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学会了一次只吃一块巧克力——最多两块,然后看自己敢不敢停下来去享受它,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就像斯嘉丽·奥哈拉说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总会有更多巧克力可吃,所以我没必要只因为它在那儿就吃掉所有的。多赞的理论啊!
自打我第一次在科罗拉多州特鲁莱德的一个健身房里认识鲍勃·格林[9],至今已经有20多年了。那时,我的体重有237磅(约为107千克,1磅≈0.454千克),是历史最高点。我当时被逼到绝境,完全绝望了——我是那么为我的身材和饮食习惯而羞愧,几乎不敢与鲍勃对视。我绝望地想要找到一种可以起作用的解决办法。
鲍勃帮我制订锻炼计划,并鼓励我吃天然食品(这比我第一次听说以此命名并有相同目标的店铺早得多),以建立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我抗拒了。虽然我试过无数种减肥食谱,但是他的建议一直都始终如一又充满智慧——吃那些令你茁壮成长的食物。
几年前,我终于实现了“啊哈”一刻,开始亲手种植蔬菜。我的收获一开始只是在圣塔芭芭拉、我屋子后院里的几排莴苣、几颗西红柿和罗勒(我最喜欢的香草),最终却变成了毛伊岛上一个真正的农场。我对园艺的兴趣变成了一种激情。
看到我们种植的紫叶菊苣,那些高及膝盖的甘蓝,那些长得那么大、我把它们叫作狒狒屁股的萝卜,我会高兴得不能自已——因为对我而言,这一切都代表着圆满的一刻。
我出生在密西西比州的农村。在那里,菜园子意味着生存。后来,我搬去了纳什维尔,我父亲总是会在我们房子旁边开辟出“一片地”,他会种上羽衣甘蓝、西红柿、豌豆和利马豆。
在今天,那些仍是我最爱的食物,再加上点儿玉米面包,这些就让我迫不及待了。当我还是小姑娘时,完全看不到吃新鲜种植的食物的价值。“为什么我们不能跟其他人一样吃从商店里买的食物呢?”我曾这么抱怨着,我想要我的蔬菜都是从“快活谷的——吼吼吼——绿色巨人!”[10]那儿来的。吃菜园子里的菜让我觉得自己很穷。
现在我坚信,当时能有机会吃到新鲜食物是多么难能可贵——这可不是今天的每个家庭都能吃得上的。
感谢您,主啊,赐予我生长。
我非常努力地撒下人生的种子,令我可以不断地有了新的梦想。其中之一就是想要人人都能吃上从农场直接送上餐桌的新鲜食物——因为更好的食物是更好人生的基础。是的,鲍勃,我要把这句话印出来——你一直都是对的!
我认识盖尔·金恩是在1976年,那时我是巴尔的摩一个电视台的新闻主播,而她是制片助理——我们俩的圈子很少有交集,两个圈子也谈不上友善。但自从我们认识的那天起,盖尔就让我知道她是多么为我的新闻女主播这一崇高的职位而感到骄傲,她为自己能在我所处的团队中感到兴奋。从那以后,这一直都没变。
我们并没有立即就变成朋友——我们只是两个尊重和支持对方前行的女人。然后有一天晚上,在一场巨大的暴风雪之后,盖尔没法回家,所以我就邀请她待在我家。她最大的担忧却是内衣。她下定决心要在暴风雪里开40英里(64公里,1英里≈1.609公里)车回到马里兰州的切维蔡斯——她和母亲同住的地方——以便能有干净内裤换。“我有很多的干净内衣,”我告诉她,“你可以穿我的,或者我也能给你再买新的。”
当我终于说服她跟我回家后,我们聊了一整晚。自那之后,除了几次我们出国度假外,盖尔和我每天都通电话。
我们分享了很多欢笑,大部分是笑我们自己。她帮助我撑过了降级、差点儿被炒、性骚扰以及我20多岁时所有那些扭曲混乱的感情经历,那时我连我自己和一张门垫有什么区别都分不出。夜复一夜,盖尔听着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糟糕事件,我是如何被爽约、被欺骗、被错误对待。她总是会问细节(我们把它称为“书、章节、段落”),接着,她会像那些事发生在她身上那样全情投入。她从不批判我。然而,当我任由一些男人利用时,她常说:“他只是刮下了你灵魂的一小片。有一天,我希望他能刮得深一点,让你能看到真正的你——值得拥有幸福的你。”
在我所有的胜利中——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好事、伟大的事之中——盖尔都是我最无畏的啦啦队员。(当然了,不管我挣了多少钱,她都会担心我花得太凶。“记住M.C.汉默[11]的教训。”她批评着,就好像我只要再多买一件东西,就会步这位破产说唱歌手的后尘。)我们在一起的这么多年里,我就从来没有从她那儿感受到过半分嫉妒。她热爱她的生活,爱她的家庭,爱打折购物(甚至可以为了“汰渍”打折不惜跑大半个城)。
只有一次,她坦言希望能变成我——就是我跟蒂娜·特纳同台演唱的那晚。她在教堂唱诗都会跑调,却一直幻想着能成为一名歌手。
盖尔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善良的一个,她真心对每个人的故事都感兴趣。她是会问纽约的出租车司机有没有孩子的那种人。“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呀?”她会问。当我一蹶不振时,她分担我的痛苦;当我走上顶峰时,你可以相信她肯定在背景中的某处,比谁都欢呼得更大声,比谁都笑得更开怀。有时,我觉得盖尔就像是更好的我——那个会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我。我坚信的是,盖尔是个我能指望得上的朋友。她教会了我拥有一个好朋友、做一个好朋友的乐趣所在。
一口气抚养三只小奶狗可不是我最聪明的决定。我一时冲动,被它们可爱的笑脸和小狗宝宝的醉人味道,还有小奶狗三号(莱拉)的地包天牙给迷住了。
然后,我好几个星期都得在夜里各种时间起床陪它们。我捡了好多磅狗屎,花很多时间训练它们,好让它们乖乖听话。
真的是很繁重的活。我缺觉,时刻都为了不让三个家伙毁掉我所有的财产而疲惫不堪。哇喔,我是真的对新生儿的母亲们油然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崇敬!
