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在两个侍卫的护送下,很快到了侯府大门外,她揭一角车帘,见得大门外似乎围了人,马上吩咐车夫道:“到角门那边,不要走大门。”
马车停在角门外,苏乔下了马车,上去敲角门,喊了一声。
一个婆子来开门,见是苏乔,不由低声嚷道:“乔姐儿,你可回来了,府中出大事了呢!”
苏乔不及问其它,只问道:“我阿娘呢?”
“夫人在房中,正和侯爷说话。”婆子道。
苏乔闻言,先松一口气,转头跟两位侍卫道:“两位大哥,还要麻烦你们等一会儿,我接了阿娘,再来跟你们回天工部。”
两位侍卫应一声,守在角门外。
苏乔看着婆子关严了角门,忙忙绕近路,跑到秋水堂中。
她踏进秋水堂,才近了白初荷寝室,就听得一声喊叫道:“侯爷,我冤枉啊!我一个奴才,有什么胆子去毒害乌孙国皇子?我只领命送了点心而已。”
“领谁的命?金嬷嬷,你最好说清楚,不要祸害侯府。”苏景鸣的声音怒不可遏。
“侯爷,就是乔姐儿吩咐我送的点心。”金婆子的声音道:“点心进了驿馆中,经了其它人的手,谁知道是不是使者中有内奸,有人要害乌孙国皇子,转而嫁祸我们侯府呢?”
苏乔听到这里,一步跨进门,喝道:“金嬷嬷,你怎么能信口胡说?我什么时候吩咐你送点心到驿馆中了?”
金婆子自从听得乌孙国皇子中毒,就知道自己中了赵宝颜的毒计,可是自己一家子性命全捏在赵宝颜手中,若是揭露赵宝颜,未必能损赵宝颜分毫,而自己一家子性命必然不保。
金婆子思前想后,只能咬牙牺牲苏乔了。且她想着,苏乔有天工部的人护着,没准能平了此事呢!
此时,她见苏乔进来,马上就哭了,哽咽道:“乔姐儿,一切是我的错。我见姐儿送了乌孙国皇子信物,度着是自己人了,可是夫人病着,姐儿又忙着,顾不上笼络乌孙国皇子了,就私自作主,送了点心到驿馆中,想帮着姐儿讨好乌孙国皇子,将来也有立足之地。不想惹出祸来了。”
“姐儿,你须得为我作主,我真没下毒。”金婆子哭诉。
“好个奴才,不问过主子,就私自代主子去讨好别人?”苏乔听完冷笑了,斥道:“你也别胡说了,老实交代了,是谁指使你去送点心的?你好好的说了,我还能求着阿爹,保下你一对儿女,若不然,你一家子性命会全然葬送在你手中。须知道,谋害乌孙国皇子,那可是死罪。”
苏景鸣听到这里,也有些疑心,喝金婆子道:“既然不是乔姐儿让你送的点心,那么究竟是谁让你送的?你老实招来。”
金婆子道:“没有人指使,是我一片忠心错付了。”
苏乔听得大怒,道:“金嬷嬷,你是否忠心,你自己知道。你一把年纪了,在侯府也这些年,经过风风雨雨,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是害人的事么?”
正说着,管家娘子进来禀道:“侯爷,乌孙国使者在门外叫嚷,让交出金嬷嬷和姐儿,又说道要请旨捉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