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着大地,李飞和刘倩像往常一样高高兴兴地来到了一家餐厅就餐,点完菜后,他们便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正当服务员送上第一道菜时,从门口进来了好几位男青年,在服务员的招待下,来到了李飞隔壁的一张桌子。刘倩回头一看,原来是苏峰和黄松带着几个兄弟也来这里吃饭。刘倩一脸的笑容嘎然而止,真是冤家路窄,她预感到今天将是一个不的祥中餐。她悄悄地扭回头,有点惊慌地看了李飞一眼。在刘倩的这一变化过程中,李飞也看清了邻座的苏峰和黄松。同时,苏峰和黄松也发现了自己的仇人。
李飞哪把他们放在眼里,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怕,更别说这几个兔崽子。李飞从小就在众星捧月中长大,习惯了别人吆三喝四,更迷溺了用拳头对别人专政,打得别人跪地求饶,骂爹叫娘,仿佛这才能体现自己的英雄气概,证明自己的能力,他才感到快乐、舒畅。他的正常心理已被那各种争强好胜的劣性所扭曲。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苏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仇视地瞪了李飞一眼,说:“这里有一条警狗,见人就叫‘旺旺旺’,好坏不分。”
黄松见自己苦苦追逐的刘倩如今跟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谈情说笑。心里一直酸溜溜的,便立即附和道:“既然是狗,当然见人就叫,狗是畜牲,他怎么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叭”地一声,李飞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两眼冒火地盯着他们。
“走!我们走,到别处吃!”刘倩见状,拉着李飞想离开这是非之地,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一旦动起手来,李飞免不要吃亏。
苏峰和黄松一伙人围了上来,拦住了他俩,苏峰凶狠地说:“怎么?想夹着尾巴逃跑?除非从老子胯下钻过去。”
“你们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为难他了?”刘倩用身体护着李飞说。
“不是我为难他,是他为难我。”苏峰把刘倩推开说“刘倩,你走开!”。
“对,刘倩,你走开,这是我们跟他之间的私事。”黄松也一边劝说道。
“好狗不挡路,你给我站开点。”李飞怒吼道,他哪曾受过这般气,更何况在女朋友面前。
“你******,吃了豹子胆,敢骂老子,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苏峰一直想伺机报复,能在这里遇到,而且李飞又是单身一人,这种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的。
苏峰手一挥,他们几个人冲上来围攻李飞。李飞一个扫荡腿打过去,扫倒了几个,一个连环腿踢了黄松几脚。苏峰看形势不妙,便从厨房里操起菜刀向李飞砍过来,李飞一个擒拿,抓住苏峰拿刀的手,往苏峰胸口上顺势拥了一刀。苏峰像杀猪一样嚎叫了一声,鲜血像泉水一样直流。黄松等人见流血了,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叫道:“杀人了!杀人了!”便连滚带爬跑出了餐厅。
此时,李飞才知事态严重,他一松手,苏峰直躺着倒在地上,嘴巴一张,双脚蹬了几下,再也没有动弹了,脸像白纸一样苍白。
李飞伸手探了一下鼻子,果真没气了。这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李飞鼓盯着双眼,呆呆地望着血淋淋的双手,他只是想教训一下苏峰,绝没有想要杀他。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已在他的手上消失。他深深地陷入了恐惧、悔恨和自责之中。
“李飞,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杀人要偿命的!”刘倩见倒在血泊中的苏峰,吓得脸色苍白。在惊慌之中仍不忘提醒李飞一句。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飞紧紧地抓住刘倩的手说:“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我走了!”
“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刘倩急得直掉泪。
李飞缓缓地松开了刘倩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刘倩哭着追出了酒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几辆警车鸣笛飞驰而来。
此时,CD阳光明媚。和煦的阳光照射着四川一家宾馆的玻璃幕墙,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沈浩洋和刘总正在跟客户洽谈业务。
“刘总,你们厂的价格太高了,能不能再低点?”客户说。
“我们已接近成本价卖给你们了,为了树立一个样板,我们才给我这么优惠的价格。”刘总说。
“在四川,我们是第一个试用你们的产品,我担心质量问题。”客户说。
“这请你们放心,我们公司给你们提供免费保养,终生维修,二十四小时服务,随叫随到,如果属于我们厂方问题,三年内包换。”沈浩洋在一旁补充说。
“但我还是觉得价格高了。”客户犹豫一下说。
“如果你们把付款方式再优惠一点,我们愿意再便宜一点。”刘总说。
“这样吧,预付款给你们百分之四十,提货时再付百分之五十,剩下百分之十作为质保金,三个月内付清,你们把价格再浮五个百分点?”客户说。
“好吧,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刘总考虑了一下说。
“什么条件?”
