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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王座

赛瑞斯走在悬崖的边缘,遥望着不死之王的城堡。它盘踞在悬崖峭壁之间,像被岩石包裹的暗金块。他已经决定要从这里开始了,主要是为了给追捕他的人,留下点新线索。他不想让他们跑到德雷姆斯矛去逮他。因此,他需要把他们吸引到另外的一个方向!他开始了只身前往城堡的征程!

其他的不死战士,他想。也许我能够。收买他们,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体一侧的佩剑,插在勉强合适的剑鞘里。他们想要的只是不死之王的无尽之剑,也许他把它给予他们就没事了!

不,他想。他们依然会因为我杀了他们的王,而将我抹杀掉,凡人是不能够做出弑神行为的,这会动摇到他们的统治地位!

他继续沿着小路的路径前往不死之王的宫殿。他在此的原因是他们会从这里出发寻找他!如果这里还有德耶鲁的话,他要好好的做一场秀!好让他们以为他去了德雷姆斯矛以外的地方。这应该行得通,应该能保护到他的母亲。

卵石和页岩铺成的石路滑溜溜的。他记得一个多星期前,他就走过这条长长的路径,步履维艰。他曾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不得不与厄运交手,但这一次,他甚至对面前的挑战兴奋不已!他开始放慢了脚步,感受着自己前所未有的放松!现在对他而言,这已经不是一条赴死之路,而是为了向未来和自由宣战!

在悬崖脚下,他穿上了盔甲,继续向前,走到围墙外一颗挂着绳索的树下,他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这棵树。绳索可以用作武器,如果需要它来帮助你战斗的话,只需要在它一头绑上块金属重物,挥舞着它就可以进行攻击了,他曾做过这样的训练。

德雷姆斯矛的孩子们,还会用绳索做过其他事情,他们在穴洞外的树上用它们做了些秋千。赛瑞斯曾站在那做好的秋千上,有几个男孩推着他,以此来锻炼如何在足下不稳的情况下保持平衡。他从没简单的坐下来玩过。这对我来说真是太不幸了,他想,继续随着盔甲的钪铛声迈着步子。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试过呢?哪怕一次也好。

他走到了城堡的侧门处,一只德耶鲁走了出来。它有着长长的肢体,橘红色的皮肤和被骨制盔甲武装的四肢,以及一张可怕显得扭曲的脸!赛瑞斯大喝一声,一把拔出剑来。他不得不再一次从这条路上重新杀进去。

它向他奔了过来!

“伟大的领主!”德耶鲁惊呼。它跃步向前,赛瑞斯警惕的向后撤了一步。德耶鲁并没有选择攻击他,而是一下跪倒在赛瑞斯脚下。

“伟大的领主,您可回来了!”

“我.说明你的来意,德耶鲁!”

“我们生来就是服从于您的,领主,我叫斯缀克斯,现在听命于您。这城堡,现在属于您!整个王国也是!”

“王国.我的?”他差点笑出声来。他可没本事对抗其他不死战士的军队,就算这生物说的是真的.他还是觉得可疑!

“我要个王国来做什么呢?”赛瑞斯边问边围着德耶鲁转圈,小心提防着他!

他们通过石桥进入宫殿的外院。看上去他对院子里的环境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他只是从这经过了一次!

“伟大的领主!”斯缀克斯开口道。

“别这么叫我!”赛瑞斯说:“应该叫我玉树临风、神力无边、气宇轩昂伟大的万物之主!”

“这真没好到哪去!”德耶鲁终于安静了一会。

“吾王.”德耶鲁又开始了,小步走到他面前:“恳请您,让我们服侍您,留在这里统领我们。不要再离开我们!”

赛瑞斯犹豫了一下:“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留在这个地方?”

“差不多二十几个吧,领主!”

“你们都会服从我?”

“是的,伟大的领主。这是你应得的!你已经杀死了我们过去的统治者,所以你理所当然的成为我们新的领袖!”

“我回来之前谁领导着你们?”

“库斯,领主!”斯缀克斯说:“他是一个成熟智慧年近四十的巨魔!”

“把他给我找来!”赛瑞斯说:“集结其他的德耶鲁,但凡都在城堡里的,统统都带到王座室来!”

他并没打算去信任这些生物,这么短的时间内还不足以建立信任。但他也许能利用上它们!

“既然你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就要去完成你该承担的使命!”

赛瑞斯坐在不死之王的王座上,他母亲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当然她的意思肯定不是让他取缔不死之王的位置。那简直就是自杀!

不死之王的王座坐的也并不是那么舒适,可能是因为赛瑞斯还穿着盔甲的原因,他取下来头盔,跟他的盾牌放在一起,但却没有让无尽之剑离开过自己的身边!

对于现在而言,他的这张脸已经深深的刻在德耶鲁们的脑海里,充满着恐惧和敬畏!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要取下头盔的理由!

在等待它们集结的时候,赛瑞斯注视着这把无尽之剑。它有某种听从不死之王召唤的魔法,在那场生死对决中,它是在闪耀的光线中,凭空出现在不死之王的手里的!

至今为止,尽管已经摆弄了一个星期,赛瑞斯还未能够研究出这魔法的原理!

他身边有什么东西吱吱作响,赛瑞斯跳了起来,向下一撇。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王座的扶手上镶着一小块镜子,他戳了一下。

“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吾王!”这东西居然有魔法!赛瑞斯随手一戳,让这东西说起话来了,这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

“你有什么指令?”

“它在问我?”赛瑞斯看了一眼乱成一团的德耶鲁们,不同的体型和肤色,——在大殿前陆续集结着!

“我想知道不死之王的剑是如何运作的?”

“问题已提交。请输入密码!”

“密码?”赛瑞斯说:“我不知道!”

“你想要重设它么?”

“呃。好?”

“很好,请回答第一个安全提问:你第一次遇到工匠是在哪个国度?”

看来这是个谜语。他母亲曾给他讲过魔法镜会问谜语的故事!

“在夜晚与黎明的国度,白天休息的时候!”他回道,这是他从故事中听到的答案。

“回答错误!”镜子礼貌的说:“请回答第二个安全提问:你遇到的第一位也是你最信任的伊杰斯叫什么名字?”

伊杰斯?这是一个职业角斗士的用词,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叫法。德耶鲁们都遵循古老的教条守护着城堡。虽然他们也曾恐慌、害怕过,但他们都用行动展示出这是件荣耀的事情。

“老杰克·马丁,”赛瑞斯说,这个名字正是第一个训练他用剑的男人,一名退伍的士兵。

“回答错误!”镜子说。

“你出的谜语实在是太没道理了,魔镜!”赛瑞斯说:“我到底是应该从我自己的角度回答问题,还是以不死之王的角度回答呢?”

“抱歉。”镜子说:“我不理解你这个问题的意思。下面,请回答第三个安全提问:从你第一次转世至今过去几天了?”

“呃.5天?”

“回答错误!”

“该死的镜子!”他说:“拜托,告诉我怎么让这剑听从我的意愿。”

赛瑞斯沉默了一会,他低声道:“这还不够,我怎么才能找到自由?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镜子?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让这一切都结束,让自己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要在树上绑的绳索上荡秋千,他想。他今晚得把这个写进他的小本子里,开始写下一个他打算尝试东西的列表,等他不用再担心被追杀的时候,就去实现它!

“抱歉,你未被授权,我无法谈及更深的话题!在下一次尝试联接之前将处于一天的待机状态!”镜子说完就变黑了!

“真是活见鬼了!”赛瑞斯说,靠在这令人不快的宝座的椅背上。说老实话,一个自称不死之王的家伙就不能找个舒服点的坐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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