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山村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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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姥山山脉,横亘在神州大陆的东南,绵延数千里,因其雄奇险峻,高耸辽阔出名,且有诗仙李白的诗歌为证:“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山脉深处,烟雾缭绕,地势复杂,奇花异兽丛生,更兼常有迷途而归的憔夫药老,言其见到有仙人乘仙剑往来,歌唱于山中,遂得仙山之名,叫人好不神往。
正所谓贫困思温饱,富足慕长生。天姥山位于神州大陆的东南部,临近大海,气候宜人,风调雨顺,更兼有着天然的海运资源,百姓大多家资富裕。当然,也正是因此,求仙问道之风,日渐昌盛,常有修道之人行走世间,传为美谈。
当然,也正是因此,天姥山山脉在凡夫俗子们,心中的印象越来越高深莫测,皆传山有一修仙大派,名曰天道宗,道中仙人往来,气象万千,得道者,可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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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晴天,天姥山山脚下一个无名小村。
“阿恒,你真的要把这只蟋蟀送给我了?这可是你辛苦捕来的呢!”一个七八岁、满身尘土的小女孩满脸惊讶道。
“当然啦,小雪你还不知道阿恒,虽然年纪最小。但是最像那些江湖豪杰了。对自己的朋当然是要…”一个大约十岁的同样满脸尘土衣着普通的小男孩道。不过看他前面几句话,还说的有模有样的,说到后面却又找不到词了。
“呵呵,小雪。这只蟋蟀你就拿去,村子东头的树林中还有好多的呢。爹说了,做男子汉,是不能小气的!”一个大约七岁,满脸通红、全身尘土、身着黑厚布衣的小男孩笑着大声说道。
小男孩正是凌恒。(本书的主角)
而另外两个,一个叫大壮、一个叫小雪,分别是九岁、七岁。当然,他们都是小村里农户人家的孩子,不过因为村子太小,只有一百来户的人家,所以孩子也不是很多。而他们三个年纪也相仿,所以从小就玩在了一块了。这小雪因为是个女孩,所以另外两人也都会分外让着她,平时有什么好玩的也都会先让给她。
这次三人正是在村东两里远的树林里,捉了半头的蟋蟀,才刚刚回来。不过半天却只有凌恒捉到了一只。
凌恒的父亲是村里的唯一猎户,村子靠近这样的高山,平时收获自然不少。加家中只有凌恒这一个孩子,生活也因此比较富裕。所以为人也就比较大方。而凌恒也许是从小就受了父亲的影响,所以也是比较大方。加之三人经常听村东头的老先生说故事,凌恒,这时也有一点模仿江湖豪客的意思。不过他其实心里也很想留下这只蟋蟀。
“阿恒,回家吃饭了!”村子西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
“阿恒,你娘喊你回家吃饭了,你快回去,我跟小雪也回去了。等明天我们再一起去林子里,多捉几只蟋蟀。”大壮听到了凌恒的母亲的叫喊声,对凌恒说道。
“恩,明天早不见不散。跟今天一样,先到村东老爷爷家的门口集合。”凌恒也听见了母亲的呼喊。答了大牛一声,就飞快往家里跑去了。他知道家里肯定准备好吃的,在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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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来洗洗手,怎么又弄的一身泥呀。把脸也洗一洗。”身着青色布衣一脸慈爱的凌母拉过凌恒道。
“嗯,娘,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呀,这么香?”凌恒闻着香味道。
“好了,你爹今天打了三只野兔子,特意留了一只家里吃的,还有两只改明拿镇卖了,还能买点布料,给你再做双衣服。”凌母放下毛巾说道。不过凌恒没有听完的她的话,就跑到屋子里的方桌边大吃了起来。
“瞧你像什么样子,土匪一样,男子汉吃东西能像你这样吗。”凌父一脸的严肃道。
“好了,别说孩子了。他还小,别整天男子汉、男子汉的话他了。男子汉就不吃东西了?阿恒,你吃你的,别听你爹的。”凌母心疼的护着道。
“你啊,这孩子,迟早要被你惯坏了。算了,你也多吃点。”凌父轻叹了声,夹了一块兔肉到凌母的碗里,随后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嗯,我听说隔壁的三婶说,村东头的老先生,年轻的时候还是一方大人物呢!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呀?我看咱们的阿恒,以后肯定也能成为那样的大人物的。”凌母一边吃着饭,一边跟凌父聊了起来。
凌恒此时只是埋头大吃。在这样的气氛之中,一会的功夫。凌恒就吃了两大碗饭。随后抹抹了嘴,站起来道:“我吃饱了,要到爷爷家里去学字了。”说完就跑出房间里去了。
“这孩子…”身后的夫妻两也不在意,只是相视一笑。又继续聊了起来。凌恒从五岁起,每晚饭后都要到老先生家学一会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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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一处摇曳着昏黄灯光的低矮泥草房中。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灯下相对而坐。