“就是以后,我们带客户到你们公司来参观机组,希望你们能够协助一下。”
“好说,好说,这是小问题。”客户得到了价格的优惠,高兴地答道。
沈浩洋正把合同放进公文包时,一阵急促地BP机声响起,他一看是S市地区的电话,忙高兴地回了一个电话:“喂,你好!”
“沈浩洋,不好了,不好了!”周情急促、恐慌地说。
“什么事?周情,慢慢说。”沈浩洋全身神经紧绷,马上清醒过来,意识到一定出了事,吃惊地问。
“李飞把苏峰打死了!”周情半晌才悲伤地说。
“啊!”沈浩洋的心一下掉进了冰窟,怔呆了半天。
“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沈浩洋不相信这是真的,“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李飞和刘倩在吃饭,正好碰到苏峰和他的几个朋友也来吃饭,苏峰侮辱了李飞,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李飞当场就把苏峰打死了。”
“李飞现在在哪里?”沈浩洋急切地问。
“逃跑了,警察正在追捕他。
“你赶快去找他,我马上请假回来。”
沈浩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急匆匆地赶往机场。
飞往S市的班机在徐徐上升。天空一片灰朦朦,机舱内那种失重感正好吻合了沈浩洋悲伤、沉重的心情。他呆呆地望着机窗上的雨水,心里烦闷得要发疯。
自从他在舞厅里为周情跟苏峰有了冲突后,他知道苏峰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报复他,但他没想到会报复在李飞身上。李飞完全因为自己才杀了人。李飞是为了帮他才跟苏峰结下了怨仇,要不然他跟苏峰八辈子也搭不着。
飞机越飞越高,穿过厚厚的云层,上空阳光灿烂,下面白云朵朵,如群山起伏。漂亮的空中小姐,甜蜜的微笑,周到的服务。但悲痛的沈浩洋对这些漠不关心。第一次坐飞机的兴奋和窗外美丽的景色,被沈浩洋的忧伤重重地压着,不但没给他增加好心情,反而增添了几分悲凉。
沈浩洋一下飞机,见到了陈风开车带着刘倩和周情来接他,沈浩洋见到他们就迫不及待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讲给我听。”
刘倩还没开口,先“哇”地哭了起来。
“别哭,要李飞吉人自有天相,到底是啥回事?”沈浩洋安慰着刘倩,仍着急地追问。
“今天中午,李飞带我我在厂里的一家餐厅吃饭?????”刘倩说不下去了,一边泪一边怨自己,“全是我害了他,是他为了我,才害了他自己,当初要是他不认识我,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别想这么多,这都是姓苏的惹的祸,他早就该死。放心,李飞会没事的。”沈浩洋先安慰刘倩后,紧接着追问道:“你估计李飞会到哪里去?”
“不知道。”刘倩哭着摆头道。自从李飞出事,她头一直是晕晕的。好像天塌下来一样,理不出半点头绪。
“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找到他,至少我们要知道他在哪里,有没有东西吃,身上有没有钱花。周情,你到城南去找,刘倩,你去城东找,我去城北,陈风去城西,一有消息就相互通知,千万别走漏风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沈浩洋想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既然没有什么目标,只好四处撒网了。
沈浩洋在李飞出事地点的附近地带巡视了一遍,他猜测李飞可能会躲藏的每一个角落,小巷、厕所、车站。能的的地方他几乎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李飞的影子。
当沈浩洋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宿舍时,周情已在门口等他。
“怎么样?”沈浩洋从周情沮丧的脸上已猜出八、九分,但仍侥幸地问。
“没找到。”周情摇着头说
沈浩洋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懊丧到公司旁边一个酒店,分别打电话询问了刘倩、陈风,结果都说没有找到,他无力地挂了电话。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全部拿出来。”沈浩洋要一瓶烈性的二锅头,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地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自个儿“咕”的又是一杯。
“慢点,慢点。”周情见他像喝水似的,忙阻止道。
沈浩洋粗暴地甩开周情的手,“咕”的一声又是一杯。
“你再是这样喝,我就走了。”周情生气地大声说。她知道他想借酒消愁,但她怕大量饮酒会伤了他的身子,便一把夺过他的酒杯。
