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参阅《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152—165。陀思妥耶夫斯基决定动身去彼得堡之后,于1880年5月25/26日写信给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说:“我现在处于极其困难、令人不安的境地:一方面,我的影响不仅在彼得堡得到加强,而且在莫斯科亦然,这有很重要的意义;另一方面,跟你们分离,《卡拉马佐夫兄弟》的拖累,费用支出等等,使我苦恼。”(《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151)
[17]参阅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1880年6月6日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信(《费·米·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通信集》,页344)和陀思妥耶夫斯基6月8日的回信(《费·米·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通信集》,页347)。
[18]庆祝普希金像落成典礼起初定于1880年5月26日诗人诞生那一天举行,后因皇后逝世而延期。这次纪念活动由俄罗斯文学爱好者协会举办,为期四天:1880年6月5日纪念像建造委员会在莫斯科市杜马的大厅里举行欢迎各代表团的招待会,并由雅·卡·格罗特雅科夫·卡尔洛维奇·格罗特(1812—1893),俄国语文学家,彼得堡科学院院士。发表演说;6月6日,在莫斯科的特维尔广场上举行了纪念像的揭幕典礼,此日晚间在贵族俱乐部大厅内安排了文学—音乐晚会;6月7日,在同一大厅里召开了第一次大会,会上有人发表演说;6月8日举行了闭幕大会,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在这次会上发表了演说。关于纪念普希金的活动,可参阅专集《普希金纪念像前的桂冠》,Φ。布尔加科夫编,圣彼得堡,1880年。
[19]陀思妥耶夫斯基在1880年6月8日给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的信和6月13日给苏·安·托尔斯泰娅的信中写到他发表了纪念普希金的演说以后的直接印象。(《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171—172,174—175)同时代人所写的许多有关陀思妥耶夫斯基纪念普希金的演说的回忆录保存了下来,例如,尼·尼·斯特拉霍夫,《回忆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集》,第1卷,——《传记、书信和札记》,页308—312;Α。巴尔苏科娃,《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纪念普希金的演说的信》,收入《环节》,第1卷,莫斯科列宁格勒,1932年;Д。柳比莫夫,《回忆录》,《文学问题》,1961年,第7期;Α。阿姆菲捷阿特罗夫,《至今还听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演说》,《俄罗斯文学报》,1965年6月2日。
[20]伊·尼·克拉姆斯科伊曾就М。М。帕诺夫所摄的这张照片(保存在“普希金之家”)写道:“最近几年来,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脸容变得更独特、更深沉和富于悲剧性;而十分可惜的是,他近期的一些肖像,就艺术价值来说,都比不上别洛夫为他画的那一张。幸而这个缺陷完全偶然地被一张照片所弥补。这张照片是莫斯科的摄影师帕诺夫拍摄的。从摄影技巧的角度来看,这张照片也许并不怎么样,帕诺夫在这方面有着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照片好得多的作品;但是它的出色之处在于人物的表情。根据这张照片可以看出,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脸部表情上增添了多少思想的意义和深度。照片很少能表现出一个人脸容的全部内涵;可是帕诺夫的这张照片却是个成功而罕见的例外。可以猜想,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活中出现像参加莫斯科的普希金纪念会这样的大事,对这张照片的成功起了促进作用:它是在他发表论述普希金的重要意义这一著名演说后拍摄的。”(《伊·尼·克拉姆斯科伊的生活、书信和文艺评论集。1837—1887》,圣彼得堡,1888年,页669)
