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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奔跑的雪国人(2)

“很冷!”巴布多大叫,“冷如寒针,刺入骨髓。”

“呵呵!”少典轻笑起来。然后他说道:“回来吧,巴布多,回到我们当中。”

“你究竟在干什么,少典?”博尔斯不解地问,“我知道你智慧高超,但也不应该让我们雾里看花,如坠云雾里,找不出个究竟来。”

“对不起,各位,”少典赔礼,“我得弄清楚才能揭晓谜底。”

少典脸上露出喜色。“朋友们,”他兴奋地说,“我们已经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了,我们很快将到达盘古之乡,神龙的所在地。天啊,我们长途跋涉,现在离盘古之乡如此近,真让我不敢相信。”

他仰天长叹,然后又说:“巴布多,请你帮我看看,克尔希姆先生的左边腰际里是不是别着小烟袋。”

巴布多照做。克尔希姆没有反抗。

“是的。克尔希姆身上确实有一个小烟袋。”

少典又笑了。“大家仔细闻闻。现在是不是有一股很浓烈的烟草味,从克尔希姆身上散发出来?”

大家嗅了嗅,确定如此。

少典又说:“巴布多,请你再帮我看看,克尔希姆身上是不是露出很多毛,手臂上,脖子上,还有脚际间。”

众人一番观察。巴布多近身查看。“确实如此。”

如此一番折腾,少典的行为更令众人不解了。

大家不明白少典在做什么.,他们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少典揭晓答案.。

“他就是雪国人克尔希姆!”少典指着克尔希姆道。

众人一片哗然。

“为什么?”众人一齐问。

少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克尔希姆:“是不是,克尔希姆先生?“

克尔希姆开始是一片惊愕,后来仰天大笑:“哈哈哈!”

他说:“听他们说,你叫少典吧?嗯,很好听的一个名字,这名字将来必然震天动地,但是名字本身就会让我对你肃然起敬。你们确实不必再到石门后边的世界去,那里并不是你们的好去处,也不会是你们的目的所在。我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睿智得让人震惊。少典先生,但无论如何,请说说你的推断过程。”

少典一笑,“第一,克尔希姆的到来莫名其妙。因为这里白茫茫一片,一无所有。除了我们之外,却出现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克尔希姆先生你,你不觉得奇怪吗,克尔希姆先生?在这种环境下出现的这种怪事,足以引起我的疑虑,并对克尔希姆加以重视。由此,我仔细观察遇到先生后所看到的每一个现象,分析每一个细节,这是我能发现问题,并加以分析解决的基础。”

“正确。”克尔希姆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第二,你在向我们奔跑的过程中曾经中途停下,我估计你是在吸烟,后来通过询问知道雪国人嗜烟如命,而且,你虽然刻意改装,但身上仍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你的腰际间别有小烟袋。这使我确信你可能与雪国人有点联系。”

“分析正确。”克尔希姆说,“第三呢?”

“第三。当你走近我们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股寒冷袭来。当你握住我的手时,寒冷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使我感到奇怪。在前面两点结论的基础上,我一定程度上认为你可能就是雪国人。”

“你所说的只是可能,什么因素便你确认我就是雪国人呢?”克尔希姆又问。

“是石门板上的手印。”少典从容分析,“我听人说雪国人守护通往盘古之乡的通道,又听说黄金大陆的尽头就是盘古之乡的所在地。黄金大陆的尽头是一片神秘的区域,一部分人在这里失踪。当然,人数不多,多年以来也只是几十人左右。敢闯到黄金大陆尽头,并深入其中寻找盘古之乡的人,都会被送到这个白茫茫的世界,并被你们以各种借口拐骗,送到石门后面的雪国,在雪国惨死。从这扇门来看,门并不是全掩的,而是虚掩着,说明有人曾经来过,并把手印按在石门板上。由于很少人到来,所以石门板上布满灰尘,手按在石门板上会留下印记。由于人的高矮不一,所以大多手印并没有重叠。这里是白茫茫的一片世界,没有什么灰尘,而石门板上布满灰尘,这只有长年岁月才可能办到。而且,我叫巴布多伸手探过石门后面的世界,巴布多感觉十分冷,这就可以得出那一边有可能是雪国的结论。雪国顾名思义,当然是寒冷刺骨,风雪飘飘。”

少典顿了顿,又说:“以上几点,也并不能让我推断出你就是雪国人。让我推断你是雪国人的理论基础,是你们雪国人这样做的动机,对待进入黄金大陆尽头的游客们算计是否有意义。联想到雪国人可以找到盘古之乡,而蚩尤又不断派出间谍寻找盘古之乡的下落,由此,守护通道的你们必须要抓获进入黄金大陆的冒险家,无论他是善意的游客,还是蚩尤的间谍。这样说来,你们有这样做的必要。在这个前提下,以上的推断才能成立。”

“好厉害的家伙。”克尔希姆赞叹了一句,“无论如何,这么多年以来,进入这个世界的人,都想从石门进入到雪国,没有一个例外,更没有人将迷局识破。自盘古族迁徙,雪国人接受使命以来,你可是第一人。但是,不管如何,无论你是否识破迷局,你们的命运只有死亡。”

少典突然哈哈大笑。“何以见得,克尔希姆先生?”

