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升阳帝国的舰娘只能用不科学来解释话,那么德国的军事力量只能用黑科技来形容。而要说到德国的黑科技的话,那就必须提到一个人。”
刘建明再次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死颅,哦不对,这个应该没听过。威廉·施特劳斯,在我印象中这个人应该是德国国防军的将军来着的,具体是什么阶的将军我不大清楚,不知道这个人你们有没有相关资料。”
在场的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只有那个带金丝眼镜的年轻男性走出房间,一阵翻动的声音过后,他拿着一个小记事本返回房间。回到原地后,他拿起记事本翻看了起来。
“这里有一些德国宣传刊物的剪报,如果是将军级的人的话啊应该可以找到他的名字。我看看啊。”金丝眼镜翻动着那份贴满了剪报的笔记本,周围的人也全都凑上去看。“就是找个,找到这个名字了。”金色眼睛在房间内翻译并拥堵了这个人的资料。
“Wilhelm_Strasse,现任德国国防军元帅,在世界大战中对德国有非常大的贡献。”
“升级到元帅了?”刘建明苦笑一下。“看来我的消息过时了啊。”
“很厉害的人物,但这并不能解释德国军队那些超越常识的战争机器。”金丝眼镜合上笔记本。“这个人跟那些‘黑科技’有关系?”
“并不只是有关系,先生。”刘建明坐在沙发上动了动脖子。“很明显你所看到的资料并没有将斯特劳斯——这名字念起来真拗口,我习惯叫他死颅——死颅的真正身份说明出来。他的军衔一直在变,但他的正业实际上并不是军人,而是科学家。就我所知的情报来看,他是德国高级武器研发部的总负责人,可以说,纳粹现在使用的一切高科技武器,都是由死颅的带领下开发的。”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德国军队那可怕的战斗力,都是由死颅带来的?”那个长发戴眼镜的年轻姑娘在得知后,一脸惊讶的表情。
“没错,金属制的猎犬,天上飞行的无人机和巨人一样的装甲士兵,包括我前几天在学校看到的那架垂直起降喷射机,这些完全超出现有科技力量的武器全都是由死颅所开发的,而且死颅带来的只是科研成果,而那些可怕的军队,都是由德国的工业机器所催化的。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说这件事很麻烦的关系。”
“升阳的舰娘的确是一个无法估量的要素,但升阳能拿的出手的实际上也就这个。他的陆军和空军并不怎么强,就我老家的历史来看,升阳的陆军也就能欺负欺负亚洲那些未开化的土鳖国家,真要跟正统的军事大国例如苏联比那就是找揍。而升阳的空中力量也只能在开战一两年占据下优势,等到了战争后期,升阳的战斗机对于美国空军的飞行员来说就是活靶子。所以我认为,想要对付升阳,把重点集中在舰娘身上就可以了”
“而想要对付德国就没这么简单了。德国的科技水平是整体要高于这个世界,这就意味着他没有短板。他陆军强于世界,空军强于世界,海军也强于……好吧,这说出来我自己也不信,不过架不住人家潜艇多,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被高新科技改良过的U艇可谓逆天一般的强。”
“并且现在再去刺杀元首或者死颅意义的也不大了。如果是在战争时期,刺杀掉敌人的高级将领的确可以对敌人的作战计划产生不小的影响。然而现在战争已经结束很久了,敌人也已经变成了防守阶段。即便杀掉敌人的指挥官,下面的人依然还是该干嘛干嘛,并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因此对于现在的德国军队,除了正面硬打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以上,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
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完后,刘建明如释重负,全身瘫软在沙发上。他伸手拿起杯子想再喝一口水,却发现杯子中的水已经喝完了,而手边又没有别的装水容器,只得放下水杯。
在场的一堆人什么都没讲,就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刘建明动了动脖子,又伸了一个懒腰。休息一小会之后,他直起身组,清了清喉咙。
“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那么能不能也请你们告诉我一下,你们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而我身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听完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家的目光最终都集中在了那位长者的身上。长者见状,只得站出身来,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举头向上望去,开始回忆那些永远不会被忘却的记忆。
