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苏乔和白初荷,接触过雪莲丸的,便只有金婆子和服侍白初荷的大丫头素竹了。
金婆子跪在地下哭道:“姐儿,你今早让我保管雪莲丸,我知道它金贵,一直捧着,不敢离手,待你送走客人,便把它交还给你了。我对夫人和姐儿一片赤心,绝不会动什么手脚。”
白初荷在床上听得金婆子的分辩声,“咳”了一句道:“乔姐儿,别的人咱们不清楚,金嬷嬷可是一片忠心的,咱们不该疑她。”
苏乔也想起,当日她们被赶出侯府时,只有金婆子拼着被责骂,提了一个小包裹出去给她们,还给了二十两体已钱。那二十两,对于金婆子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且当她们回府后,金婆子欢天喜地,瞧着不像有异心。
若不是金婆子,那只剩下素竹一人了。
素竹吓白了脸,也为自己分辩道:“姐儿,夫人接了锦盒,回头让我保管着,我就锁进柜子里,至适才姐儿问我要,我才开柜子拿出来的。我也绝不可能动什么手脚。”
“不是你还有谁?”金婆子突然嚷起来道:“素竹,你从前就挤头挤额,想挤去服侍赵夫人,只是赵夫人瞧不上你,这才作罢。现夫人回府,你又百般设法,赶来服侍夫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怀了异心,想毒害夫人,好去讨好赵夫人呢?”
“我没有!”素竹哭了,哽咽道:“我既然服侍夫人,成了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怎么可能还生异心呢?再说了,夫人回府,侯爷宠爱着,瞧着不日又会生下小少爷的,我跟着这样的主子,何必还去讨好什么别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就是瞧着夫人良善,侯爷又待下宽厚,这才挤到这边,想着有朝一日能攀高枝……”金婆子说到此处,忙忙止话,惊惶地看一眼苏景鸣和白初荷。
白初荷听出来了,金婆子意思是说,素竹挤来服侍她,是想在这儿争取苏景鸣的注意,不安于室呢!
别的还罢了,一个丫头趁这机会想来引诱苏景鸣,白初荷绝不能忍。
“来人,把这个丫头拖下去,好好烤问,问她为何要害我?”白初荷喝道。
“小心动了胎气!”苏景鸣顾不上怜惜丫头,赶紧安抚白初荷道:“你好好休息,我自会查清这些事的。”
看着素竹被拖下去,金婆子松了一口气。
苏景鸣又跟百里赞道:“今儿却是误会皇子殿下了,还要请皇子殿下体谅!”
百里赞道:“侯爷言重了。好了,我先告辞。”
“等等,正好昨日宫中赐下茶叶,却是新茶贡品,为了赔罪,便转赐皇子殿下罢!还请皇子殿下不要推辞。”苏景鸣道。
百里赞笑道:“侯爷盛情,自要笑纳。”
管家娘子很快捧出茶叶,呈与百里赞身边的人,这才退下。
苏乔却是忧心着,问谢御医道:“没了雪莲丸,我阿娘体内的毒怎么办?”
谢御医道:“你再问皇子殿下讨要两颗啊!”
百里赞看不惯谢御医,没好气道:“雪莲丸又不是大白菜。”说着转向苏乔道:“乔姐儿,不若你跟我回乌孙国,我向父皇禀知,让父皇赐你两颗雪莲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