克尔希姆并没有回答,倏的一声,突然不见了。很快又在少典等人身后出现。“我会跑。”他说,神情十分得意,“迅如闪电,快得连你们都看不见。”

“所以,如果克尔希姆先生想致我们于死地的话,是易如反掌的事?”绿色小矮人问。

“是的。”克尔希姆说完,又倏地跑到他们的前面。

“我想你舍不得这样做。”少典说。

“哦!?为什么?”克尔希姆问。

“因为我就是盘古智者,持有龙珠的盘古智者,黄金大陆将来的王者,你们雪国人几十亿年来苦苦等待的人。”

克尔希姆一惊:“这么说你确定叫少典?”

少典点点头,并拿出了龙珠。“这是龙珠。”少典说,“是寻找伟大的盘古之乡的钥匙。它能带领我们找到盘古之乡。当然,前提你能帮助我们。”

显然,克尔希姆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如此说来,几十亿年来,雪国人的苦等终于有了结果。当然,我得检验一下龙珠的真伪。长久以来,蚩尤也在寻找盘古之乡,想把盘古族人赶尽杀绝,让黑暗降临大地,让邪恶成为永恒,这个坏家伙一直派间谍到黄金大陆的尽头做些无用的事情,由此,我们必须将他们逮捕,送到雪国去封存起来。所以,一直以来,对不小心闯入到白茫茫世界的家伙,我们都严谨对待。”

说完,克尔希姆在少典身上打量。“你果真是盘古智者么?”

“我叫少典,我从故土瑞文而来。”少典说完,克尔希姆仍然露出怀疑的神情。于是他又说:“盘古族长老交代你们的使命中,与你们接头的家伙是谁?是不是桃源国的小矮人?”

克尔希姆表示震惊,点了点头。“没错,确实如此。”

还未等少典召唤,四个小矮人就跳到克尔希姆的头上乱蹦乱跳。“我们就是桃源小矮人。”橙色特蕾西说,“你就是雪国人么?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你……你们……就是小矮人么?”克尔希姆不敢相信,“你们竟这样细小,你们是活在虚无缥缈的桃源国度吧?在那些云彩里自由自在地生活,自由自在地歌唱,有空时还搞些小技法来娱乐大众?”

“嗯。”红色布哈点点头,“我们就是小矮人。”

蓝色斯诺指着少典说:“他就是盘古智者。我们几年前就到了共工族,并在那里潜伏下来,等待盘古智者的到来。我们埋藏在鬼雾河段,在共工族官船上遇到他们。最后我们把他们从共工族人手中救出,来到黄金大陆的尽头,也就是传说中我们与你们雪国人会合的地方。”

“然后,”绿色小矮人接口,“我们遇到一阵大风,一朵云彩将我们吞没,我们失去知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无所有的白茫茫的世界。”

克尔希姆再观察少典胸前的龙珠。“我确定你们是盘古智者。好吧,朋友们。”他说,“我们走吧,到雪国去,穿上时间之衣,一起去寻找在时间中流浪的盘古之乡。”

“那最好不过。”博尔斯说,“我们可以欣赏一下雪国的风景,看看你们这些奇怪国度的怪家伙是如何生活的。”

克尔希姆大笑一声。倏地又迅速奔跑起来。

克尔希姆消失后,场景突然变换,白茫茫的一无所有的世界忽然消失了,变成了雪花飘飘的雪国。雪花纷纷下落,地上是厚厚的冰花。寒冷袭来,他们衣着单薄,安塔很快打了几个喷嚏,博尔斯也不遑多让。

令他们稍为欣慰的是,这并不是一个单调的世界。这里丰富多彩。旁边一条冰河绵延而过,冰雕在上面像一艘艘华贵的船只,顺流而下。冰河不远处有一片杉木。杉木身上挂着鹅毛般的雪花,静静地伫立,像在江边垂钓的老翁,十分安详,超然世外。

此时正值雪国黄昏,炽热的晚霞染红东边天际。大地一片洁白,然而又是灰濛濛的一片。

没有任何声音,除了雪片下落时的舞蹈声之外。

他们很兴奋,却很孤独,像是突然而降的天外来客。

他们感觉寒冷刺骨,深入骨髓。很快,克尔希姆又出现了,而且还换了一件衣服。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连体长袍,将全身包住。长发披肩,在衫木间,在冰河边,在少典等人身旁跑来跑去,不知疲惫。速度十分迅速,像闪电一样出现,又像闪电一样消失。

克尔希姆并没有忘记少典等人。他手指一点,少典等人身上也穿着和克尔希姆身上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当然,四个小矮人除外。小矮人仍然觉得十分寒冷,他们赶快跑到少典和博尔斯的口袋里。

“可以出发了么?”少典说,“我建议我们快点出发,毕竟时间并不充裕。蚩尤醒来的时间已经很近了,我们必须赶在蚩尤醒来之前找到盘古之乡。我估计即使到了盘古之乡之后,让神龙苏醒仍然要耗费很多时间。所以,我们要抓紧,赶在时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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