“阿恒,爷爷教你的几个字,你都会写了吗?在这纸写一遍给爷爷看看。如此写的好了,那爷爷再多教几个字。”灯光下,一个颤巍巍的声音道。
“恩,好的。爷爷。”一个清脆的童声回到。
就在此时,“旺、旺、旺、”几声犬吠声,远远的在西边村头响了起来。随后大地一片震动,一老一少两人听到动静也赶紧跑出屋子,向着东边望了起来。只见一片火光之中,喊声不断,一条条骑着高头大马的黑影,快速的在村中穿梭砍杀着。
“爷爷,这是怎么…。”少年震惊的结结巴巴抬头问起道。不过话没说完,突然感觉到头一痛、眼前一黑,随后就人事不知,昏死了过去。
“哎!”老者望着村子西边的那片火光,一声长叹,随后喃喃道:“阿恒,你也别怪爷爷。爷爷也是为了你好。爷爷现在也只能救下你一个了。”
老先生说完了话,苍老之态,全然不见,抱起凌恒。快速的往村子东面奔跑了起来。原来却是个武林高手。
“哪里跑!”一声断喝,六条骑着大马全身黑衣的修士,快速的追了过来。这几个黑修士正是魔教的几位内门弟子,不久前,被魔教教主来寻找他弟弟的余孽。不过却不知怎么的,竟然连如此偏僻的山边小村,都不肯放过。
老先生听得身后的声音,不但没停,速度反而更快了起来。不过任凭他跑的再快,却也跑不过这几匹快马。
“你们不要逼老夫出手。”这老先生终于被六个内门弟子围了起来,不过这老先生似乎并不想杀人,于是如此说道。
“呵呵,老匹夫你敢杀我们吗,难道就不怕被我们圣教背后宗门(修真界魔教)派人追杀!不过嘛,没想到这山野小村竟然还有你如此的高手。”一名弟子冷笑道。对方的确是个高手,不过他们只有把他困住就行了,并不需要去拼命。而叫他们几个退却也是不可能的。既然上面已经交代下来不能留活口,他们这些弟子,又怎么敢违背。
“哼,找死。”这老先生似乎也知道了对方是想拖延时间,看了一眼怀里的凌恒。随后冷喝了一声,六名弟子应声而到。而他们到死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不过根据脖子传来的清凉感。他们知道,自己肯定是中了对方的暗器之类的东西。
老者轻描淡写的杀了这几名弟子,随后也不停留夺过一匹大马就跨了去。飞快继续向东边赶去。行了几里远,却下马把昏迷的少年,放了百丈远处的一片荒草之中去了。随后轻叹一声,拿出一块玉佩和一张信封塞进少年的怀中,最好才又独自返身马向北面而去。
片刻之后,又有三名黑衣人骑着快马,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地的马蹄印,随后也向北面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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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荒草之中,少年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这是什么地方?先生呢?村子呢?天都亮了,我还要回去跟大壮、小雪他们捉蟋蟀呢。昨天晚是怎么回事呀?我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呢?…”
凌恒摸着还有点晕晕的脑袋,心里充满了疑惑。随后四处观察了一下,才发现这里只是村东几里外的一处荒地。既然知道在那里肯定是要马回去的了。
“不然爹娘又要让担心了。还有大壮他们,也应该早就在等我了。”凌恒如此想着,随后认准了方向,往村子方向跑去。这地方他们也曾经来玩过一两次,倒也不害怕会在这里迷路。
短短的几里路,少年却跑了近两个时辰,天时欲黑之时。少年终于来到了一片火光的村子前,顾不得震惊,少年仍然急切的往前在火光中穿行的跑去。
终于,一片狼藉,已被大火化为灰烬的泥房前,少年“噗通”的一声,跌倒在地。半响之后,又醒了过来。这才开始放声痛哭了起来。
夜色正深,似乎哭干了所有的眼泪,少年躺着地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村子夜色中的猫头鹰仍然自顾自的鸣叫着。
天色在磅礴的大雨之中亮了起来。
“没有了,都死了吗?爹、娘、小雪、大壮、三婶………。”少年脸挂着已干的泪痕,表情木然的在村中,来回走着,走路的同时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话。丝毫不顾淋在身的大雨。
经过找寻他才发现,小村里不但死了很多可爱可亲的村民,而且大多数人的身体也被焚烧掉了大半,还有一大部分的尸体都找不见了。
凌恒在村中来回的走了几躺,也没有找到他爹娘的尸体。就连小雪、大壮、老先生的也都没有能找到。而从烧成废墟的房屋,偶尔找到的衣物。他知道他的这些亲人、朋全部都死去了。
“这一切一定都是山贼干的,我一定要杀掉他们,为爹、娘、大壮、小雪、先生…他们报仇。”少年稚嫩的小脸一片坚定道。
说完话,又来到了一个积满水的土坑前,脱下衣服开始清洗了起来。不过意脱衣服却发现,衣服里竟然还有一块白色玉佩和一个软了的信封。
凌恒也顾不清洗身体了,而是赶紧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看了起来。不过可惜,信封里宣纸的墨迹早已被去了大半,只依稀可以辨认出小部分字来,而凌恒认识的就更少了。
“天姥山…。天道宗…外门弟子…,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是村东的先生以前说的那修真界?神仙们出入的地方?这字好像也是先生写的,难道先生现在是叫我去山上的天道宗?恩,一定是这样的。那先生他难道没有死?难道他在天道宗等我?”
少年先是默念了几句,最后如此猜测道。而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心情也稍微转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