“好,好,我慢点。”周情的愤怒让沈浩洋烦闷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他抬头看了一下撅着嘴的周情,口气软下来了。
沈浩洋放慢速度,一声不吭,一大口菜一小口酒慢慢地喝着。周情坐在旁边不吃也不喝,静静地看着独自喝闷酒的他。
“你怎么不吃啊?”沈浩洋见周情好半天还没有动筷,便说。
“你看你。”周情嘟着嘴说。见沈浩洋像丢了魂一样的,她那有心情吃下去。
“没什么,多喝一点,不碍事,我酒量大,我会把握分寸。有你这个漂亮的女朋友,我能不高兴,多喝两杯也是应该的。”他又喝了一杯,睁开醉眼,痛苦地笑起来,那笑声分明从那两个漆黑漆黑的鼻孔里发出来的,比哭声还可怕。
“也许是吧。”周情翘起的嘴唇可以挂上十二个茶壶,她在想怎么阻止他继续喝下去,含糊其词地说。
沈浩洋又给自己倒满酒,周情站起来一把夺过酒瓶说:“别喝了,先吃点饭,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行,有道理,你帮我添点饭。”沈浩洋把碗递给了周情。
他趁周情去盛饭了,拿起酒瓶“咕咚”地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周情盛好饭后,发现酒瓶都空了,再看一下沈浩洋,满脸通红,连眼珠都红通通的,她咬着嘴唇,眼泪奔涌而出。
“周情,你怎么头向地?”沈浩洋连睁了几下醉眼,看着幻觉中倒立的周情,惊奇地站起来,酒气冲天地说。
他一站起来,觉得天旋地转踉跄着身子走了几步,整个身子一晃,“叭”地摔倒在地上,他爬起来,觉得两眼冒金光,又倒下了。刚好张平从这里路过,他跑过和周情一起搀扶着他进了宿舍。
他躺在床上,口里直嚷着“酒酒”,张平端来了用醋和风油精调剂好的一大杯醒酒水。
“来,喝酒。”周情把沈浩洋的头抬起来,给他灌了一大杯水,不一会儿,沈浩洋开始呕吐起来。
沈浩洋吐了一会儿,似乎清醒了很多,捶胸说:“是我害了李飞,要不然他多风光。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我对不起他,要不是因为我,他怎么会跟姓苏的有过节,他又怎会……事出有因,这都是因为我,他为了我,不仅害了他自己,还害了刘倩。”
他又是一顿呕吐,周情用湿毛巾擦去他额头的汗水和身上的污物。
“事情已经发生,就别想那么多了,再喝一点酒。”周情把剩下的醒酒水全给他喝了。
紧接着他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连同胆水都吐了出来。嘴里嘟嚷着说:“是我害了李飞,是我害了李飞。”
“你不必太自责了,这也许是是天意吧,睡吧。”周情给他盖好被子说。
也许是太疲劳了,也许是酒精的麻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基本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他就打起鼾来。
天刚蒙蒙亮,沈浩洋便醒了,他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想到李飞在哪里过夜,会不会出现意外情况。他赶快从床上坐了起来。当他起身的瞬间,借着微光,他看到周情趴在自己的床沿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发出了轻微、均匀的鼾声,顿时,他心中升起了无限爱怜,周情为了他一定是一夜未眠。他悄悄地爬起来,轻轻地给她们披上被褥和衣服,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宿舍的窗台,他虽然没有从昨天的阴影中走出来,但毕竟没有昨天那么悲伤,他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觉得晕沉沉的。清晨的霞光染红了东方,他回头望瞭望在熟睡中的女人,忧郁的心情变得开朗了一些。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爱自己的人关心自己,他就足够了,她是他永不停歇的发电机,激励着他奋发向上,他一定要好好工作,挣更多的钱,让她生活得幸福美满。
沈浩洋出去买了一份早报回来,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关于李飞的消息,他心情有所好转,这起码说明到现在李飞并没有逮捕,时间越长,对他逃离的机会就越大。他绷紧的神经得到一丝松弛。他长长地舒叹了一口气。
这时,周情也醒来了,她理了理零乱的秀发,望着憔悴的沈浩洋,爱怜地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嗨,起这么早?”周情打了一长长的哈欠问道。
“你也早,昨晚为难你了。”沈浩洋轻握着周情的手,微笑地望着她那红肿的双眼,疼爱地说。
“没什么,只是以后要少喝点。”周情伸了一个懒腰,捶着酸痛的腰说。
沈浩洋报以无限深情的一瞥,坚定地点了点头。
“对,我要走了,不然上班就会迟到了。”周情打着哈欠答道。
“我送你上班。”沈浩洋拍着周情的肩说。
沈浩洋在送周情的路上对周情说:“昨晚打电话给你妈了没有?”
“打了。”
“你妈没说什么?”