“最开始的故事我也是从我的前辈那里听来的。那还是升阳帝国刚刚打进我们这的时候,很多人都自发起身反抗,纷纷建立起各种地下抵抗组织,而这里,便是当年一处抵抗组织的根据地。”
“彼时升阳的精力还集中在前线,并没有精力去管已占领地区的活动,各种地下组织如雨后春笋一般快速成长。而不同于各种搞破坏的游击队,我们这里大概是因为组织者本身就是个大学教授的关系,来的人也都是一些有着高学历或者高动手能力的人,这里逐渐就变成了地下抵抗组织的研发部门,专门开发一些适合游击队且制作简单的武器装备。因为开发出来的产品广受好评,这里也在各个地下抵抗组织中名声响亮,记得那个时候这个地下基地上方的山头还是黑色的,所以这里也被取名为黑山基地。”
刘建明突然间庆幸水杯里没水,不然他此刻一定已经喷出来了。虽然很想现在就开始吐槽,但是看到长者那副回忆往昔岁月的面容,还是尽量将自己想说的话藏在心里。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少年,升阳人就在占领区开始了高压统治,非常多的抵抗者被抓起来当街处刑,我的前辈们也感觉事情不妙,赶紧分散到各地。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不久后,当地的抵抗组织就被清扫一空,再也没有踪影了。”
“至于我?我当时还跟着个组织没一毛钱的关系呢。当时我的一个前辈就在那个抵抗组织里,事件出现后就到处东躲西藏,生怕哪一天就被升阳人抓起来了。过了几年它曾偷偷返回到研究基地旧址,发现这里早已一片荒芜,当年在这里的人和物现在已经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了。”
“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后,我的前辈浑浑噩噩了很久,到处流浪,做各种脏活累活用于饱腹。最后他蓬头垢面的饿倒在我所住的村子里,被我的一个亲戚发现了,”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人是个普通的乞丐,结果我们家族的族长跟他聊了几句后,发现他的文化程度非常高。但是大家想问他的来龙去脉时,他却闭口不谈。族长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看出这个人很可能是为了躲避什么才四处流浪,于是问他肯不肯到我们家族里当家族子弟的教书先生,而我的前辈大概也是觉得有必要安顿了,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我一直前辈前辈的喊,但真要说的话,我应该喊他先生。我少时的教育就是由先生负责的。我当时求知欲非常强,哪怕不是教书时间也缠着先生问这问那。先生也非常喜欢我,总愿意在课外时间教导我一些课程里没有的知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先生对我的问题几乎无所不答。而在跟我完全熟络了之后,先生也把他那早段抵抗组织里工作的经历告诉了我。”
“先生去的很早,大概是因为本身身体就有遗传病,再加上那段四处躲藏的逃亡经历,他来我们这里四五年后就去了,就在自己床上,去得很安详。我们的家庭族长按家庭成员的地位给他举办了葬礼。而我之后就转到城里读书了。”
“本来对于他的那段抵抗组织成员的经历我并没有太在意了,但是大学毕业前碰到的一件事让我开始了这条道路。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情,我当时有个研究成果准备上报,结果被一个人升阳学生给伪报为自己的成功。我拿着自己的研究材料去找相关部门申诉,但是那时候升阳已经将我们战胜了,上面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升阳人的狗腿子,不但不惩罚那个升阳学生,还污蔑偷盗成果的是我,找个理由开除了我的学籍。我去找司法机关告状,但现在从上到下执掌大权的哪个不是升阳人,我的呐喊根本没人关注。”
“绝望的我决定反抗这个不公正的世界,我按照先生告诉我的大概位置,找到了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黑山基地。而在找到了一堆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后,我重新启用了这个基地。”
“我们组织开始发展,又因为一个重要实验的失败接近崩溃。你在这里看到的十几个人,已经是我们组织最后的一批人了。”
“因此,如果你问我们是谁。那么,我们就是抵抗军。”长者向刘建明行了一个礼,“或者说,抵抗军最后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