所有这些可爱的小狗开始让我烦躁,所以我得转换思路才行。某一天带着它们散步时,我站着看它们嬉闹——真的是嬉闹:打着滚、跌倒、翻跟斗、互相追逐、大笑(是的,狗狗们也会大笑)、像兔子一样跳跃。它们玩得是那么开心。看着它们那个样子,我的全身都能放松下来,然后微笑。它们这些新生命第一次发现了一片草地:那是何种惊奇啊!
我们每天都能有机会感受惊奇,但我们已经被哄骗着变得麻木——你曾开车从家里去上班,开了前门,然后问自己是怎么到那儿的吗?
我坚信的是,我不想活出个闭塞的人生——麻木到感受不到、看不到。我想要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去探索一切的可能性,去体验每一种层次的快乐。
我爱极了在壁炉里生火。把木头准确地堆起来(像金字塔那样),一点着,火焰就升腾而起,完全不用引火木,那是何等的成就感啊!我不知道这为什么对我来说是那么值得做的事,但它真的是。我还是小姑娘时,总梦想着变成个女童子军,却永远也买不起那制服。
当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时,壁炉里的火就更美妙了。而当我结束了工作,查过了邮件,拔掉插头,准备好要阅读时,那就是最最美妙的时刻。
我每天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阅读时间做准备。给我一本好小说或回忆录,一杯茶,一个舒服的角落让我蜷起来,我就如在天堂了。我爱极了活在另一个人的思绪中,我为自己与在纸面上栩栩如生的那些人建立的联系而惊奇,不管他们所处的环境与我的有多么不同。我不仅认识了这些人,也能更好地认识自己。洞见、信息、知识、启迪、力量——所有这些,还有其他的,都能从一本好书里读到。
我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阅读这一根本的工具,我会是什么样。我肯定不会在16岁得到第一份工作——在电台播音。我正在纳什维尔参观WVOL电台,主持人问:“你想听听自己的声音在录音机里是什么样吗?”说着,他递给我一张新闻纸和一个话筒。“你得听听那姑娘的声音!”他跟自己的老板说。由此就开始了我的广播生涯。在那之后不久,电台就聘请我在广播里读新闻。在多年给任何愿意听的人朗诵诗歌、阅读能弄到手的所有东西之后,有人就要给我钱让我做我最爱的事情——大声念出来了。
读书对我而言曾是逃离现实的方式。现在我把读一本好书看成神圣的放纵,或者是一个机会去我所选择的任何地方。它绝对是我最爱的消磨时光的方式。我坚信的是,阅读能让你的心胸更开阔。它能让你暴露在外,给你机会接触任何你头脑里能抓住的东西。我对阅读最爱的是:它能让你拥有上升到更高境界的能力,并让你继续攀登。
我人生中最基础也最核心的目标就是保持与灵魂世界的联系。其他的一切都会顺其自然——这一点我很坚信。对我而言,排名第一的灵魂练习就是努力活在现在这一刻、努力避免投射到未来,或是沉溺于过往的错误、努力感受当下的真正力量。那,我的朋友们,才是快活人生的秘密所在。
如果人人都记得如此生活(就像刚刚来到这个星球的婴儿,这就是我们已变冷硬的灵魂所说的天真无邪),我们就会改变整个世界,玩乐、欢笑、感受快乐。
《圣经》里我最爱的一段,是我从8岁起就已经爱上的赞美诗37∶4:“以我为乐,我就把你心中所求的赐给你。”这已经成为我所有经历的真言。以上帝为乐——以至善、以仁慈、以怜悯、以爱为乐——瞧瞧会发生什么。
你敢不敢呢?
[1]德里克·沃尔科特(Derek Walcott),诗人、剧作家、评论家和导演,生于西印度群岛的圣卢西亚,199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2]蒂娜·特纳(Tina Turner),美国摇滚教母。
[3]玛雅·安吉洛(Maya Angelou),诗人、社会活动家。
[4]李·安·沃马克(Lee Ann Womack),音乐家,本文提到的为她的歌I Hope You Dance。
[5]盖尔·金恩(Gayle King),CBS电视台女主持。
[6]昆西·琼斯(Quincy Jones),黑人音乐艺术家、制作人、社会活动家。
[7]罗摩·达斯(Ram Dass),哈佛大学教授,去印度修行后成为心灵导师。
[8]司娜腾·卡瑞(Snatum Kaur),出生于印度的精神音乐家。
[9]鲍勃·格林(Bob Greene),美国运动生理学家、执业健身教练。
[10]绿色巨人,美国速冻、听装食物公司。
[11]M.C.汉默(M.C.Hammer),美国说唱乐鼻祖之一,因奢侈生活而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