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玉匆匆赶上了公交车,如果不坐上这班车她一定就会迟到了,如果再迟到,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可就不保了。佳玉挤到后面,掏出了包里的面包啃了起来。
没错,这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徐佳玉。一个刚刚从某大学考古学专业毕业的研究生,通过考试成为了B市博物馆的馆员,主要负责清理登记考古得来的文物,偶尔也会修复古籍。这份工作虽然挣钱不多,好歹是佳玉专业对口的,这一点让她很满足。一般人总以为她天天与文物打交道一定非常有赚头,可一个月不到三千元的工资着实让她的日子不太好过。
啃完手里的面包,B市博物馆已经到了,从车上下来,看了看表,还有15分钟才到上班时间,佳玉心情不错,哼着小曲进了博物馆。
“小徐,你今天来的挺早啊,不是跑着进来的。”看门的老刘打趣道。
“大爷,您就别逗我了。”佳玉笑着打了卡,脚步轻快地走向电梯。一般人的办公室都在楼上,但是负责古籍和文物的人的办公室都在地下,为的是文物以及古籍得到更好的保护。电梯指示灯显示—2的时候,佳玉走出了电梯,穿过藏有汉代墓葬画像石的仓库,打开里面的门便是她和馆里老研究员老张的办公室了。
佳玉把钥匙放下,打开了灯,桌上还放着昨天看了一半的汉墓画像石的拓片,今天的工作便是手绘拓片上的内容。这是个极为细致的工作,佳玉看了看巨幅的画,苦笑了一下。
虽说现在电脑技术非常发达,然而最细致的绘画却还是要依赖手绘。
拿起拓片仔细看,只见上部画着象征着天上的境界。右上角绘一轮红日,日中有一只黑色的鸟,应为“金乌”。其下有一扶桑树,枝叶间挂有八个小太阳。左上角绘一弯新月,月上有一只口衔流云的蟾蜍,还有一只玉兔。月下有一女子双手托月,似在飞舞,应为嫦娥奔月。在两边的日月之下,各有一条巨龙,二龙龙首相对,张口吐舌。日月之间,绘有一个人首蛇身的神,披发危坐,红色的长尾自环于周围,而交于身下,两旁有五只鸟正曲颈向上。在画面上部T型帛的上部画面的最下边,对立着两个横座的柱子,形成一个门道,门柱上各有一只小豹子,柱间有二人衣冠楚楚,头带“爵弁”。其上有两个骑偶蹄动物的异兽,异兽各执绳索牵着一只环钮的特钟,钟的两铣系有组带。异兽所骑动物,身着白地花衣,头和四足皆赤。钟的上面又有两只展翅俯瞰的鸟,与人首蛇身的神人两旁的鸟相似。
这画面怎么似曾相识,徐佳玉思忖着,这不是很像西汉马王堆里那副T字型帛画么,大致表述了汉代人的对于死后世界的一种观念。
现在就等老张来指导了,徐佳玉想着,将桌上的东西整理整齐,这时候电话却响了,老张因为感冒今天不能来了。
佳玉无奈,只能自己动手了,刚开始画就听到了火灾警报的声音,一开始她没在意,以为是演戏,毕竟这种单位最怕火灾,演习实在是太常见了。
直到过了一会,从办公室外飘来了烟的味道,佳玉才意识到是真的着火了。向门卫打电话发现电话无法接通,手机在地下也没有信号,但她并不是很慌张,毕竟演戏做了许多次,抱着桌上的文物,去开老张的柜子找一次性防火头盔,结果居然是锁上的。
佳玉定了定神,心想从防火通道走就可以了,憋住气,弯下腰应该问题不大,虽然如此她还是沾湿了自己的口罩带了上去,一开办公室门,一股浓烟便冲了进来,看来火势比她想像还要严重。一路尽量少呼吸,地下仓库里只有烟并没看见明火,佳玉朝着消防通道走去,用力拉消防常闭门,居然也锁了!
因为仓库的文物价值连城,所以老张总是把所有门都锁上,佳玉才刚过试用期还没配这里的钥匙。直到这时佳玉开始慌了,地下室里的烟越来越浓了,防火门又异常的结实,现在电梯又肯定坐不成了。烟越来越浓,佳玉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佳玉清醒了过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
“什么小姐?你是谁啊?”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认识我了?”
佳玉疑惑的摇了摇头,努力坐起身子,定睛一看竟然身处一个古代的卧房,再看跟她说话的女子一副古装打扮,看样子是即像汉朝服侍,又想唐朝服侍。佳玉苦笑,这是谁的恶作剧,好歹戏服弄的像一点儿,好歹自己也是学考古的。
于是道:“谁雇你到这里演这出戏的?”
“小姐你是真糊涂了?我是雨竹啊,我是咱们苏家的家生丫头啊。”
“苏家?你不是演戏的?”
“什么是演戏啊,小的只知道唱戏的。”
佳玉此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噌的做了起来,从床上下来,从铜镜看到了自己的脸,分明是自己,只是怎么好像是十几年前的稚气未脱的脸……
“难道我穿越了?!怎么可能,至少要有时光机吧,这怎么凭空穿越了。”
雨竹在身后为难道:“小姐,你是怎么了?”
佳玉平静下来,试探地问雨竹道:“我叫什么名字?你刚才说我终于醒了,之前我怎么了?”
雨竹道:“小姐,你怎么自己是谁都忘了?”
佳玉用手扶了下头,假装头痛道:“我头有些痛,所以有些记不清了。”
雨竹道:“小姐名讳是苏芸芊,刚刚家中走水了,小姐被呛晕了。”
“看来果真是穿越了,还同样是在火灾里被呛晕,难道这就是穿越的原因?怎么可能呢?要是这样以现代火灾发生的频率来看,穿越而来的岂不是要组团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