“我骗她说我在刘倩家里睡。”
“是我害了李飞,也害了刘倩,现在刘倩心情不好,你得花时间多陪陪她。”现在只要有人提到跟李飞有关的人和事,他都会深深地陷入内疚和悲痛之中。
“李飞人聪明,他不会有事的,你也别太自己责了。”周情安慰道,看着深爱的人在极度悲伤之中,她心如刀绞。
“我怎能不自责,要不是我,李飞会这样吗?”周情的话不知道触怒了他哪一根神经,他大发雷霆地说。
“要不是我,苏峰会这样吗?”周情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当成了狼肝肺,所有的委屈喷引而出,也跟着怒吼起来,“不管怎么样,苏峰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他对我那么好,如今他……”周情说不下去了,所有委屈化成股股泪水,呜咽一哭起来。
是的,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她的感觉呢?苏峰毕竟是她以前的情人,李飞也是她的朋友,这件事又是因她而起,她承受的压力比我更大。沈浩洋暗暗责怪自己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却没有设身处地地替她想一想。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别哭,别哭。”沈浩洋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说。
“你只顾喝你的闷酒,其实我心里更闷,现在厂里议论纷纷,很多人在我背后戮我的脊梁骨,说我红颜祸水、水性扬花、脚踏双船……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啊。”周情越哭越伤心。
“别在乎那么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沈浩洋反过来安慰周情。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周妈出现在他们面前,沈浩洋惊慌地松开了周情,想转身逃走,可周妈三步并着两步追了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浑蛋,是什么货色,也不照一照自己,瞧你这德性,凭什么配我女儿,以后你胆敢再来勾引我她,我跟你没完。”
“伯母,你听我说……”沈浩洋的嘴唇嗫嚅了两下,他想为自己辩护,但他又不知怎么说。
“你说什么都没用,你昨天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周妈发现女儿满脸憔悴和泪痕,认定沈浩洋一定欺负了她的宝贝女儿,冲上去一手扣住沈浩洋的衣领,一手拽住沈浩洋的头发,摆出一副不弄过明白,誓不罢休的架势。
“没有,绝对没有,我以人格担保。”沈浩洋忙摆手争辩道,“昨天她在刘倩那里。”
“你的人格值过屁钱,快说你怎么把我女儿骗出去的?”周妈见他慌张的样子,更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鬼,气恼地质问道。
“我今天早上跑步到这里,刚好碰到财周情心情不好出来散步,就这么巧合碰到了一起。”沈浩洋总是骗母亲,骗术已是炉火纯青,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你不要打我女儿的注意,就算她嫁不出去,也会嫁给你的!”周妈凶狠地瞪了沈浩洋一眼,又不放心地问周情说,“这混蛋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我们回去吧,快要上班了。”周情拉了一下母亲的衣角说,她担心这一路上太多熟人,给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你以后少骚扰我们的生活,免得别人说我家的闲话,我警告你,听到了没有?”周妈从女儿那里得到证实,才松开了双手,气势汹汹地说。
“是!是!”沈浩洋无奈地点头应道。
周妈拉着周情往厂里走,沈浩洋用委屈、无奈、依恋的目光望着她们远去的背景。
“那小子有什么好,你跟他在一起,他是一个穷光蛋,他能给你什么?这个社会没权没钱办什么事都难。何况苏峰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有很多人在说我们家的风凉话,你叫我们以后怎么做人?”周妈余气未消地说。
“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管好我自己。”
“你别以为你的翅膀硬了,就可以不听妈的话了,告诉你,这事我管定了,你还嫌苏峰的事闹得不够是不是?”
“妈,你就别说了好不好?”
“别说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安心过,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我连觉都睡不着。你说你在刘倩那里,可谁知道你是不是跟那臭小子在一起鬼混?所以我一大早就在厂门口等你。”
“什么鬼混?说得好听一点行不行?”周情觉得母亲越说越不像话,生气地回敬道。
“要我说得好听一点,你何不做得好一点。”周妈昨晚担心一整夜,没想到一大早就发现女儿就和沈浩洋在一起,她恨自己的女儿不争气。
“好了,好了,我上班去了。”周情赶紧向前跑了几步,跟周妈拉开了距离,以免听她的唠叨。
一连几天过去了,这起杀人案慢慢地变得风平浪静,沈浩洋也没有得到李飞和任何消息。公司催他回CD上班,沈浩洋在临走前再三叮嘱陈风,一定要留意李飞的情况,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他。
江飞机械厂的经济效益每况日下,政府提出“打破铁饭碗”“裁员增效”的口号。苏峰的父亲公报私仇,使得周家全部下岗,他们的生活越来越艰难。周妈对周情的怨言越来越大,动不动就会对她说:“你当初要是嫁给苏峰,我们全家就不会过这种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