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听到张谦大喊,旁边的小五子颤抖的声音问道,同时手电光照到他脸上。
“我艹,别照我脸,照手!”张谦疼得呲牙喊道,同时也把手电光打到自己右手处,这一照,让张谦和小五子都有些发渗的感觉,因为张谦右手手背上趴着一只足有十五公分长的青色蜈蚣,还在疯狂的蠕动。
“我艹!”大喊一声,用力一甩,不知道把那特大号的蜈蚣摔倒了什么地方,张谦皱眉看着自己的手背,除了蚊虫叮咬般的一个红疙瘩之外,再没什么异样,疼痛感也立即消失。
“我去,那么大蜈蚣,人家都说蜈蚣有毒,你没事吧?”小五子关切的问道。
张谦活动一下右手,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除了微微发胀,于是说道:“应该没事吧,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别尼玛一会再出来一堆这玩意。”
这次到时张谦先提出来开溜,没办法,他也是人不是神。出来的路非常顺利,等他们爬出洞口,已经成了两个泥人一般,不过见到阳光的感觉还真的很爽。
“你的手没事吧?”小五子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谦挥挥手,没异样,撇撇嘴说道:“没事,好的很。”
下山后,张谦和小五子两个人在山下的水库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在农村的时候就这点好,出门就是水,水边就是山,山上花花绿绿,非常的惬意。
当张谦独自一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感觉头昏沉沉的有些难受,眼皮子开始打架,浑身发软。于是晚饭也没有吃,直接倒在了家里的土炕上睡觉。
晚上,张谦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和票子,更有一大群的美女围着自己团团转,好一个爽字了得。
清晨,张谦是被家里的大黄那湿热的舌头舔醒的,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拍拍大黄的脑袋,伸一个懒腰,准备起床。
“我艹!”戴上眼镜的张谦,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难道度数又长了,不可能,昨天还好好的呢。摘下眼镜,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无比,甚至能够看清楚大黄鼻尖上黑色的豆豆,我艹,眼睛不近视了。
于是张谦使劲的拧一下大腿,疼的一个劲直呲牙,不是梦,那这是怎么回事?近视眼为什么突然就好了。
不明所以的张谦痛苦申银一声,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了鸡窝,瞪着一双刚刚不近视的大眼睛看着大黄,大黄歪头看着他。
一人一狗静默了有半分钟,张谦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鹏,赶紧起来吃饭!”外屋传来老妈催促的声音。
大黄伸着舌头看着张谦,张谦甩甩头,提拉着拖鞋,走向外屋。
“这孩子,真给我争气,那些长舌妇现在都不毒舌了,不损我们这一家子了。”
老妈冲着张谦笑,张谦拿上帝的人头做担保,老妈绝对没张嘴,于是张谦再次被震撼到,刚粘到圆凳的屁股一个不稳蹲在了地上,疼得他差点流泪。
“诶呀,你慢着点,摔坏没有,快起来!”
老妈在一边非常心疼的看着张谦。这次她张嘴了,是在说话。
“没事,不疼。”张谦胡乱的扒拉了两口饭,对老妈说道:“我出去走走。”
低头走出院子,张谦家是村北最后一家,外面除了一条新修的柏油马路,就是绿油油的庄稼。随手把一颗石子扔到马路对面,不戴眼镜的感觉非常的爽,而且看的非常远。
静下心来的张谦,思前想后,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只青色蜈蚣,它不禁让自己眼睛恢复正常,还能让自己听到其他人的心声。
可张谦并没有像其他那些突然牛叉起来的一样开心,高兴。反而感觉很不爽,除了眼睛不再近视这一点还差强人意,对于他人心声这件事,张谦却很郁闷,因为如果在和别人打交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对自己有利还是无利,这很无聊。曾经有部电影叫偷听女人心,那就是最鲜活的例子。
所以张谦很不爽,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上学、毕业、找工作、凭自己的能力让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爸妈过上幸福的生活,顺便再娶一个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美女做老婆,这就是他的理想。可他还是极不小心的被命运撞了一下腰。
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就欣然的接受吧!给自己吃了一个定心丸的张谦舒展了紧蹙的眉头。
回家背起箩筐,拿起镰刀,慢慢走向屋后不远处的玉米地,张谦要打猪草,因为家里有十只小猪在等着吃,这些猪仔可是张谦上大学第一学期的学费。张谦要把它们养的肥肥的,卖个好价钱。有了超能力又怎样,还特么的不是要去喂猪。
张谦喜欢安静,不喜欢出去溜达,在家除了看电视,就是看古龙和金庸的小说,张谦喜欢书里那些大侠,不过说起女的,张谦自认还是最喜欢黄蓉,至于古龙的小说,貌似他书里的女人都是花瓶,没几个真正的女主角,非要说喜欢的话,张谦觉着自己倒是喜欢风四娘和丁灵琳。
好多次梦里,张谦都曾经幻想遇到黄蓉那样的女人,还有风四娘那样的知己。可是现实中却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他,这真的很悲催,按理说他长得也不算丑,不能说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但最起码人模人样,肌肉发达,个字也不矮。
说是不喜欢这项特殊的能力,但张谦还是很好奇的去村子里溜达了一圈,因为他还是很想知道村子里的人对自己的看法的。
接下来张谦便发现了这能力的一个弊端,就是需要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才能感知到别人在想什么,经过他再三研究,确定有效距离是方圆两米以内。
悻悻然走回家,天已擦黑,老妈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晚饭。玉米糁子粥,拍黄瓜、豆角炖肉外加一瓶冰凉的啤酒。
狼吞虎咽,一口啤酒下肚,浑身的舒坦。
老爸一人喝着老高粱白酒,喜滋滋的看着张谦吃饭的架势,老妈一个劲的往他碗里夹肉。
“明年多种一个大棚,不能苦了我儿子!”老爸嘴没动,脸上的皱纹都带着微笑,粗糙的大手捡着碗里的豆角,猪肉一块没动。
“明年多种个大棚,我儿子在外面不能受人白眼,再苦也要让我儿子的腰杆子粗起来。”老妈花白的头发让人看着心疼。
当时张谦心里一酸,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赶紧低头一个劲的扒拉着碗里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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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唛哩唛哩轰!芝麻开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张谦走在村子里,心里乌七八糟的瞎念叨,因为他在实验,看看自己能不能控制那讨厌的超能力,也就是说,他想知道这能力能不能运用自如。
集中精神,摒弃杂念,阿弥陀佛。
上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我就用这个玩笑来改变我的人生,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是张谦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