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执行者成功完成支线任务一,任务奖励已赏,请注意查收!】
系统的提示音一响,胡露露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拿到了那1000积分。既然支线任务完成,奖励已到手,那也该着手于她的计划了……
胡露露低眼去看身下之人,却见其双目大睁,正紧紧盯着她,神情都是是震惊的意味。
胡露露勾唇轻笑,伸出光嫩的小手拍了拍方如墨那张呆愣的脸。扬声问道:“本宫有说让你离开么?嗯~”
婉转动听的声音听得方如墨浑身一僵,默然片刻才出声:“娘娘可否先从下官身上起来?”
胡露露下意识地看了看两人目前的姿势,额……标准的女上男下!
“娘娘身子并无大碍,不知唤下官来所谓何事?如若并无要事,还望娘娘尽早放行!”方如墨脸色淡漠,话语里有着些许不耐烦的意味。
胡露露突然就起了逗弄之心,特意凑到他的脖子处深深地呵出一口热气,然后抬眼看着他,玩味地笑道:“那本宫没事就不能找你啦?”
“请娘娘不要胡闹!”方如墨声音陡然拔高,面色冷峻严肃,胡露露只觉得此刻的他冷气逼人。
“自古以来,宫里除了皇上和阉人,外男不得随意出入宫廷。下官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望娘娘放行!”
方如墨说的十分诚恳,胡露露顿时哑口无言,只好双手蹭着方如墨的胸膛慢悠悠地站起了身,方如墨随即也站了起来。起身后他还十分认真的拍打着衣袍的下摆,将上面那若有似无的灰尘拍掉。
胡露露低头看着他的动作,抿了抿嘴,沉声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方如墨的手一顿,抬头睨着胡露露,皱眉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胡露露面露难色,双手不自觉地拽起衣袖在手中蹂躏着,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狠下心道:“我要堕胎药和催.情.药!”
“你要这些干嘛?”方如墨厉声追问,面色也更为沉重了。
胡露露抬眼看着他的表情,心里顿时就没了底。思索一番,决定还是与他直说:“我想要你帮我把堕胎药放入昭蕙宫,最好是放在惠妃的寝宫里!催.情.药则帮我送到陆小仪那去,最好是将药粉熔在灯盏里!我知道你在宫里是有门路的!”
“我不会帮你的!”方如墨严词拒绝道。
“我知道你不愿帮我,”胡露露轻声呢喃,“不过,我相信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吧!”
胡露露说着,就扯下了挂在腰间的玉佩,递到了方如墨的眼前。
只见他脸色发白,颤着手接过了那块玉佩。翠绿的玉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被他一把握紧。
方如墨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缓缓睁开双眼。此时他的眼里没有了之前的疏远,反而是一种解脱,仿佛挣扎了许久的东西一下子被破解了,他终于不必再那么纠结了……
方如墨将掌心的玉佩塞进了怀里,随后抬眼看向了胡露露,微笑道:“需要我怎么帮你?”
胡露露见他答应,也笑了,连忙邀他坐下一同商议。两人这一探讨就谈了半个时辰,直到胡露露将所有的布局都安排好才让方如墨离开。
方如墨一走,楚云轩就送来了一大堆赏赐。理由是:贵妃娘娘身娇体虚,自愿交出凤印静养。朕怋其娇弱,特赏一些大补药材,望其早日康健!
胡露露默默地命蝶画将那些药材收入库中,然后开始了她的“闭宫”生活。
由于凤印上交,胡露露又对外宣称感染风寒,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十分安静。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干的时候就去逗笼子里的金丝雀。再不济就找系统唠嗑唠嗑,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唯一令胡露露十分不爽的就是蝶画几乎每天都会在她的耳边唠叨。比如楚云轩昨晚去了哪个宫妃那里歇息,宫里谁谁谁的位份又晋升了一级,或者是那两个妃子因为某些破事吵起来了,然后又被惠妃给压下了……诸多八卦,尽在蝶画口中……
不知不觉,日子已经过了半月有余,胡露露依旧如往常般躺在软塌上惬意地吃着新上供的冰镇荔枝。要说这贵妃之位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是,这福利好的真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如今正是夏日炎炎之际,殿外早已烈日当空,可她的华阳宫却是凉爽如秋。
每天早上都会有宫女太监送来新鲜的冰块,还有各种水果。就因为她是贵妃,所以尽管惠妃手握凤印,却仍不敢怠慢了她。
胡露露尽情享受着这奢华的待遇,然后仍由自己的耳朵遭受着蝶画的碎碎念。
不过今日倒是奇怪,蝶画一大早就四处打听消息去了,可快中午了都没回来。胡露露算了算日子,暗叫不好。
“娘娘,娘娘——”只见月书面露愁容的小跑着往殿门口来。喜嬷嬷连忙上前搀住她,小声道:“你慢着点,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娘娘正在休息呢!”
