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朗辰听刘舒影说秋桑在那儿快要哭晕了,怎么都问不清楚怎么回事,然后就不顾一切冲进了咖啡厅。
一个泪人儿,出神的,傻傻的,呆在那儿。
“傻丫头!你在做什么?”他沉着面,冷声道。
秋桑抬起头,看到一道光环把她围住,好冷的她突然感到很温暖,她不顾一切的冲到温暖里,钻进他的怀抱,抱紧他,做好任他推任他骂的准备,她就是不松开抱着他的手,再也不松手。
他没有。
一向害羞的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抱着他,他还是头一次见,前些天的冷战带给他的冰冷感觉,瞬间融化了。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朗辰陪着她坐在床头。
“你,何事这样伤心?”他在心里祈祷,不要为了那个没头脑的吻。
她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抬起头,泪光盈盈的说:“我觉得我好没用,你难过的时候都是别人陪着你。”
朗辰在心里叹息一声。
蓦地,她又嗫嚅着说:“杜秀芬那样对你,你都不感动吗?过去的两年,你难过的时候,她都陪着你吗?”
朗辰头痛!刚跳出那个没头脑的吻,又陷入这样莫须有的情敌。
“唉!”他低声叹息道:“感动不等于心动。过去的两年……”他顿了下又说:“有的时候,确实是她在我旁边,赶都赶不走。”
什么是有缘无份,大概就说他和杜秀芬了。他们总能很巧的遇到,很巧的读一个系,很巧的成为搭档,就算有无数个很巧,他们也不能并肩走在一起。
在那种情况下,他居然让她陪在旁边。听谁谁谁说的,男人在受伤寂寞的时候最脆弱,你只要一个轻巧的诱惑,就可以让他滚到你的石榴裙下。
而他们就这样单独的危险的在一起。
“喏!”她小声的说:“你有没有过,分不清是感动还是心动,就……”任谁碰到这样执著专一的痴情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朗辰顿!她在想什么?那个小脑袋是怎么才能转到那儿的。坐在床边的他,向前一步,紧贴着坐在床头的她,澄澈深邃的目光直直逼向她。
他低声打断她说:“如果当时旁边的人是你,依当时的心情,铁定……。”就算不扑上去,也要拴死她,再也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
她本来还想说,就算他分得清感动和心动,万一哪天喝了洒,头脑发昏,或者被什么什么……她不能再往下想,毕竟现在也不能开口问了。
“你,就是个万恶的小魔女,一定给我下了蛊。”
秋桑窘。她那么善良,怎么会是小魔女,还是万恶的……
要说下蛊,她也被他下了啊。
爱情,本来就是蛊。不是吗!
他突然懒懒的说:“好了!不许再生气。我说过,你乱生气,我会不知所措。”他会不知所措不是他的错,可他冤枉她乱生气,就大错特错了。
秋桑正想控诉他,谁知他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张画。秋桑立刻呆了,这不是那幅没有画完的画吗?谁能解释下,这画是如何飞到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