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禁声。
冷洁感激的看了清风一眼。客气的对众人说道:“我不知道乌老三他们犯了什么事?我只不过是想找他们要回我的包袱而已!希望他们没有将我交给他们的包袱弄丢了!”
“是这个包袱吗?”冷洁的话没说完,小石玉已经将她的包袱递了过来。
“对对对,就是它。我是有跟他们说过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就让他们将包袱交给你。他们已经交给你了啊!看来他们并没有违背我的嘱托嘛!”
冷洁已经从众人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乌三乌四两人的失职,肯定与让他们带人去青衣教接应有关。所以,她故意忽略那件事,只提包袱的事。
大家都看出了她的用心,也就不再提起此事了。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再一次凝聚在冷洁身上。
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的冷洁,被一双双热情似火,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苍白的脸颊上,不自觉得泛起了两团羞涩的红云。
冷洁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这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小女儿神态。有多么的光彩夺目,摄人心魂!
实际上她现在全身被包得跟个粽子似的,跟妩媚美丽,漂亮优雅完全沾不上一点边。可是,就是她双颊上那抹难得一见的红云。让众多原本因为她的英勇睿智而崇拜她的少年们,见到了她柔美的一面。也因此,自然的在心湖中漾起了一丝涟漪。
而对她了解更多,认只更全面的三个优秀的男人。更是坠在那抹红云中无法自拔了,却犹不自知。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了。你们请回吧!”冷洁无力的下了一道遂客令。打破了一屋的旖旎。“对了,师兄留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轩辕和小石玉极不情愿的跟着众人出了厢房。
“师兄,我已经想到解咒的办法了。不过得你帮忙才行,并且不能将解法告诉轩辕他们。”冷洁见人一起,急忙进入主题。
她留下他一个人要说的重要事就是这个吗?清风不免有点失望。对她的能力已经完全折服,一点也不觉得她能想出解咒的办法有多不可思议。似乎这本来就是应该的。清风淡淡地答应道:“你说要我怎么帮你,我一定尽力。”
对于清风的太度冷洁反到是怔了一下,他不是应该惊讶一下的吗?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呢?也没多想,接着说道:“轩辕也受了伤吧?你给他换药的时候,想办法给我弄些他的血来。”
“啊!”这下清风没那么镇定了,瞪着眼问道:“你要他的血?”
“放心,不会要他命的。就要一点点,你拿张冥纸,让血浸透它就行了。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取我的血。”
清风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为什么要你的血?”
“因为要解咒必须得有龙风血。然后将两种血和被下咒之人的灵牌一起烧毁。这样咒就自然解除了。”冷洁细心的为清风解释解咒之法。因为她现在无法动弹,所有事情都得要清风去办。
“凤血?”清风如被电击似的猛然一颤!一股难以言语的酸楚,不自觉的从心底涌了出来。他怎么可以忘了她是皇后之身,有着皇后之命!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冷洁自觉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啊!
“没问题,只是那个灵牌?”清风似突然明白了她为何要独闯英王府了,随即转口问道“你去王府就是为了灵牌!”
嗯,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冷洁点头默认。然后将目光移到床边那个包袱上说道:“就在那包袱里面,不过这事一定不能让小石玉知道。要是让他知道我们要烧毁他祖宗的灵牌,不吃了我们才怪呢!”