“大事不好了!”月书喘了口气,又道,“蝶画被抓了——”
胡露露一听这话立马翻身坐起,询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月书又喘了几口气,平复了心里的慌乱,接着说道:“今早蝶画去各宫转悠,结果在昭蕙宫被抓了。我听人说薛昭仪今早刚查出有孕就流产了,皇上大搜颐华宫,发现了少量的红花,而红花就藏在今早惠妃娘娘送去的安神枕里。
皇上本打算审问惠妃娘娘的,偏巧蝶画被惠妃娘娘给抓到了,结果就成了替罪羔羊。目前蝶画正在昭蕙宫接受皇上的审问……
蝶画怕是,难逃一劫了……娘娘,这该如何是好啊?”
月书说的声泪俱下,喜嬷嬷听得也是一脸的担忧。胡露露看着两人的面容只觉得心里十分烦躁,思索一番,胡露露决定去昭蕙宫走一遭。
胡露露刚出了宫门,就有人来请她去昭蕙宫。既然有人带路,胡露露也不拒绝,便跟着一道去了昭蕙宫。
刚到宫门口,胡露露就听到了一群宫女太监正在八卦着早上的事。
“你说这事真的会是贵妃娘娘做的吗。”一个宫女朝旁边的小太监问道。
那太监扬起头说:“十有八九就是贵妃娘娘干得!你看啊,贵妃娘娘最近足不出户的,多可疑啊!我琢磨着她就是明面上与世无争,背地里搞小动作呢!”
之前说话的那个宫女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她旁边的宫女也插话道:“说的有道理!贵妃娘娘没理由这么沉得住气,居然半个多月没在宫里折腾了……”
……
三人继续讨论着,胡露露越听越黑线。一旁的月书和喜嬷嬷更是气愤得准备上前训人,却被胡露露一把拦住了。
胡露露悄声走到了三人背后,轻轻说道:“你们的想象力很是丰富,本宫实在是望尘莫及。要不,哪天你们教教本宫,这想象力是怎么练出来的?”
胡露露始终面带微笑,可三人回头看到她后皆是一惊,然后猛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三人似乎很怕胡露露,那磕头的幅度很大,还没磕几下额头就磕破了皮。胡露露并不出声,只是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待到三人额头都磕出血来了才缓步走进殿内。
一进大殿,胡露露就看到了正跪在殿中央的蝶画。由于蝶画是背对着她的,所以胡露露并不知道蝶画此时的模样,只是那一直在哆嗦的身子昭示着她的恐慌与不安。
“哟!姐姐可算是来了呢!”惠妃惊呼一声,将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胡露露身上。
胡露露并不在意众人的眼光,而是直接走到了蝶画身旁,伸手准备扶起蝶画。谁知蝶画居然手一躲,将头压的低低的。
“蝶画,别怕!”胡露露俯下身子轻声说着,还伸手揉了揉蝶画的脑袋。
蝶画依旧是低着头,只是胡露露却明显看到了她滴落在地上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就像是在下雨一般。
蝶画不肯抬头,反而一直低着头无声哭泣,胡露露心里顿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抬起头来!”胡露露沉声吩咐着,“不听话以后就别待在本宫身边了!”
蝶画突然猛哭出声,缓缓扬起了脑袋。蝶画不肯抬头令胡露露心忧,可当她抬起头后却是令胡露露心寒了!
蝶画脸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有那纵横交错的伤口,胡露露顿时红了眼。蝶画脸上的划痕少说也有八九道,而且,有几道伤口还很深,能明显地看到里面那红润的血肉。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让胡露露的手一僵,不敢去碰蝶画,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疼她。
“这是谁干的?”胡露露厉声问道。
蝶画并未答话,依旧在哭,泪水轻轻滑过她的伤口,疼的她直抽冷气。胡露露实在不忍看她如此难受,拽起衣袖就为她擦拭着眼角又溢出来的泪水。
胡露露越擦她反而哭的越凶了,似是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那凄楚的模样令胡露露的心揪的生疼。
“先起来吧!”胡露露温柔地说着,双手都去拉蝶画。蝶画眨了眨眼,缓缓站起了身。
胡露露将蝶画牵至月书的面前,吩咐道:“你先带蝶画回宫,然后派人去请太医为她包扎伤口。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