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不到,那么我宁愿毁了你,也不会将你送给那个妖人!
砰的一声巨响。
突然从沉静的书房里传出来,显得特别刺耳,也惊得门外的众人心头一紧。
“娘,大哥都把自己关在里面好几日了,我们不能再这样由着他。干脆把门撞开吧!”
姬云渊果断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姬云舞从回来之后便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见人,长此下去,可如何得了!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姬老夫人也实在担心里头的情况,刚才那一声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姬云渊如此提议,她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也点头同意这个做法。
“卫云!”
娘一点头,姬云渊立即唤来一旁早有准备的卫云,马上开始撞门。
“是,云渊少爷!”
卫云点点头,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护卫喊道:“你们几个,快把门撞开。”
“是!”
乓、乓、乓。
门被撞开了,倒在地板上的姬云舞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主子!”
“云舞!”
“贤婿啊!”
大家惊呼着涌进房内,一室的冰冷也随之被稍稍驱散。
“快,去请林大夫过府来。卫云,快将大哥背回房去!管事,你去吩咐厨房丫鬟烧些热水、煮点热粥来!”
姬云渊最是镇定,一一吩咐大家各自行动,这才不致于让场面乱作一团。
“小心、小心!”
“快去把门打开,小心点!”
卫云小心翼翼地背着已经昏迷的姬云舞,在众人的簇拥下,往白云居的卧房迅速的移动。
银月站在敞开的窗前,无声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切。虽然尚且隔了一段距离,虽然在那么多人的包围之中,但是就是很奇怪的,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卫云身上双目紧闭、形容枯槁的姬云舞。
爱,有什么错呢?即使爱错了时间,爱错了对象;即使注定擦身而过、无法得到,但是爱本身,有什么错呢?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银月突然在心底生出了一丝怜悯和同情。对姬云舞来说,无论多么努力地去追逐,多么努力地想要得到,默儿都如同天上的星星,永远遥不可及。这样的姬云舞,只是一个可怜人,不是吗?
对姬云舞来说,我犹如天边的星;对摇歌来说,我就是手中的宝!
“默儿,乖!听话!”
摇歌好生好气地劝说。
“不行!摇歌,我们要赶快出发去救银月才行。我会很小心的,真的!绝对不会让我们的宝宝有事!我们一定要去津城,现在!马上!”
我不识好歹地坚持己见,怎么也不肯乖乖配合。
“不行!”
屡劝不听,摇歌的语气开始变冷,他因为着急、因为无奈、因为心焦,也开始有些生气了。
“不要!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救银月!”
更生气的那个人,却是我这个一点也不妥协的准妈妈。
大夫说,我的体质不好,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导致胎儿不稳,必须卧床静养三个月以上,方能确保胎儿无恙。
卧床三个月!拜托,开什么玩笑!那不躺出痔疮才是怪事!而且,现在是静养的时候吗?现在赶紧去津城想办法把银月救出来才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啊!至于我的宝宝,我相信他才不会那么脆弱,只要我小心一点,他一定会乖乖呆在我的肚子里茁壮成长的。那大夫的话,根本就是危言耸听、夸大事实嘛。
“默儿,你就听摇歌的话吧!大夫不是也说了吗,你必须卧床静养!至于银月姑娘,还没有抓到我们,姬云舞肯定不会危害于她的。而且,我也已经传信回去,让门人探听消息。你现在先不要急着赶回去,我们等有了回信,再根据情况作打算可好?”
予音姐姐耐心地安抚我焦躁的心情,对于我的冲动行为,她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银月……”
“银月不是小孩子,她也懂得保护自己的。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不同,姬云舞未必会对银月用刑。再说,你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小生命着想吧?”
蝶予音暗自思忖着。银月已经没有武功了,这反而还比较有利一些,姬云舞总不至于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吧!
“我没事的,大夫太夸张了……”
怎么想,我也还是放不下心。
“不管是不是大夫夸张,你晕倒总是事实,难道你要冒险试试你的宝宝是不是能安然无恙地呆在你的肚子里?”
不能!这是我和摇歌的宝宝,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默儿,听话!我会把银月救出来的。你乖乖按照大夫的吩咐做好不好?”
摇歌将我抱进怀里,轻声在我耳边请求,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
“嗯!但是一有银月的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喔。如果她有危险,我们一定要马上去救她!”
我怎么会不知道摇歌有多紧张我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有多担心我的身体。我不是故意如此让他着急苦恼的,我只是太自责、太担心银月,所以无法两头兼顾、一一周全。
银月,我真是一个自私的人,总是只顾着自己,总是害你身陷险境。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答应了摇歌和予音姐姐要暂时呆在这里,安心等待无隐门去探听消息之后再作打算。可是,只要一想到曾经看到的银月独自被关在姬府冷然堂地牢中的样子,我就坐立不安,又如何能真正地安心卧床静养呢?
我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状态,却忘了调整自己的焦虑心情。还真就像是一夕之间被人抽空了元气一般,浑身软软绵棉地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我居然在这时候生病了。
“大夫!”
摇歌冷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大夫,虽不多言,却足以把人冻死。好在这老大夫似乎也是一个对摇歌德冰冷自动免疫的奇特人种,任凭摇歌看着自己,他也没有半点慌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