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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脉解

“原文”

太阳所谓肿腰睢痛者,正月太阳寅,寅,太阳也,正月阳气出在上,而阴气盛,阳未得自次也,故肿腰睢痛也。病偏虚为跛者,正月阳气冻解地气而出也,所谓偏虚者,冬寒颇有不足者,故偏虚为跛也。所谓强上引背者,阳气大上而争,故强上也。所谓耳鸣者,阳气万物盛上而跃,故耳鸣也。所谓甚则狂癫疾者,阳尽在上,而阴气从下,下虚上实,故狂癫疾也。所谓浮为聋者,皆在气也。所谓人中为瘖者,阳盛已衰故为瘖也。内夺而厥,则为瘖徘,此肾虚也,少阴不至者,厥也。

少阳所谓心胁病者,言少阳盛也,盛者,心之所表也,九月阳气尽而阴气盛,故心胁痛也。所谓不可反侧者,阴气藏物也,物藏则不动,故不可反侧也。所谓甚则跃者,九月万物尽衰,草木毕落而堕,则气去阳而之阴,气盛而阳之下长,故谓跃。

阳明所谓洒洒振寒者,阳明者午也,五月盛阳之阴也,阳盛而阴气加之,故洒洒振寒也。所谓胫肿而股不收者,是五月盛阳之阴也,阳者,衰于五月,而一阴气上,与阳始争。故胫肿而股不收也。所谓上喘而为水者,阴气下而复上,上则邪客于脏腑间,故为水也。所谓胸痛少气者,水气在脏腑也,水者阴气也,阴气在中,故胸痛少气也。所谓甚则厥,恶人与火,闻木音则惕然而惊者,阳气与阴气相薄,水火相恶,故惕然而惊也。所谓欲独闭户牗而处者,阴阳相薄也,阳尽而阴盛,故欲独闭永牗而居。所谓病至则欲乘高而歌,弃衣而走者,阴阳复争,而外并于阳,故使之弃衣而走也。所谓客经脉则头痛鼽就腹肿者,阳明并于上,上者则其经络太用也,故头痛鼽就腹肿也。

太阴所谓疠胀者,太阴子也,十一月万物气皆藏于中,故日病胀;所谓上走心为噫者,阴盛而上走于阳明,阳明络属心,故曰上走心为噫也。所谓食时呕者,物盛满而上溢,故呕也。所谓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者,十二月阴气下衰,而阳气且出,故曰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也。

少阴所谓腰痛者,少阻者,肾也,十月万物阳气皆伤,故腰痛也。所谓呕咳上气喘者,阴气在下,阳气在上,诸阳气浮,无所依从,故呕咳上气喘也。所谓色色不能久立久坐,起则目吭吭无所见者,万物阴阳不定未有主也。秋气始至,微霜始下,而方杀万物,阴阳内夺,故目吭吭无所见也。所谓少气善怒者,阳气不治,阳气不治,则阳气不得出,肝气当治而未得,故善怒,善怒者,名曰煎厥。所谓恐如人将捕之者,秋气万物未有毕去,阴气少,阳气人,阴阳相薄,故恐也。所谓恶闻食臭者,胃无气,故恶闻食臭也。所谓面黑如地色者,秋气内夺,故变于色也。所谓咳则有血者,阳脉伤也,阳气未盛于上而脉满,满则咳,故血见于鼻也。

厥阴所谓癫疝,妇人少腹肿者,厥阴者,辰也,三月阳中之阴,邪在中,故曰癫疝少腹肿也。所谓腰脊痛不可以俯俛者,三月一振,荣华万物,一俯而不仰也。所谓癫疝肤胀者,日阴亦盛而脉胀不通,故曰癫疝也。所谓甚则嗌于热中者,阴阳相薄而热,故嗌干也。

太阳经病交有腰和臀部肿胀疼痛的症状,这是因为正月建在寅,太阳是诸阳气之首,所以正月主管太阳。正月阳气开始生发,但此时阴寒之气仍然比较旺盛,太阳经气还没有按照正常次序旺盛充实起来,所以出现腰和臀部肿胀疼痛的症状。有的患者则因为阳气偏虚而发生鼓足。这是因为正月阳气上升,大地解冻,地气随着阳气而上出,由于冬寒的影响依然存在,人体内的阳气还不足,而偏虚在一侧,肢体得不到阳气的温养,所以出现跌足。有的患者颈项部位僵硬强直牵连到背部,这是由于阳气沿着太阳经上升互相争扰而引起的。有的患者出现耳鸣的症状,这是由于此时的阳气沿着经脉向上升发运动,好像万物都向上生长一样,活跃动荡,所以引起耳鸣。有些患病严重的患者,甚至产生癫狂的症状,这是因为阳气全都聚集在上部而阴气仍停留在下部。这样就形成了下部的阳气不足,而上部的阳气过于亢盛,而形成了癫狂。有的患者则因阳气上浮而发生耳聋,这是因为手太阳之脉进入耳内。所以,这种耳聋属于阳气失调。有的患者发生失音的症状,这是由于人的发音与肾气有关,由于太阳经的阳气旺盛之期已经过去,开始衰减,无力进入体内辅助少阴肾的经气,所以发生失音。如果纵欲过度,损伤了肾脏的阴精,而导致气的运行过乱,则会形成“暗瘁”病。暗瘁病可以出现四肢不能活动,不能说话等症状,这是由于肾气虚衰的缘鼓,所以少阴肾气不能通达到正常部位,就会发生厥病。

