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时涵清的电话,廖一星有些意外,“喂,涵清,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也知道我们好久不见啦,你忙什么呢?都不来我这里了。”时涵清的声音欢快清亮,好似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廖一星清咳两声,说:“哦,最近案子比较多,所以忙了一些,再加上我妈妈来北京了,我平时要陪她到处逛逛。”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店里坐坐,我好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时涵清说。
“我周末去找你吧。”
“好阿,那我周末在店里等你。”
挂断电话,一星呆愣了几秒钟,脑子里又闪现出那天时涵清吸毒的样子,那样的时涵清是陌生的,是可怕的,是廖一星不敢认的。
周六下午,廖一星依约去了pink。
时涵清瘦了很多,颧骨高耸的有点吓人。
时涵清给一星磨了一杯咖啡,犹豫地开口说:“上次把你吓坏了吧?对不起,其实我之前没有碰过那玩意儿,你见到的那次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那天我心情很不好,东西是他给我的,我当时很绝望,就碰了。”
“涵清,那会害死你的,你知道么?”廖一星担忧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之后我再也没碰那个东西,”时涵清辩解说。
时涵清突然变的很忧伤,她低着头,盯着桌上的咖啡杯,右手指一圈一圈划着杯壁,幽幽地开口:“一星,我要走了,离开这里回老家,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廖一星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坚持了十多年的感情她舍得放下么?她清晰地记得当年时涵清盯着那幅画时决绝的神情。
时涵清淡然地笑笑,继续说:“不久前的一天,他老婆带了一帮人来店里,砸了很多东西,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东西被砸得粉碎,可是一星,你知道吗?我当时竟然都不痛,一点都不,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一样,我没有害怕,也没有难过,等他老婆走了之后,我突然间就想明白了,这么多年我坚持的东西早就不存在了,只是我自己一直觉得它还在,没有人也没有事证明它的消失,我要感谢他老婆,帮我证明了这一点。”
廖一星心里很复杂,她不能理解时涵清所说的话,“你真的想通了,想明白了?”
“当然,所以我决定卖掉pink,然后回老家重新开始。”
回家的路上,廖一星一直在想时涵清的话,坚持了那么多年真的能说放就放吗?那她呢?对麦智希的感情到底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还是会像时涵清一样,守不到一个结果后,突然有一天发现感情竟然说没就没了呢?
头疼欲裂,她用力地甩甩头,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那些未知的自己臆造的东西,对于眼前,毫无意义。
麦智希办公室,罗诚的工作汇报完之后,麦智希交代他:“你找集团会计师尽快帮我把我名下的私人财产清点一下,然后列个单子给我。”
“麦哥,你清点财产干吗?”罗诚疑惑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麦智希轻描淡写地说。
罗诚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多问,“那行,我尽快把单子给你。哦,对了,我刚才接到电话,说廖小姐今天见了个人。”
“见了谁?”麦智希问。
“吴悦同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pink的老板,”罗诚说。
麦智希皱了皱眉,没说话。
“她们俩好像早就认识,你看需要我派人盯着那个女人吗?”罗诚问。
麦智希想了一下,说:“暂时不用。”
“行,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出去了,”罗诚说。
麦智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