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妊娠反映!
这几个月来每天一大清早就开始折腾我,就算是夜里,也不放过我。
孩子!
生孩子还真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情啊!
十月怀胎的辛苦,生产之时撕裂身体的剧痛,有些人甚至在生产时因为一系列的原因而死去,这就是做母亲要付出的代价。
孩子,你乖一点,不要折腾娘亲,娘亲的身体里现在寄居着另外一个魂,娘亲好怕,好怕你若折腾的太厉害,她会伤害你啊!
因为她,你注定要做一个出生就没有爹爹的孩子,你千万不要去激怒她啊!
娘亲已经失去你爹爹了,娘亲不希望再失去你啊!
强烈的恶心之感稍稍下压了一些,乾达婆不知所措的小心扶起我,问道:“风姑娘,你怎么了?我马上去找迦楼罗来,你撑着点。”
“不……”我赶紧拉住乾达婆打算离去的衣衫,“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你扶我到房间里去休息下就好了。”迦楼罗讨厌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来替我看病吗?呕吐是妊娠的正常反映,若因此就硬把他拖来,他不暗地里说我娇贵才怪呢!说娇贵还好,迦楼罗擅长施蛊毒,若是他在我身上动点什么手脚,说不定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不保的。
乾达婆见我真的不在呕吐了,没有丝毫经验的他自是认为我已经脱离困境了,赶紧扶着我回到房间休息,但微微拧成结的眉头说明了他心头的怀疑,他不相信什么,至于是不相信我的回答,还是不相信其他什么的,就不清楚了。
乾达婆小心的将我扶坐的床榻上休息,替去取来装在精致小匣子里的酸梅,含一颗酸梅,喉咙里不再那么酸味,胃里的反酸感也不再那么强烈,稍微得以缓口气的我,轻吁一口气,缓缓道:“乾达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恩!”乾达婆心想孕妇还是多休息点的好,就不想其他,说道,“那风姑娘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阖上房门前,乾达婆回过头来说了一声:“风姑娘,你似乎挺喜欢吃那个梅子的,我下次来看你时,给你带点吧!”
修罗堂内,一片歌舞升平。
阴森的环境中,却找不到一处安静之地,到处都是丝竹之声,演奏的水平不是很好,没有真诚的情感,没有真挚的感情,有的只是虚伪的奉承。
奢华的修罗宝座上,修罗冷君冷若寒貌似悠闲自得斜靠着,冷漠的打量着穿着凉快的舞姬,望着她们妖冶起舞的样子,他似乎得不到一丝快感,有的只是隐没的烦躁和不耐。
前凸后翘、大抛媚眼的无稽们施尽浑身解数,也难以挑动冷若寒的目光,个个不禁有些泄气。
坐在堂下的修罗界各大护法,小心翼翼的瞅着修罗冷君,不之所以然的彼此小心互瞅着,他们一点也猜不出他们宗主心里在想什么。
“宗主。”堂下忽然闪出一个鬼影,“风姑娘请来了。”
“有请。”阴鸷的声音一如往常,甚至更教人猜测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心情不好把风伊素请来做什么啊?
暴打一顿出气吗?
不可能啊!
宗主从来不打女人的,他只会杀人。
略显苍白的脸慢慢出现在修罗堂上,被恭敬的请坐上最靠近修罗冷君的位子上,身后站着两个奉命“保护”的人。
慢条斯理的品尝着桌子上最新鲜的水果,漫不经心的观赏着艳俗不堪的歌舞,修罗冷君每天就是面对着这样低俗的歌舞吗?
呵呵!
男人就是男人,只要跳舞的女人脸蛋够媚,身材够好,穿着够暴露,管她们跳的是什么舞蹈,能不能入目呢!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看脱衣舞来的比较痛快呢!反正整个修罗界都是修罗冷君的,就算他想当众和某个女人享受鱼水之欢也没什么大碍啊!
修罗冷君毒蛇般的盯着宝座下的风伊素,瞧着她已经高高耸起的圆肚子,看来她再过几个月,就应该要生产了。
愤恨而冷漠的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箫,一支早已成为废物的玉箫,想不到他费劲心机,好不容易终于得到了血玉箫,抓到了风伊素,可是……
多少年了,修罗界在江湖上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名了!
修罗界最鼎盛的时期,是八百年前修罗邪君统领修罗界的时代,自从修罗邪君自尽之后,修罗界就没落了,随着他的死,一起没落了。
修罗邪君究竟是怎么死的?
为什么他会在实力最强盛的时候自杀?
他真的是自杀的吗?
他为什么要自杀?
为什么要在灭了冰焰山庄之后自杀呢?
他死了,那他的修罗令牌上哪里去了?
修罗界最高的武学秘籍被他收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是和修罗令牌一起失踪的吗?
他本以为,找到了血玉箫,就可以找到一些关于修罗秘籍的蛛丝马迹,可以振兴修罗界,可是……
血玉箫成了废物,他,他该怎么做才可以找到修罗秘籍呢?
“血玉箫成为废物了。”冷若寒阴狠道,说出今天修罗堂上说的第一句话。
废物?
哼哼!
在江湖中人眼里,无法杀人的血玉箫的确是一个废物,可在我眼里,它只是一直守护我、伴随我的玉箫,调节心情玩的玉箫,不离不弃陪伴着我的玉箫而已。
废物?
修罗界的人同时大吃一惊,他们宗主一直拼命追寻着血玉箫的原因,他们心里虽不是十分清楚,但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对于修罗界的没落,他们也同样着急,如今血玉箫成了废物,那么他们……
堂的舞姬更是一个个惊讶的脸色大变,虽然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宗主阴鸷的眼神说明了他此刻心情的糟糕,若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她们都会受到极重的惩罚。
宗主的惩罚好可怕的啊!
“为什么?”冷若寒见我迟迟没有一丝反映,不禁恼怒,“说!”话音未落,人影已闪至我面前,钢铁般强硬的手钳制住我脆弱的颈项,一副随时准备把我掐死的冷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