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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愿意抛弃一切吗?

昨夜在兴奋中进入梦乡的小铭子,今日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吃了一顿尚可的早餐,便在屋内来回踱步。因为他发现自己起得有点太早了。此刻还未大亮的村落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影在晃动。

“估计武爷爷此时还未起床,自己现在就贸然过去,要是扰到了老人家清梦,自己的计划十有八九是要泡汤了。众所周知年纪大的人可是很在意这个的,古来多少扰人清梦者的下场可是都不怎么样啊。。况且那可是连自己的父亲都要恭敬对待的老人家啊!虽然我经常跟随老人家学习读书识字,可估摸着自己在老人家心中的地位十有八九比不过睡觉这件事,郭铭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冲动,要忍!要忍!”

郭铭口中嘀咕。随后又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时而会驻足向着门外望一眼,可是每每发觉映入眼球的依旧是方才的零星几人时,又一脸悲愤的收回目光,如此几次,郭铭在满腹的悲愤中就忘记刚才还挂在嘴边的“忍”字。

“今天大家怎么都这么嗜睡,我们村落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这可不行啊,孰不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么懒下去村落发展壮大的目标无望啊!哼!武爷爷很是勤劳,他老人家这个时候肯定早已起床早练了,一定是这样的!老人家睡不了多久的,说不定正在门口等我过去呢。”

刚才还担心扰了武爷爷清梦的小铭子,此刻等不及了,硬生生的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武爷爷已经起床早练的画面。而且“厚颜无耻”的加入了武爷爷在等他过去想法。于是自信心爆棚的小铭子抬腿走出了房门,虽说此时天色依旧稍早,屋外还未大亮,但是这些小事已经挡不住小铭子轻快的步伐了。

走了不足一刻钟,郭铭便来到了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与村落中的木屋截然不同的石屋。约是普通木屋三倍大小的石屋直接坐落在铁木围成的篱笆院子内,层层叠叠的青瓦下是用青石砌成的墙壁,整座房屋看起来很是厚重。借着依旧朦胧的晨光远远看去像是一座秃毛的矮山。而院内的田圃上种植了许多郭铭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

“..武爷爷竟然真的没起,这可怎么办,是继续等等还是将武爷爷叫醒呢?”

没有见到到想想中的美好画面,郭铭此时满脸黑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还是走进一点看看房门是不是开着的吧,说不定老人家比我想像的起得更早,现在已经锻炼完了在书房研读也说不定啊。”

带着侥幸心理的郭铭轻声轻脚的向着房门走去。当看到篱笆门是开着的时候顿时来了精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兴奋,才继续前行。

其实若仅仅是为了平常之事来寻武老,郭铭根本不会如此紧张。因为自上次郭铭父亲为了他的事情拜见过了武老之后,郭铭就已经成了这个院子的常客,为了跟武老学习读书识字,这院落他来了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次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只是这一次是他独自前来向武老取经,又因父亲的前车之鉴,心中拿捏不准武老是否会帮助自己,患得患失的心绪下,郭铭难免紧张。

“咦。房门果然没有上锁,果然是聪明莫若小铭子啊!”

说话间,暗自得意的认为武老已经起床的郭铭将房门轻轻推开把脑袋探进屋内,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书房的的位置。只见石屋右室内正中一幅巨大的水墨山水画挂于墙壁之上,书画之下是一张丈许长的条案,其上置有文房四宝。条案的两侧各立有一套书架,一本本书籍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之上。浓厚的书卷之气扑面而来。对这里很是熟悉的郭铭直接跳过了屋内的其他陈设直接看向屋内的条案。可见到条案后空无一人,眉头微皱。

“武爷爷竟然不在,可这个时候他能去哪呢?”

在书房中没有寻到武老的郭铭心中很是疑惑,小声嘀咕着。

“郭铭,你进来吧。”

一个熟悉的苍老声音传入郭铭的耳中,惊的此刻正准备再一次胡乱猜想的小铭子身子一哆嗦,缓缓地转过头向着左边的鸟兽屏风看去,屏风后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武爷爷,原来.原来您在房里啊.”

看到屏风后的模糊人影,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的郭铭这才走入屋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微闪,语气发颤,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嗯。根骨尚可,心只是性还需要磨练。郭铭,你过来”

听出了郭铭话中颤音的武老微微摇头,说出了让郭铭到其身边去的言语。郭铭闻言赶紧绕过了屏风,来到了武老的居室。只见雕龙刻凤的紫檀木大床上有一位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老者,老者气沉身稳,盘膝而坐,给人一种无法撼动之感。

“武爷爷,原来您还没有起床啊,可是您睡觉的姿势怎么这么奇怪?”

刚刚从惊吓状态恢复平静的郭铭略一踌躇,问出了这个很二很二的问题。

“呵呵。郭铭,老头子我这是在打坐,可不是睡觉。你这么一大早的,到老头子这里所为何事啊?”