“我们这是在救他!”清风冷冷的说道。
“最好是别让他知道,你们这些人不是对那东西看得很重吗?省得到时又生出别的事端。反正我已经让人给他重新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回祠堂去。如果不是特意去看,是不会发现问题的。”
“为什么这么帮他?你希望他快点恢复原貌?”清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话。
“当然,你不希望吗?现在暗部和青衣教的问题越来越复杂,他是唯一的线索。”
又到夜深人静之时,屋外呼啸的北风吹打着屋顶上的瓦片发出瑟瑟的声响。屋内的烛火随着掠窗而入的北风,“扑哧”摇曳。
睡了三天的冷洁被疼痛折腾得再也无法入眠。
为了分散主意力,以减轻感观上的疼痛感。冷洁不停的找人聊天,白天跟清风聊,跟轩辕聊,跟石玉聊。聊他们从小到大的趣闻丑事,聊当今武林天下的轶闻趣事。晚上她只好跟这屋里面唯一的一个女同胞石芳聊。可是石芳不像其他人那样会配合她,主动找话题来引开她的注意力。总是冷洁问一句,她就答一句。这不,才几个来回下冷洁就已经找不到话题了。
思维一停下来,疼痛的感觉就占了上峰。冷洁咬牙忍着疼痛,将思绪转到床边埋头做着绣活的石芳身上。她觉得像石芳这样从小在大户人家里当丫头的姑娘,应该像晴儿那样很会休贴人才是吧?一想到晴儿,她发现自己非常想念那个会为傻主子着急拼命的可爱晴儿了。不知道她在将军府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饱穿暧?有没有人教她读书习武?有没有受人欺负?不如等下次回京城的时候偷偷去看看她。
可是这个石芳的个性,冷洁实在是不怎么喜欢。石玉能让她到这里来,就说明是很肯定她的能力的吧。可是她为什么总是一副爱理不理,冷冰冰的样子呢?这是她本来的性格吗?她总觉得石芳似乎对她带着一些抵触情绪!难道因为她们同是女人,同性相斥的关系?
又或者是因为她没有找到石芳感兴趣的话题?想想也是哦,古代女人该会的那些三从四德,书画女红,娇弱认命,楚楚可怜……她是一样都不沾边。突然,冷洁想到一个话题,她想这回石芳一定会感兴趣了吧?
“石芳,你家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果然看见石芳眼睛一亮,双颊泛红。但是只一瞬,她就恢复镇定,抬头反问道:“三门主应该认识我家王爷吧?不然您也不会为了他独闯英王府。他也不会特意写信让奴婢来侍候您。”
好重的酸味!冷洁不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以为她会很乐意聊她家主人。却没想到莫名的就成了她的假想敌了。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对于这种乱吃飞醋的小女人,冷洁觉得跟她无话可说了。闭眼说道:“我要睡了,你也回房去睡吧!”
“三门主放心睡吧!为三门主守夜是奴婢的责任。”石芳头也没抬,一边低头绣花,一边答道。
冷洁现在觉得连没有受伤的头也开始绞痛了,不耐的命令道:“我又没死,守什么夜啊!如果你要绣花请回你自己房间去。”
石芳停下手中的绣活,起身说道:“奴婢就住隔壁,如果三门主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只要大声吩咐一句就行了。”
“知道了,你出去时记得将门给我带上。”冷洁闭着眼答道。
听到了关门声响起以后,冷洁才睁开眼。望着窗外的黑夜,想像着自己现在已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想像着自己正处身于车来人往的高楼大厦之间。想像着正在执行任务的惊心场面……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啊!
都说人在生病受伤的时候,心理上也会跟着脆弱。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念家人,想念战友,想念同事,想念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包括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想着想着,眼眶里面不知何时聚集的水雾,如决堤的黄河之水,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紧接着由外至内,似皮肉分离,肝肠寸断般的疼痛将她折磨到欲咬舌自尽,以求解脱。
躺在床上的轩辕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受过剑伤知道那种痛楚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而夜深人静时是伤口最痛的时候。轩辕似乎看见了冷洁咬牙忍痛的样子。再想到白天她强忍痛楚跟他们谈笑风声的情形,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酵,一股酸涩的感觉正慢慢滋生。
不行,她是为救他而伤的,他怎么能独自安枕。轩辕翻身下床,快速的穿好衣物出门。见冷洁屋间的灯仍亮着,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窗前。抬眼往里一看,“刷”脸色骤变。一声不坑,他已经从窗口闪进了房间,右手虎口以闪电般的速度捏住了冷洁的下巴。
“你想做什么?”愤怒的质问声脱口而出。
下巴上突来的力道和耳边的质问声,将迷朦中的冷洁蓦然惊醒。冷洁的身子不自觉的怔了一下。
呃!我在做什么?她不禁在心里自问。
“你刚才是想咬舌自尽吗?”轩辕又问道。
不会吧?她会想咬舌自尽?冷洁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轩辕。似乎在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会自尽?”