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哥哥,你取走了我的嫁妆,使其残缺了三千年,现在,是该还给我的时候了吧。
“不需要惊讶,我想,在你们收藏历代宗主的密室一定找的到。”对于这点,我比他清楚的多,那双手套是他唯一拥有我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好生收着呢!
冷若寒额头隐隐跳动,是太惊讶而愤怒吗?
“怎么?一双别人的手套,对冷君来说比修罗秘籍还重要吗?你若不想交换,我将其毁了便事,省得占地方碍事。”想用银丝手套要挟我?哼哼!做梦!
当年我爱的他都奈何不了我,他修罗冷君算的了什么?
不爱之人!
就永远没有能力伤我!
我爱之人,是我唯一的弱点!
冷若寒脸色铁青,恨恨的对天众使了个眼色,天众愣了片刻,赶紧闪身离开修罗堂。
手伸进衣衫中,慢慢取出一张写满小字的纸,小小一张纸,写满数千字的修罗秘籍,这就是他们寻找了五年却一直找不到的宝贝。
在哪里?
呵呵!
在我的嫁妆盒子里!
那纯金的金板是冰焰山庄最高贵的记事本,用特殊的方法将要记载的事情写在上面,然后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看的见,若非此时的我已是完整的我,根本不可能看的见那上面记载的文字。
“宗主!”一道人影匆匆跑进修罗堂,却惊诧的发现坐在修罗宝座上的人并非他们宗主,不由得的大吃一惊,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退下!”冷若寒冷声道,不做任何解释。
“什么事?”本无心去搭理,眉心却隐隐不安,耳畔似乎听到声声奋力的嘶鸣。
“这……”魍魉呆呆的望着下了两道截然不同命令之人,一个是他们的宗主,命令不可违,一个是莫名绝顶高手,残煞气势压倒一切。
犹豫再三,魍魉吞吞吐吐道:“外……外面突然出现一匹很奇怪的白马,怎么赶也赶不走……”我的实力太过恐怖,可以在一瞬间杀光所有正义之师,将武林盟主司马彻及其夫人活生生嘶成肉块之人,只怕以修罗界现在的实力不容抵抗。
白马?
赶也赶不走?
“雪花……”我淡淡的低头望着熟睡中的若风,低声道,“若风,你爹爹出事了。”不然雪花不可能丢下单御风跑来找我的。
嘤咛一声,若风似乎听到我的话语,揉揉蒙胧的睡眼,迷茫的望着我:“娘亲抱抱,爹爹是什么?”
“等咱们出去瞧回来,娘亲就告诉你爹爹是什么。”我柔柔一笑,温柔的抱着若风,双脚不沾地滑出修罗堂。
白马嘶鸣阵阵,焦急之态清晰,我淡然一笑,不顾众人诧异,低语道:“你主人出事了,你来找我去救他,是吗?”
回答我的是马嘶之声,前腿高高抬起,象是同意我的话。
“你随他决然离去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笑的宁静轻柔,柔弱无骨似飞扬羽毛。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看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他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他一次次的背弃我,他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他从来就不相信我,否则他不会走的那么决然,既然他不相信我,我又何必再在乎他呢?”
“多在乎一些,自己受的伤痛就多一分,我不想在受伤了!”
轻轻摘下它身上的马鞍,我低声道:“你走吧!他的结局早已注定,你不需要如此忠心耿耿……”
嘶鸣阵阵,似苦苦哀求。
“不需要求我,我做的决定从来都不会改变,即便他是我最爱之人,也是如此……”冷漠的神情,决然转身,一如他当时离去一般。
单御风,当初你那样待我,你以为我会如同电视剧里那些愚蠢女子一般,任你百般错待也始终如一爱你吗?
哼哼!
人生不是电视剧,不是只有一个男主角的……
我从不是一个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女人……
宁缺毋滥,是我的准则……
我宁肯一生活在对你无尽的思念之中,也不会放弃我的骄傲,做你寂寞时的玩物……
身后嘶鸣不断,惊骇目光万重,却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永远如此……
飘渺居。
素雅的梳妆台上皇榜赫然,皇家之色,恨意切切,乌黑之字,狠决可见。
重九之日午时,京城午门外凌迟孤狼。
皇榜之上,文字无数,我独瞧进这一句。
“若风,”轻声低唤,我拍着若风的脊背道,“娘亲带你去见你爹爹,如何?”
“爹爹?”若风懵懂的眨眨眼,歪着小脑袋思量了片刻,问道,“爹爹见见,球球喜欢,爹爹喜欢吗?”
心底一痛,爹爹喜欢吗?
如果喜欢,他当时就不会再救了若风后走了……
若风,对不起,这辈子,你注定得不到爹爹的喜爱!
轻巧的哄着若风,只见一面而已,爹爹的存在,我会让他随风飘逝的。“娘亲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喜欢球球,但没关系,等见过你爹爹后,娘亲会带你隐居世外,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好吗?”三千年了,不知曾经繁华鼎盛的冰焰山庄如今怎样?
若风不解的望着我,似乎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只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抱抱:“娘亲抱抱,球球喜欢。”
若风还小,在她心里,尚分不出没有爹爹只有娘亲和父母双全有什么不同,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自然不会有失去的痛苦。
冰焰山庄地处隐蔽,人迹罕至,无人到访,只有本门残留弟子的后人,希望若风一生都不用体会没有爹爹的难过。
京城午门外。
九月初九,细雨飘摇,秋风习习,秋高气爽之日,却忧愁渺渺,斜风细雨中,难掩哀伤。
秋风秋雨愁煞人,可否如此解释?
秋天,本是忧愁之季,与人心无干?
即使满怀欣喜,亦会化做淡淡愁思……
我不知道,谁知道啊……
严肃的法场,严正待发的将士,稍有眼力之人都明白此次守卫的将士都是一等一的精兵良将,最精锐的兵士却来守卫法场,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