老者听到郭铭的话,顿时被逗乐了,睁开了双目,矍铄睿智的看向郭铭,等待他说明来意。

“武爷爷,小铭子想向您请教有没有能够让我变强的方法。”

听到武老直接问起了自己的来意,向来机敏的郭铭此刻竟然没有在意老者所说的打坐究竟是何物,急忙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生怕老者下一刻会跑了似得。

“唔。。其实你的来意昨晚我就已然知晓,并且已经思索出了两种方法来帮助你。只是老头子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变强’到底为何物,无法取舍而已,我且问你,你心中所谓强大究竟是所指为何?是如凡人之中的佼佼者一般力大无穷,徒手就可撕虎裂豹呢?还是如一些强大的修士一样拥有崩天裂地、翻云覆雨之能呢?”

看着如此急切的就将自己的目的说出的郭铭,老者再次摇了摇头,略一沉吟,还是将自己的想法悉数告知了郭铭,并将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扔给了他,然后开始观察其反应。

被老者的选择题给惊的心肝乱颤的郭铭此刻没有多余的思维能力去想为何老者会提前知道他的到来,此刻两眼发直,嘴巴微张,心念急转:崩天裂地?翻云覆雨?力大无穷?可徒手撕虎裂豹?这都是什么样的威能?这都什么情况?难道向父亲那样的猎手不是强大么?难道我以前对强大的理解“有些”偏离了正常轨道?一连串的问号在郭铭脑海中浮现。

但是没过多久,两相比较之下,有了取舍的郭铭瞬间将自己的世界观中关于“强大”那部分抹去了,并把老者所说的“强大”补充了进去。

“原来这才是强大!那我昨晚。”

随着对于“强大”一词理解的改变,郭铭回想起了昨夜自己在家中关于强大的碎碎念,感到颇为可笑与尴尬。

重塑了世界观之后,心绪渐渐平静的郭铭恢复了思考能力,开始琢磨老者给出的选择题:简单来说,武爷爷给了我成为强大的凡人或是成为修士两种选择,而且凡人和修士放在一起孰强孰弱高下立判。正常人一定会选择修士一途。可是为什么武老不让我直接成为修士反而让我选择呢?这里面有猫腻,还是问问清楚,先不要妄加选择的好。

“请问武爷爷,您所说的成为强大凡人和修士于我自身哪一个更为契合呢?各自需要我如何去做呢?”

恢复了平静的郭铭,郭铭没有贸然的做出选择,而是谨慎的决定先了解两者的利弊,再做决定。

方才将郭铭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的老者听到郭铭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微微一笑,罕见的点点头。心想:虽然小家伙现在的心境不怎么样,但是能够这么快的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倒也是个可造之材。

“若是你选择成为凡人之中的强者,那么需要我以天地规则之力来剔除你全身弱骨,再以灵力灌顶,助你重塑凡骨,期间的痛苦需要你能够尽数承受的。而且以我此时的修为要助你重塑凡骨成功率也不高,大概只有五成的样子吧。若是成功,待你凡骨重塑之后便可力大无穷,徒手即可撕虎裂豹。若是失败,身死魂散,从此林曦郭铭一人在这天地之间不复存在。”

武老语气平淡的说出了郭铭选择成为凡人强者需要承担的风险。声音顿了顿,观察起了郭铭的反应。

只见郭铭此刻龇牙咧嘴,腹鄙不已:剔骨重生啊,那滋味绝对是生不如死的!更为关键的是成功率还只有五成,那意味着我有五成的死亡几率啊真是太可怕了。注意到了武老在观察自己,本还在滋滋吸气的郭铭面色一正,将心中所想暂时搁下,又询问了老者若如成为修士强者。

“成为修士强者,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能通过努力修炼追寻机缘来提高修为,这条路是孤独艰难的。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讲成为强者的几率要比让你成为凡人强者的五成几率低的多。正所谓“修道之路万骨枯”世间修士无数,能够臻至化境境的修士恐怕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其中有八成的修士终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修炼初期而已,而一成半的修士可以达到修炼中期,只有半不足成的修士能够练后期的样子。虽说这些话听着挺吓人,不过你也不要太过畏惧,若是你选择成为修士,以你的资质即便成不了修炼中期的修士,但达到修炼初期巅峰还是轻轻松松的。等到你修炼有所成之时,飞天遁地,崩山裂石也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你在这片地域不去招惹一些老怪,以修炼初期巅峰的实力完全可以横着走,无人敢惹。”

武老将成为修士所要承担的风险和好处悉数告知,看到郭铭眉头微皱,没有停下言语。

“郭铭,老头子我知道你来我这里是想成为村子里或是你父亲那样的普通凡人,你只是想拥有强健的体魄就知足了,这个小小的愿望,以我之力随手就可以帮你达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帮你达成所愿,当数十年之后,年老体衰、行将就木的你会不会因为一生蜗居在这小小村落而心生大悔?会不会因为未曾去看一眼着大世界的繁华而含恨而终?”

“郭铭,你可愿意暂时抛弃你现在渴望着的一切吗?若是你愿,你可以离开村落去外面的大千世界中走一遭。若是你愿,你可以有机会窥探一番所我们所在的世界究竟存在着何种规则。若是你愿,你可以随意的去欣赏这被黑雾遮掩的天空真正色彩。如果你愿的话,那就选择修道吧。

老者说完这些,静静的等待郭铭作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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