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有许多人,而且就是冲着这边来的。他们跑进一间空房子朝楼下观看,果然是黑衣人和胖子领着好几个男人朝楼这边走来,他们边走边说话。胖子说:“那几个毛孩子当时就在小阁楼,我都看见他们了。今天,我们最好抓住他们,防止他们破坏我们的计划!”黑衣人附和着说:“是,他们可来过几次了,原来我以为他们只是玩耍,经李总一分析,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好像对这个大院挺感兴趣。”
罗文欧听到这儿,悄声说:“坏了,胖子和黑衣人带着许多人返回来了,就是要抓我们的!”朱健康说:“赶紧逃吧!”说完就要往外走。谷笑笑说:“猪头,你往哪里逃?敌人就在外边,现在往外跑,等于自投罗网。”朱健康说:“躲在这些房间里,一样束手待毙。”罗文欧灵机一动,说:“跟我走!”
谷笑笑和朱健康蹑手蹑脚地跟着罗文欧穿过二楼长长的过道,来到了过道尽头的一个杂物间。谷笑笑虽然胆子大,还是被杂物间里的情景吓了一跳:除了杂乱堆放的书以外,还有一些断肢。有肘部破损的胳膊,缺了手指的大手,还有长长的股骨、断了脚趾的脚。罗文欧担心谷笑笑叫出声,压低声音对她说:“不要害怕,你就当这些都是玩具。”
谷笑笑反问道:“你小时候就玩儿这样的玩具?”罗文欧说:“我是说‘当成’、‘假装’。把他们当成玩具会消除恐惧感。”朱健康附和道:“是,是。和玩‘过家家’一样。”谷笑笑刚要辩解,外面一片人声嘈杂,胖子带着人已经开始上楼了。谷笑笑只好住嘴。三个小伙伴并排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屏住呼吸,极力保持安静,防止被胖子那伙人发现。
“嗵、嗵、嗵!”上木质楼梯的声音。那伙人好像进了小阁楼。三个小伙伴凝神细听外边的声音,生怕漏掉哪怕一个细节,致使他们的判断失误;他们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息,怕引来可怕的后果。
“当、当、当—”大钟开始报时。“我看见你了,魔鬼!”、“我看见你了,魔鬼!”那个沙哑的男音又叫起来。三个小伙伴这时倒不害怕那个声音了。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希望这个可怕的声音驱逐走那伙来路不明的人。
罗文欧看了看他的电子手表,正好是十二点。外面骄阳似火,他们心里煎熬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还必须站着一动不能动。他们的心像只小兔子,不安分地“突、突、突”要往外跳。
“多亏是中午,否则吓我一跳。”阁楼上一个男人说。“不用怕!这是吓别人的。”是黑衣人的声音。“别说,还是吓跑了一些竞争对手。”是胖子得意的声音。
钟声停下来,罗文欧数了,正好是十二下。“我看见你了,魔鬼!”这个声音像以往一样,也逐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