少阴经病变有心和胁肋部位疼痛的症状,这是因为少阳经属九月所主管,九月建在戌。手少阳经联络心包,所以说少阳为心之表。九月份是阳气将尽,阴气方盛的时候,少阳经气被阴气所阻断,所以发生心和胁肋部位疼痛的症状。有的患者出现睡卧时不能转侧身体的症状,这是因为阴气渐盛,万物开始闭藏不动,人体也相应地喜静而厌恶动,少阳经不:能发挥枢纽作用,所以卧而不能转侧身体。有的患者因少阳经有病而想跳跃身体,这是因为九月万物开始衰败,草木凋零,人体的少阳之气也由表向里运行。由于阴气亢盛,阳气被阻于下部,阳气在下部活动,所以患者出现想跳跃的现象阳明经有所谓洒洒振寒的症状,是因为阳明旺于五月,五月建在午,五月是阳极而阴生的时候,人体也是一样,阴气加于盛阳之上,故今人洒洒然寒慄。所谓足展浮肿而腿弛缓不收,是因为五月阳盛极而阴生,阳气始衰,在下初生之一阴,向上与阳气相争,致使阳明经脉不和,故发生足胶浮肿而两腿弛缓不收的症状。所谓因水肿而致喘息的,是由于土不制水,阴气自下而上,居于脏腑之间,水气不化,故为水肿之病,水气上犯肺脏,所以出现喘息的症状。所谓胸部疼痛呼吸少气的,也是由于水气停留于脏腑之间,水液属于阴气,停留于脏腑,上逆于心肺,所以出现脚痛少气的症状。所谓病甚则厥逆,厌恶见人与火光,听到木击的声音则惊惕不已,这是由于阳气与阴气相争,水人不相协调,所以发生惊惕一类的症状。所谓想关闭门窗而独居的,是由于阴气与阳气相争,阳气衰而阴气盛,阴主静,所以患者喜欢关闭门窗而独居。

所谓发病则登高处而歌唱,抛弃农服而奔走的,是由于阴阳之气反复相争,而外并于阳经使阳气盛,阳主热主动,热盛于上,所以患者喜欢登高而歌,热盛于外,所以弃衣面走。所谓客于经脉则头痛。

鼻塞和腹部肿胀的,是由于阳明经的邪气上逆,若过于本经的细小络脉,就出现头痛鼻塞的症状,若逆于太阴脾经,就出现腹部肿胀的症状。太阴经病变有腹部胀满的症状,这是因为太阴在的经气在十一月最旺盛,十一月建在于。

十一月是阴气大盛万物收藏的时候,人体的阳气也闭藏在体内,脾的经脉布于腹部,如果脾脏不能正常吸收运收水谷的精华,就会出现腹部胀满的症状。

有的患者出现嗳气的症状,这是由于太阴经中的阴气亢盛,便进入足阳明胃经中,而足阳明胃经的络脉和心相连,所以阴气上行进入心中,而产生嗳气的症状。有的患者则发,生进食后即呕吐的症状,其原因在于脾经有病,则消化力减弱,而进食后,胃中太满了,所以就要向上漫溢,而出现呕吐。有的患者则有腹部胀满,但大便和放屁后就感到腹部畅快,腹部胀满减轻,这是甲为土一月阴气盛到极点而转入逐渐衰减,阳气开始出动,所以大便和放屁后就会感到畅快,似乎腹部胀满已经痊愈了。

少阴有所谓腹痛的,是因为足少阴经应在十月,十月建在申,十月阴气初生,万物肃杀,阳气被抑制,腰为肾之府,故出现腰痛的症状。

所谓呕吐、咳嗽、上气喘息的,是因为阴气盛于下,阳气浮越于上而无所依附,少阴脉从肾上贯肝胭入肺中,故出现呕吐、咳嗽、上气喘息的症状。

所谓身体衰弱不能久立,久坐起则眼花缭乱视物不清的,是因为主月秋气始至,微霜始降,阴阳交替尚无定局,万物因受肃杀之气而苎退,人体阴阳之气衰夺,故不能久立,久坐乍起则两国视物不清。

所谓少气善怒的,是因为秋天阳气下降,失去调气作用少阳经阳气不得外了,阳气郁滞在内,肝气郁结不得疏泄,不能约束其所管,故容易,发怒,怒则气过而厥,叫做“前厥。”所谓恐惧不安好像被人捉,捕一样,是因为秋天阴气始生,万物尚未尽衰,人体应之,阴气少,阳气入,阴阳交争,循经入肾,故恐惧如人将捕之。

所谓厌恶食物气味的,是因为肾入不足,不能温养化源,致使胃气虚弱,消化功能已失故不欲进食而厌恶食物的气味。

所谓面色发黑如地色的,是因为秋天肃杀之气耗散内脏精华,精气内夺而肾虚,故面色变黑。所谓咳嗽则出血的,是上焦阳脉损伤;阳气未盛于上,血液充斥于脉管,上部脉满则肺气不利,故咳嗽。络脉伤则血见于鼻。

厥阴经病变有男性的“癞病”和女性的小腹肿胀等症状,这是因为厥阴经的经气在三月最旺盛,而三月建在辰。三月是阳气刚刚旺盛,甲气将尽的时候,在阳之中属于阴。阴邪积聚在小腹内部,所以会发生癫庙和小腹肿胀的病变。有的患者表现出腰脊部位疼痛而不能俯俛身体,这是因为三月的时候阳气振奋,草木万物繁荣,但树叶下垂,是现俯而不仰之势。在人体则阴气未尽,阳气的生发之势仍然受到抑制,所以出现不能俯俛身体的症状,这和自然界树叶下垂相对应。有的患者则出现痴痴、在闭、腹胀等病变,这是由于阴阳之气互争于内,以致厥阴经脉间阴不通,所以产生癃油、控闭和腹胀的病变。有的较严重的患者可以见到咽干和内部发热的症状,这是因为阴阳相争而发生内热,热损伤了津液,所以产生咽干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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