[21]陀思妥耶夫斯基纪念普希金的演说,根据他的同时代人的一致证明,对听众们产生了难忘的印象,这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由下述原因决定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把自己的这篇演说词读得十分精彩,而且其中表达的是他最珍爱的思想——为了使那位惶惑不定、到处探索的俄罗斯漂泊者安心,需要全世界和全人类的幸福。“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表达得十分清晰的思想,即关于俄罗斯人与生俱来的为别人的不幸而苦恼的思想深深地吸引住了,”格列布·乌斯宾斯基在《普希金的纪念日》一文中写道。(《乌斯宾斯基全集》,第6卷,莫斯科,1953年,页425)但是,当这篇演说词登载在《莫斯科新闻报》(1880年6月13日)和其他报刊上,后来又加上作者的说明和对亚·德·格拉多夫斯基的答复发表在《作家日记》(8月号,1880年出版的仅有的一期)上时,却引起了许多不同的反应。自由主义者和民主主义者阵营的批评家们指责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他的理想脱离现代俄国生活,而他所宣扬的“全人类爱”的原则具有抽象的性质。陀思妥耶夫斯基要求温良恭顺、求助于宗教的呼吁特别引起进步的评论家们的反对。有关庆祝普希金纪念像1880年在莫斯科揭幕的全部文章,包括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演说的评论均被编入弗·伊·梅若夫弗拉基米尔·伊斯梅洛维奇·梅若夫(1830—1894),俄国图书学家,曾编纂大量专业著作。——译者注的专业图书索引,其中最重要的文章收入《俄国批评界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书,页287—321。还可参阅М。Α。韦涅维季诺夫的回忆录《未发表的同时代人书信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Л。Р。兰斯基编,《文学遗产》,第86卷,页502—507。
[22]《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4卷,页197。康·尼·尤汉采夫是财政部的专员,由于盗用土地信贷互利协会的巨款而于1879年1月23日至25日在彼得堡区法院受审。(《Α。Φ。科尼文集》,第3卷,莫斯科,1967年,页397—411)
[23]著名的彼得堡大学俄国国家法教授、政论家和批评家亚历山大·德米特里耶维奇·格拉多夫斯基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演说指出了“两点:对作为人民诗人的普希金的评价和有关演说者本人的信仰的某种表白”。这位批评家承认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普希金的诗歌的本质有深入的理解,但同时断言,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纪念普希金的演说中对他所分析的普希金这一类型人物没有“作出全面、充分的说明,这是由于他没有把他们和以后我国的全部文学运动联系起来,而只是片面地和自己那具有许多弱点的世界观结合在一起”。在谈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本原则,即陀氏对“人民的理想”的解释时,亚·德·格拉多夫斯基接触到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思想分歧”的“最重要之点”:“他要求服从人民的真理、人民的理想;但他把这‘真理’和这些理想当作某种现成的、牢固的、永世不变的东西。我们敢于对他说——不。我国人民的社会理想还处在形成、发展的过程中。他们尚须努力提高自己,才能无愧于伟大的人民的称号。他们头脑中长期的奴隶意识的残余还很多[……]这使他们无法要求别人崇敬自己,更无法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君所说的那样,指望使全欧洲走上正确的道路……”批评家驳斥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与其把俄国人民捧成救世主,捧成“最终的和谐”的创造者,“倒不如对现代的‘漂泊者’和‘人民’同样说:‘请顺从全人类文明的需要吧,感谢上帝,由于彼得的改革,你们也有了这样的文明……’”(《呼声报》,1880年,第174期)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作家日记》(1880年8月出版,这年只出了一期)上对亚·德·格拉多夫斯基的答复中尖锐地批驳了教授的自由主义纲领,嘲笑他关于人民的“西欧主义观点”;按照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看法,“基督和他的教义深入人民的本质,人民早就获得了教化”。(《陀思妥耶夫斯基文艺作品十三卷集》,第12卷,页392)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格拉多夫斯基的攻击和作家所宣扬的正教思想受到了民主主义批评家们的指摘。(参阅尼·康·米哈伊洛夫斯基《一八八〇年文学札记》,《祖国纪事》,1880年,第9期)
[24]下面,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部分地重复了她在本书页357—359上说过的话。
[25]此处有误。当时玛丽娅·费奥多罗芙娜还没有当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