,昭明世子美名曰:与君同庆。
夜里,容浅念平白得了五千两金子,心情爽快,抱着自家男人早早便缩进被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偎进男人怀里,絮絮叨叨了一些有的没的不正经的,然后突然来了句正经的:“和亲的对象由凤歌儿变成了萧简。”
男人放下垂幔,应了一句:“嗯。”
容浅念趴在萧殁胸口,撑着脑袋,乐呵呵的:“是你吧,那晚你也在雨落,咳咳咳。”干咳,一本正经地说,“办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呢?
那晚,容浅念四仰八叉地躺在雨落皇宫最奢华的大床,睡得天昏地暗之后,揉揉眼睛,半夜醒来,又揉揉眼睛。
尼玛,腰间一只手,嗯,手很好看,像她家男人。
尼玛,枕边一张脸,嗯,脸更好看,像她家男人。
容浅念衣衫半敞,头发散乱,嘴角一抽:“老娘都一把年纪了,还做起了春梦,像话吗?”
对面的梦里的妙人儿,一身白色里衣,将开未开,露出里面白皙却精壮的肌理,蓝瞳好看地勾人心魂。
容浅念抹了一把喷张的鼻子,媚眼儿直勾勾盯着那里衣里面:“难道我欲求不满?”越凑越近,很想……想扒开,容浅念扶住鼻子,“靠,老娘居然是个欲女。”
梦里的妙人儿薄唇微扬,浅笑惑人。
鼻血应该涌到了脑子里,当下脑子一热,容浅念一把扑上去:“相公,以后要常来,把我喂得饱饱的。”
靠,这欲求不满的欲女!
男子嘴角似有若无地抽了一下,随后,道:“为夫以后努力。”
容浅念甚是满意:“乖。”不老实的小手往里男子衣里一探,她惊了,“妈呀,手感完全仿真。”
说着,又往里探了一分,再一分,摸了摸,又摸了摸,凑上去,扒开里衣,蹭了蹭。
这滋味,魈魂啊。
手,正欲继续进一步作乱,忽然,一直凉凉的手覆上,耳边,男子声音魅惑:“十一,是我。”
容浅念脑子抽了一下:“神马!”
“可睡醒了。”萧殁抓着她的手,亲着。
手上很麻,很痒,容浅念的心,滴血了。
老娘的形象水漂了……
她摇头,笃定:“没睡醒。”当即爬下男人胸膛,一把盖住被子,作蜗牛状,没胆地说,“相公,刚才是你在做梦,你什么都没听见。”
萧殁浅笑,拉开被子,将缩成一团的女子抱紧怀里:“做梦。”捧起她的脸,俯身在她耳边,轻问,“可是春梦?”
一失言成千古恨,千古恨啊!
容浅念眼皮一颤,睁眼,便撞进一双蓝色的眸子里,心肝一跳:“娘哟,你、你……”眼神儿直了,容浅念咬牙,“勾引我!”
萧殁笑着,吻她的唇:“嗯。”
“那好吧,我上钩了。”说完,双手环上萧殁的脖子。美男计神马的,她从来没有抵抗力。
萧殁轻声出声,温柔了额间朱砂,眸中溢出浓浓宠溺,揽着女子的腰,将她安置在怀里,容姑娘蹭着,摸着,似乎还在确定是不是做梦,抬眸:“相公,你来就是为了,咳咳咳。”轻咳几声,假正经,“滚雨落的床单?”
“为了……”
容浅念媚眼一抛:“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
懂?懂什么?
萧殁痴痴看女子,暗影温柔。
随即,容浅念捻灭了烛火,然后一个字,滚。滚床单的滚。
最后,办了一夜的‘正事’。
想到雨落那一夜,容姑娘堪比城墙的厚脸皮都破天荒地红了,原来此正事非彼正事啊。
萧殁亲了亲她淡淡绯红的侧脸,道:“嗯,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